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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鐘塔!

七十七、他是羅志森

再見,鐘塔! 安芙朵琳蒂 2474 2018-05-08 10:51:28

  他雖未作答,可我卻一直在腦海中搜索這張面孔,無奈,越是想要深入,越是招致頭痛,最后它簡直要撕裂我的腦殼了,我不禁掙扎著發(fā)出怪聲:“呃~”

  “沒關(guān)系!黎洛!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想,不要勉強自己!對不起!對不起!”他握住我的左手,一想到路人搶走我記憶的驚險一幕,我趕緊抽離出縮起來,帶給他的是無盡的惆悵。

  雖然記不起什么了,但我應(yīng)該沒有見過男人哭吧,至少我沒見過這樣英俊的一雙淚眼。他是誰?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我們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我不敢再挑戰(zhàn)脆弱的大腦,白蒙蒙的天花板,我是不是在哪里見到過。

  “黎洛,這是我的名字嗎?”

  我無法面對他的眼神,更無法判斷這神情,這些讓我無以回報,他的愧疚使我好奇,而這些只會讓我的大腦更加凌亂。海風吹進紗窗,椰香陣陣,沁人心脾,我把頭緩緩地轉(zhuǎn)向另一邊,身旁坐著如此英俊的一個男人,我卻不敢動心,雙臂的疼痛引起了我的注意,奇怪的是,這遍布的淤青也好像經(jīng)歷過一樣。

  外面?zhèn)鱽砗喍痰那瞄T聲。

  “請進!”這個男人的聲音略帶磁力,很好聽。

  進門的是一位優(yōu)雅端莊的姑娘,她的暖白色緞料襯衫點亮了膚色,灰色長裙直追腳面,更顯高挑。她面帶微笑,向我靠近,她是我醒來見到的第二個熟人嗎?但是我卻真的沒有丁點兒的印象。

  “黎姐!聽說你醒了,太好了!”

  “你,是?”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否同樣也會傷害到她。

  她表情僵持了半秒,然后充滿疑惑地望向我身旁的男人,他只用低眉間的遺憾表情回應(yīng)了她。

  我仔細打量這姑娘,很是耐看,她也看著我,表情認真地問道:“你連哥哥也忘了嗎?”

  對于一個沒有記憶的人而言,就好像一個新生兒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無論別人做出任何提示,我都會順著去猜想。

  我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他們是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人,原來我們?nèi)耸切置?,但她叫我黎姐,看她和那男人的樣貌不甚相似,或許我們不是親兄妹,于是我想確認我的猜測:“他是我的哥哥嗎?你是我妹妹?”

  “黎姐,是這樣的……”女孩耐心地想要解釋。

  “不要逼她了!”男人攥緊了雙拳說道。

  “黎姐,我是沈立瑤,他是羅志森,你們……”女孩不顧他的反對,繼續(xù)說著我想要聽下去的話。

  “我說不要逼她了!”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稱沈立瑤的姑娘,剛想聽下去,男人握緊拳頭垂向輪椅扶手,狠狠地打斷了她想要繼續(xù)的話。

  天啊,我剛才還迷惑于他溫柔的聲音和俊俏的模樣,坐在輪椅上的他竟然如此強勢而無理,這會突然的抓狂讓我很是恐懼,難以想象,接下來如果我再想問下去,他還會如何地呵斥我,看來人的皮相和靈魂不是完全統(tǒng)一的。

  我的身體動彈不得,病房里的氣氛緊張得要命,沈立瑤含著眼淚說道:“黎姐,你好好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

  “你不必來了!”男人冷冷地說道,我想這個屋里可以關(guān)閉空調(diào)了。

  這到底是怎么啦?唯一能為我釋疑的人就這樣被這名叫羅志森的男人轟走了,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哥哥。我閉上眼睛假寐,這樣就不必再看他的任何眼神,也不必再接受他未能發(fā)泄殆盡的咆哮。

  半晌沒有動靜了,我忍不住微睜一只眼睛審視病房的環(huán)境。

  “喝水嗎?”溫柔又回來了。

  我正想搖頭,剛略微動了一下腦袋,忽然后腦勺就劇烈地疼痛起來:“啊~”

  “你不要動,我喂你!”

