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子???那那位碧心城主就沒有回來過嗎?”白夢薰有些感慨的看著這棟府邸,不禁感慨起世事難料,浮生如云海。
“城主自從把鵲山托付給胭脂霧隱還有樂城三位城主后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我們鵲山城中的百姓都甚是想念城主呢,如若不是她,我們又怎會在這財狼世界活的安穩(wěn)?”老者想起舊事忍不住用縫滿補丁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老人家莫要哀傷,不利于神元的蘊養(yǎng)。相信碧心城主她也不希望子民因為她的選擇而痛苦難過?!卑讐艮挂妰婶W斑白的老者提起往事潸然淚下,突然后悔自己剛剛揭開了老者的回憶。
“無礙,無礙。女娃娃,莫要自責(zé)。想起往事老頭子我一時沒忍住,不管你的事?!崩险咭姲讐艮挂е彀鸵荒樇m結(jié)難過的看著自己,慌忙擦掉眼角剩余的淚痕,朝著她揮了揮衣袖下干枯如樹枝般的手。
“你是要找哪位城主?。咳羰钦译僦侵鞯脑?,你就在此處附近稍作片刻待到日出時分她自會出來,若是找霧隱和樂城兩位城主的話,老夫我建議你們傍晚時分再去,那兩位城主晝伏夜出,入夜才會活動。是以這鵲山城都白晝胭脂城主掌權(quán),入夜霧隱樂城兩位城主掌權(quán)。”老者看著東面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你這茶倒是不錯,清冽醇厚。這瓷瓶老夫也甚是喜歡,丫頭你看這瓷瓶能不能送給老夫?”老者把手中白色瓷瓶里剩余的百花茶一飲而盡,然后把瓷瓶收進(jìn)自己的衣袖中滿臉笑意的看著白夢薰。
“自然是可以,老人家你若是喜歡盡管拿去。我這還有百花茶,您可要再來幾瓶兒?”白夢薰把老者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卻不生氣揮手又變出幾瓶百花茶遞給遞給老者。
“自然是想要再拿幾瓶你那好喝的茶,不過老頭子我雖然是個散仙,卻不是那平白占人便宜的痞子之流?!崩险呖粗讐艮故掷锬菐字话倩ú柰塘送炭谒?,可是一雙手卻是輕輕的揣進(jìn)衣袖里故作矜持。
“那這樣吧,我還有一些困惑,老人家我再問您幾件事情,您要是能夠解答我的困惑,這幾瓶百花茶就當(dāng)做謝禮送您,如何?”白夢薰看著面前仙風(fēng)傲骨的老者,眼睛微轉(zhuǎn)便想出了一個能讓老人家安心接受這幾瓶白花茶的法子。
“你且說來聽聽,看看老夫我能不能幫到你?”老者聽到白夢薰的話原本傲嬌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我還是不明白這鵲山為何白晝是胭脂城主掌權(quán),而霧隱和樂城兩位城主卻要晚上出來活動。這點我甚是不解?”白夢薰把手中那幾瓶兒百花茶遞給老者,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滿臉的不解。
“這個問題?。空f來話長,不過呢,我確是可以解答你的困惑。歹虧了當(dāng)年我風(fēng)流無暇與伺候碧心城主的一位貼身待婢交情深厚,才有幸得知這種秘密,今日不曾想竟派上了用場?!崩险甙汛е碾p手從衣袖里放出來接過白夢薰遞過來的那幾瓶兒百花茶,興致勃勃眉目高興的說道。
“嗯,但聽前輩道來?!卑讐艮够顒恿讼伦约赫镜奈⑺岬碾p腳,滿臉真摯的看向神采飛揚容光煥發(fā)的老人家。
“這又是另一樁事情了。話說啊當(dāng)初碧心城主把鵲山和鵲山城分配給三位城主的時候立過規(guī)矩,讓胭脂城主白日里掌城,霧隱和樂城二城主夜晚掌城。看著這些百花茶的份上,我再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且附耳過來?!崩险唛_心的把手中幾瓶百花茶收入腰間的一個粗布麻袋里,然后勾了勾手示意白夢薰過來點兒。
“還有什么秘密?”白夢薰好奇的走近兩步,微微側(cè)頭認(rèn)真等著老者的下文。
“據(jù)傳啊,這三位城主都在謀算著一件絕世的神兵,那神兵名字貌似叫胭脂扇,這胭脂扇貌似就在鵲山地接,所以他們才會個個緊巴巴的霸著鵲山,不肯撒手。如果女娃娃你也是想來拿那胭脂扇的,老頭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他們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就吾輩這些上神境都不到的小仙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莫要為了一件得不到的兵器丟了自己的命,老夫言盡于此。山高水長后會有期,小丫頭多保重,有緣再見!”老者悄悄的跟白夢薰說完話后眼神幽深認(rèn)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挺直原本佝僂的背瀟灑的大步向著前方走去。
“世間萬般世皆有因果,渺渺修仙途杳杳尋仙者,緣由安得兩全法?直踏青天悟清靈?!崩险吆咧f若象心經(jīng)中的一段咒法,慢慢悠悠的負(fù)手消失在來來往往的熱鬧街市。
“眾人皆醉唯汝獨醒?!卑讐艮箍粗险呦У姆较蛞粫r有些感慨。
“胭脂城主出府!閑暇人等速速退讓!”隨著一聲響亮渾厚的聲音傳過來,白夢薰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城主府。
“差點忘了正事兒?!被剡^神的白夢薰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瓜,看著大門依舊緊閉的城主府有些期盼胭脂趕快從里面出來。
“胭脂城主出府!閑暇人等速速退讓!”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同時響起的還有城主府那扇沉重的朱紅色檀木門。
“胭脂城主出來了!”聽到聲響后早早排在街道兩旁的百姓看到城主府的大門打開,一下子群聲沸騰起來。
“不是吧,這種情況還怎么去套胭脂她的近乎?”白夢薰看著群聲鼎沸的城主府門口,嘴角微微抽動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頭,暗暗神傷頭痛怎樣讓胭脂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汪汪!”窩在白夢薰臂彎里久不發(fā)聲的小米椒似看出了主人的無奈,它用一朵梅花大小的前爪拔了拔主人的衣袖。
“你說你有辦法?”白夢薰看著懷里自告奮勇的某狗子,只覺得既好笑又暖心,這小家伙怕是根本不知道要在這種情況下接近胭脂難度有多么的高。
“嗚嗚,汪!”小米椒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搖動自己的尾巴。
“那你想要怎么做?”白夢薰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好奇的看著小米椒,就算明知道小米椒做不到她也不能也不想就這么直接接的拂了它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