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場面過于血腥,不適合你這種小孩子看!”單純神色淡然的盯著周圍一幕幕肢體四濺,內(nèi)臟橫飛的場面。
知道白夢薰好奇,可是他還是用雙手護緊白夢薰,不給她機會去看周圍時空撕裂時的那些令人作嘔的血腥畫面!
“哦,那好吧!我保證不看!”白夢薰乖巧的貼在單純的胸口,想伺機等單純放松警惕偷看一眼。
而單純見白夢薰如此的乖,也放松了警惕,兩只緊緊環(huán)著白夢薰的手略微松開了些。
“就是現(xiàn)在!”白夢薰察覺到單純的手略微松開了,抬起頭就朝著一旁望去,可是這一望把她嚇的面色慘白!
戰(zhàn)場上一片血肉橫尸,陰沉沉的天色下,樹木都只剩下枯敗的枝椏。畫面一轉(zhuǎn),到了一個四五人混戰(zhàn)的畫面,三個身穿金黃戰(zhàn)甲的將士與另外兩個身穿黑色戰(zhàn)甲的將士打的不分上下,可能是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很快黑甲將士動作開始吃力起來,其中一個在不小心的情況下被對面的仙階法寶削掉了半個腦袋,被削掉的半個腦袋帶著混雜著鮮血的腦漿揮揮灑灑的朝著白夢薰他們的方位飛來。
“啊?。?!”隨著那半顆人頭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露出詭異的微笑,白夢薰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了單純的懷里,緊緊抱著單純再也不敢轉(zhuǎn)頭看了。
“都跟你說了,不要看!這些都是訣玉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的回憶!她當初是玄天神帝的得力愛徒。而玄天神帝是赤冉女帝皇的部下,赤冉帝皇雖是女流,卻有跟男兒不相上下的氣魄和實力,她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喜歡去開拓疆土,而且她動的疆土不屬于其他四帝,而是那些散修神皇的,開始她也只是小規(guī)模的掠奪,后來實力漸漸強橫,甚至其余四帝都拿她沒辦法,所以這也是她能夠成為五帝之首的原因。而多年幫她掠奪疆土中玄天神帝師徒幫她立得功最多,所以當時只有十萬歲初出茅廬的訣玉在神界有一個響當當殺名—弒神女使?!眴渭円荒樚巯У拿嗣讐艮沟念^,輕聲跟她解釋到,本來他就是怕這小丫頭看到這些場面會受不了,結(jié)果還是一時疏忽讓她給看到了。
“所以,這些都是訣玉神君的記憶嗎?”白夢薰努力的平復了心情,一張慘白沒有血色的小臉茫然的看著單純,這么一個風姿綽約的佳人,在當時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
“嗯,沒錯。這正是訣玉的記憶,訣玉她雖然身死道消了,可是這些曾經(jīng)的記憶卻都被留在了這通往她墓穴的傳送陣里。聽訣玉說她是被她師父在戰(zhàn)場上撿到的。所以她的記憶里才會有這么多戰(zhàn)場的事情??!”單純望向白夢薰微笑的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聲音略帶憂郁的回蕩在傳送陣里。
“到了,我們進去吧!”單純虛空指了指一處凹陷進入的時空,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白夢薰就跳了進去。
“?。?!哎?這是?!”白夢薰本以為在這處扭曲的時空會站不穩(wěn),結(jié)果她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一處開滿彼岸花的花海,而花海的中央就擺著一副玄晶做的水晶棺,水晶棺晶瑩剔透,抬眼就能看到躺在棺里神色安然的妙齡女子。
女子雙眼微閉長而翹的睫毛優(yōu)雅的在潔白如玉的臉上投下兩片綽約的剪影。小巧的鼻梁下一張不點而朱的紅唇微微揚起,勾起綺麗的風景。在女子的身后三千青絲整齊的散落在切割整齊的一塊藍色冰晶上,她身穿一襲用金絲線繡著牡丹花樣的紅色齊胸襦裙,玲瓏有致的身段被襦裙完美的勾勒出來,裙擺處用冰蠶絲繡著紅色的彼岸花。襦裙的外面罩著一件輕薄透明的大紅色紗衣,若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若是不知道的話,我會以為她睡著了。這么美麗剔透的女子,真是命運弄人!”白夢薰有些感慨的隔著冰棺用手指慢慢的滑過訣玉的面容。
“是??!命運弄人??!若是沒來這里訣玉她會不會已經(jīng)修煉成為神帝了?以她的天賦,現(xiàn)在應該也成為帝皇了吧?!可惜…”單純一雙溫柔的眸子深情的凝望著水晶棺中的妙曼女子,一滴兩滴淚忍不住順著好看的眼角流到臉頰上,然后滑過他的側(cè)臉滴落到彼岸花瓣上,彼岸花瓣承受不住又被墜落到地面上,然后化成一個個揮舞著翅膀的小小精靈。
“聽說神君級別以上的大能們動感情留下的淚會化成有靈氣的小生靈,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如山澗清泉般悅耳的聲音從白夢薰和單純的背后傳出。
“誰?!”單純不著痕跡的皺了皺沒,右手悄悄拈了一個陣法??蓯?,自己妄為神君,居然有人在背后都不知道!
“前輩先不要急著動手!晚輩不是有意要冒犯前輩的!只是晚輩的師父訣玉神君剛剛把傳承給我,所以剛剛好聽到你們的對話而已!”墨景帥氣的俊顏上帶著痞痞的笑,連忙從身后的小空間站了出來。
“是你?。×髅ジ纾。 卑讐艮挂姷綇纳砗筇鰜眙骠姘滓碌膸浉?,強忍著去打死他的沖動。
“流氓哥?!既然小丫頭說你不是好人,那你就不配擁有訣玉的傳承!”單純眼色不善的盯著墨景,右手微抬一個金色的小法陣在掌心不斷的旋轉(zhuǎn)。
“哎?。?!這位帥氣的神君,有話好說!那丫頭說的是氣話,我可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墨景揮舞著雙手連忙擺手試圖想要解釋清楚,可是單純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把手中的金色法陣朝著墨景扔了過去。
“神君饒命,我可是訣玉神君的弟子!您是沈洛師伯的徒弟,單純大師兄吧?”墨景被單純用陣法緊緊的束著,不僅神力用不到就連神脈都不能正常舒展來,他面色艱難的看著單純,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就留了下來。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是訣玉講的嗎?”單純眼神有些呆滯面色上難掩激動之色,繼而食指微動,束縛墨景的陣法自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