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蛇也抓到了,我們走吧!”單純無視一旁還欲掙扎的酸與鳥王,然后抬起兩只手輕輕的放到嘴巴旁邊吹了一口氣,原本被碎指甲嵌到肉里的雙手又變回了之前瑩潤如玉的模樣。
“不行,還不能走!我們要等軒轅她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再上路!”白夢薰看著一旁的酸與鳥搖了搖頭,然后素手指向自己身后有一段距離的軒轅。
“還要帶上她啊?。 边@不看還好,一看單純額頭的青筋倏倏的就爆了出來,單純順著白夢薰手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二里地開外一襲紅衣的女子就靜靜的站在風里看著他們這邊。
“懇請神君大人首肯!”白夢薰有模有樣中規(guī)中矩的朝著單純行了一禮。
“別介,別介,小祖宗!我給你行禮了,帶你可以,帶她不行!”單純用手捂著自己額頭大面積暴亂的青筋,臉上堆笑看著白夢薰。
“單純單純,你就帶上她跟我們一起嘛~”見單純誓死不帶軒轅憫一起走白夢薰只好搖著他的胳膊撒嬌賣萌博取同情。
“不用說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小丫頭麻煩理智點,不是說碰到的人只要聊的來都可以交心換命!這世間萬物皆有無數(shù)副皮囊,你且學著吧!”單純看著賣萌的白夢薰心中早已經是化成了一灘春水,可是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你知道嗎,我沒有兄弟姐妹,在妖界時我是孤獨的,不然也不會到處去跑了,可是我是把你當成妹妹對待的,所以小丫頭你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的,相信我,你口中的軒轅憫她并不簡單!”單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伸出左手輕輕揉了揉白夢薰的頭發(fā),眼神里滿是寵溺和無奈。
“可是我答應過軒轅要帶她出去的!做神不能言而無信,更何況我還是個聲名赫赫,身份尊貴的神女,青丘之國的帝姬,未來青丘的女君太子墨景的太子妃!甚至可能是未來的天后!”白夢薰一臉委屈的看著單純然后掰著自己的手指一重又一重的數(shù)著自己的身份。
“哎——好了,好了,帶上她吧!怕了你這丫頭了,我當太子的時候都沒你這么繁瑣麻煩!”單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嫌棄的看了眼白夢薰,然后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同意了。
“耶,太好了!就知道單純你是個好狼!”白夢薰見計謀得逞高興的跳了起來,一雙帶著紫光的眸子開心笑著泛起星星點點的光芒。
“嗯,嗯嗯。”單純也不理會白夢薰在說些什么,反正到時候那個妖女要是有什么壞心思和異動就一巴掌滅了她,現(xiàn)在他關心的是小丫頭泛著紫光的眸子,難道與傳說中的那個人有關?
“那我讓軒轅過來啦!”白夢薰處于高興中,完全沒注意到單純看著自己那探究的眸子,或者說就算是看到了她也無暇理會。
“讓她過來吧,只是讓她離我三十米遠,我有潔癖焦躁不安時可是會打神的!畢竟我是你口中那個完美主義的處女座。”單純眼神里帶著嫌棄的看向遠方的那個女子,當然不是因為她的衣服臟啦,而是她的靈魂過于渾濁,以至于完全看不出神的祥瑞之氣,當然這一點他才不會跟小丫頭說,省的她打草驚蛇。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會跟軒轅她溝通的!”白夢薰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著軒轅憫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多謝神君的仗義相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看到信號后匆匆趕過來的軒轅憫望著一百米開外眉目舒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子心中有些竄竄不安。
“不必謝我,我只是幫丫頭!救你純屬意外!給你半個時辰處理私事,半個時辰后景山與小華山的交界處集合繼續(xù)趕路!”單純神色淡淡的看了眼一百米開外絕色傾城的佳人然后眉頭微顰,又很快的舒展開不再看她一眼。
“小丫頭,我們先走!”單純伸出手溫柔的看著白夢薰,與剛剛那個冷漠無情的男子判若兩人。
“哦,好的!軒轅,等下我們就回來找你!那只酸與鳥已經被單純治住了,它對你造不成什么危害的!”白夢薰乖乖的拉起單純的衣袖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頭看著軒轅憫細致的與她說道。
“嗯,好的,我記得了。多謝提醒!你們去修養(yǎng)吧,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就去找你們匯合!”軒轅憫溫婉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軒轅待會見!”白夢薰揮了揮衣袖與軒轅憫告別,話未說完就已經被單純帶著飛出了數(shù)千里,只留下一地的原音。
目送單純和白夢薰他們走后軒轅憫原本笑的溫和無害的臉上笑容開始凝固變得猙獰,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轉身看著那條還未掙脫束縛的酸與鳥。
?“好久不見啊,緒塵!”軒轅憫目光轉動了幾下最終停留在了酸與鳥王被緊緊束縛住的尾巴上。
“你是?”酸與鳥王一雙陰測測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面前連神君都不到的軒轅憫。
“哈哈哈哈哈哈,呦~你不記得我啦?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倒是過的瀟灑自在!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想起當年發(fā)生過什么!”軒轅憫看著面前的酸與鳥癲狂的笑著,她笑著笑著一雙眸子泛起暗紅色嗜血的光芒。
“你是!”酸與鳥王眼睛里晦暗交替,一張血盆大口張合幾下終究是閉上,飽經滄桑的蛇臉上淡定從容。
“看來不提醒你,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就那年??!被你屠盡滿門的象蛇一族啊,你不記得了?”軒轅憫越說表情越扭曲,到最后她精致漂亮的五官扭成一團漿糊,然后顯現(xiàn)出與野雞一般五彩斑斕的頭部。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酸與鳥王看著面前化作象蛇的女子有些失神的喃喃到。
“怎么不可能!我忍辱負重在這丫頭身體里潛伏這么久就是為了找你報仇!當年若不是全族都舍了性命助我逃生,怎么還能讓我等到來找你報仇的機會!”軒轅憫笑到眼淚都出來了,她捂著自己笑到抽筋的肚子一臉開心的望向酸與鳥王。
“誰輸誰贏還兩說,當年我能滅你滿門,今日也能再滅了你!”酸與鳥王揮動著自己的羽翼盡最大限度的飛到半空中睥睨地面化身象蛇的軒轅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