  他用小口輕輕地吹涼杯子里的水,試過冷熱溫度之后,又插入一根吸管,然后再次吹了吹里面的水,最后端到了我的嘴邊。

  “喝吧?!彼哪樕嫌址鬟^那一抹溫柔,讓我情不自禁地盯住了他。

  “怎么了?”他挑起一對墨眉與我相視,還略微睜大了眼睛。

  我自覺有點尷尬,馬上想到了剛才他聲色俱厲的場面,于是我把這水喝下了一大半,他的表情也稍稍松弛下來……可是,這情景又再次變得熟悉。那個叫沈立瑤的姑娘說,他叫羅志森。我望著那杯水,里面似乎還有他剛剛品試的溫度,他剛才毫不猶豫地在我即將要喝水的杯子上面嘬了一口,看樣子我們的關(guān)系是很熟絡(luò)的,他叫我做“黎洛”,如果他是我和沈立瑤的哥哥,他姓羅,我們?nèi)艘部隙ú皇怯H兄妹,難道我們是在半路結(jié)拜為盟?沈立瑤繼續(xù)要說下去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到底為什么不讓沈立瑤繼續(xù)說下去?還有他到底為什么對我說對不起?拋開這股強勢,看他的衣著打扮,一顰一笑,他和沈立瑤倒有幾分相似,可是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現(xiàn)在為止,我最清楚的事情只有幾個人的名字,黎洛、羅志森、沈立瑤。

  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羅志森是有意隱瞞事實的人,而沈立瑤恰恰是肯為我釋惑的人,思前想后,腦后方出現(xiàn)錐刺般的疼痛,望著雙臂的淤青,太多的問題困擾著無法移動的身體,所以我只期待再次見到她。

  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并沒有如愿以償,從病房出來以后我被直接安排進了一所療養(yǎng)院,這里環(huán)境舒適,景色怡人,羅志森似乎是刻意地將我隔離與世界之外了。除了窗外的明暗交替,四溢的果香,我什么都接觸不到。而他每天會陪我一起去做康復理療,雖然我不知道我們是緣何與這些理療訓練形影相隨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都站起來了,他卻始終沒有離開那架輪椅。但是每天有他的陪伴,卻讓生活無比的充實,以至于日益填補著我對自己失憶往事的遺憾,漸漸地我已經(jīng)習慣了按照他囑咐的鎖好門再睡,尋著皂香,我便知道他的到來。

  有一次我在抽屜柜里看到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一旁的羅志森迅速搶了過去,我有好幾次都很想問問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又太過于貪婪眼下的幸福,實在不忍心讓這些事再招致來他的震怒。

  這一天,空中密布著陰云,我的心情也跟著黯淡而潮濕。羅志森不在,我隨手拿起了他的吉他,上面還印著他的指紋,我輕輕地撥弄起緊繃的琴弦,它也隨了主人,聲音悅耳動聽。若是右手還在他的身上,他一定是個不錯的吉他手吧。我打量著它,希望自己能從中找回點什么,但是我卻總是讓自己失望。羅志森還是什么都不肯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都像謎一樣。

  除了找回自己,一直以來我還在用心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刻制自己的感情。不知從何時起,或許是出于他的柔情,亦或是出于對他的好奇,我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情愫正在我的心底滋生,每當他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我總情不自禁地心跳變速。既期盼那股清新的香氣造訪,又惶恐自己哪一時情不自已地越舉而失態(tài)。我已經(jīng)不再慶幸有這么一位哥哥,我甚至開始討厭自己醒來出現(xiàn)在他旁邊的這種身份,我寧愿我們從未相識過,我希望再次回到初醒的時刻,他不是我的哥哥,這一切都讓我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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