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樹上竟然有這么多的蟲子!”白夢薰卻并不看墨景,眼睛盯著大樹上那些小小個的毛毛蟲驚呼到。
“什么!有蟲子?!”墨景龍身一晃,險些從樹上掉了下來。
“墨景,你要跟我說什么來著?”白夢薰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嚇得龍顏失色的墨景。
“我想說,其實我想說我原本就是條小白龍,沒必要學鳥族住在這樹上,你還是把我變小吧?我要跟你一起住?!蹦坝行擂蔚奶痤^對著白夢薰露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無害的猙獰微笑。
“你說的,不許反悔?!卑讐艮箍粗荒樣懞每粗约旱哪硹l龍,只覺得心情大好。
“不反悔,不反悔!”墨景如同搖撥浪鼓般的晃動自己的腦袋,心中卻是暗暗吐槽,我怎么敢反悔啊,這滿樹蟲子讓我怎么呆?!我可是龍不是蟲,作為一條高貴的龍我是絕對不會與蟲為伍的。
“那好吧,基于尊重你個人的要求,我就把你變成手環(huán)大小戴到手上,要記得乖???不然我就把你送到阿翹姑娘那里去。”白夢薰?jié)M意的點點頭,雙手凝聚出紫色的神力朝著泡桐樹上的墨景緩緩施法,大概是過了半刻鐘左右白夢薰收回了自己的神力。
“過來!”白夢薰沖著已經(jīng)變成手鐲大小的墨景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大爺般的看著他。
“小的遵命?!蹦昂苁呛眯Φ目粗讐艮篃o奈的抖了抖自己的龍須,運起神力朝著她的右手飛了過去。沒辦法嘛,龍在狐檐下不得不低頭,就乖乖做條聽話的小龍好了,反正左右也就這么幾個時辰。
“真乖!”白夢薰一雙眼睛俏皮的看著手腕上那條漂亮的小白龍,她伸出手指點了點墨景頭上的龍角,笑的春光燦爛。
“既然我這么乖,那你是不是要獎賞我些什么???我看那凡間里被逗樂呵的那些凡人在開心時都會打賞給那些小跟班兒,那我呢?”墨景歪著顆小腦袋,一雙白霧蒙蒙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她。
“這個嘛,獎你一朵泡桐花可好?”白夢薰看了看滿臉期待的小白龍又看了看自己的紫玉葫蘆,頗為尷尬的伸手用術法勾了朵泡桐花。沒法子了嘛,自己那些寶貝都在小米椒的身上,畢竟它還小多些法寶傍身安全點,現(xiàn)在自己身上也就只有青璃劍碧海玉落蕭和胭脂扇這三樣法寶了。
“泡桐花?”墨景用眼睛打量著自己面前那朵淺紫色的花。
“對,我在我的紫玉葫蘆里翻來覆去也沒發(fā)現(xiàn)能送給你的合適禮物。咳咳,那什么,你也知道嘛一個成功的上神都是淡泊名利的,所以大多都是兩袖空空,囊中羞澀的。而我正是其中一個?!卑讐艮箍粗约菏种械呐萃┗ㄓ行擂?,她輕咳了兩聲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這樣的嗎?”墨景抬起頭認真的盯著白夢薰看。這丫頭,整個六界都知道狐帝的幺女最喜歡收藏寶貝了,你居然說自己兩袖空空?
“嗯嗯?!卑讐艮贡荒岸⒌挠行┬奶?,她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墨景的眼睛真摯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這朵花我姑且收下了。權當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好了?!蹦皯械萌ゲ逻@丫頭的寶貝都去哪里了,他伸長自己的脖子懶懶的湊近那朵泡桐花,然后從嘴巴里吐出霧狀的水霧覆蓋住了那朵原本時日無多的泡桐花。
“你這是?”白夢薰不解的看向墨景。
“保存好它?!蹦邦^也不抬很是專注的盯著那朵泡桐花。
“好吧?!卑讐艮裹c了點頭一臉好奇的看著墨景怎樣去保存那朵花。
“這樣吐水霧真的有效果嗎?”白夢薰疑惑的看著那朵被水霧包裹起來的泡桐花。
“你了不要小看了這些水霧,它是我從瑤姬仙子那里收集的,原本是留著做其他用,不過想了想這朵花是你送的,我還是先把它保存好吧,回去了再跟瑤姬仙子討要些這個朝露?!蹦盎瘟嘶巫约旱凝埥鞘疽獍讐艮箍匆幌履嵌渑萃┗?。
“瑤姬仙子?是誰呀?”白夢薰好奇的看著墨景,她思來想去都找不到有關這位瑤姬仙子的任何事情。
“她的父君乃是南方天帝,掌管第八重天的君主。說起來南方天帝與青丘有些淵源?!蹦耙浑p眼睛半瞇起,舒服的蜷縮在白夢薰的手腕上。
“這個又從何說來?”白夢薰聽說南方天帝與青丘又有些牽連,一雙眸子更加好奇的看著墨景。
“聽聞南方天帝的帝后當年喜歡的原本是掌管五荒八澤的狐帝白洛上神,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意,白洛狐帝喜歡的是鳳闌之境的曲將軍之女曲音兒,聽傳聞講的你父君與你母后成婚的時候,南方天帝的帝后傷心了好一陣子。”墨景把自己從瑤姬仙子那里聽到的撿了幾句重點告訴白夢薰。
“這也太狗血了吧?”白夢薰有些尷尬的聽完墨景講的話,努力讓面部看起來很淡定。
“狗血?什么來的?”墨景抬起頭眼神古怪的瞄了瞄白夢薰。
“狗血的意思就是太過于新奇超出正常事情發(fā)生的范圍,所用的一個形容詞。就比如現(xiàn)在變成小白龍的你也可以用狗血這個詞兒?!卑讐艮姑嗣暗谋亲右槐菊?jīng)的解釋道。
“那龍血狐血都可以用嗎?”墨景嫌棄的避開白夢薰碰自己鼻子的魔爪,好奇的看著她。
“額,這個。一般是用狗血啦,你要是喜歡也可以用其他血?!卑讐艮箵狭藫献约旱念^臉上露出訕訕的小表情。
“算了,這些詞太新穎了,我還是用不來?!蹦澳X補了下自己跟別人講故事時說這故事也太龍血了吧的場景,猛地就搖了搖頭,這場景畫風也太清奇了。
“好困,不與你聊了。我要休息一會兒?!蹦按蛄藗€哈欠舒服的蜷縮在白夢薰的手腕上變成了一只通體純凈的龍形玉鐲。
“歪,墨景?夜辰君?三白先生?”白夢薰看著變成玉鐲的墨景,她小聲的喚著墨景的名字卻郁悶的發(fā)現(xiàn)玉鐲沒有絲毫的反應。
“姑娘這是在做什么?”巡城歸來的樂城從雪苑門外過路時聽到白夢薰對著手鐲的喃喃自語便好奇的停下來腳步,眼神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那個站在滿樹紫色桐花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