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
風,刮了一夜。
清晨的時候,風雨都停了,廣州府的空氣變得很清新,一縷陽光從天邊灑向人間,帶著濃濃的暖意。
丁易起來了,他又在院子里練功,自從來到廣州府,他幾乎每天都會起得很早。
前院,林振海也帶著易天門的弟子們練習著基本功,幾十號漢子正在扎馬。
外面的街道上,已經漸漸喧囂起來,攤販們已經忙著支攤,店鋪的伙計也正忙著打開門板,熱鬧的一天又開始了。
一輛馬車正快速奔馳在街上,車上是一個戴著禮帽的英國紳士,紳士神情焦急,正一遍一遍的催促著趕車人,讓他將馬車趕得快一點。
馬車被趕得越來越快,街道上的行人都忙不迭的躲閃著,生怕被撞著。
終于,馬車停在了易天門,年輕的紳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手上不知拎著什么,這個人,正是英國商會的副會長威廉姆。
盡管大門是開著的,威廉姆還是敲了敲門,才邁步走了進去。
易天門內,丁易和林振海正在手把手的教徒弟們新的招式,威廉姆這個英國人的突然闖入,讓易天門的人都面露驚異之色,只有丁易還算平靜。
“你們好!”威廉姆操著生硬的中國話跟易天門的人打著招呼。
丁易聞言,走了過去,盡量放慢語速對威廉姆說道:“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看望尤利婭小姐的?!蓖返陌l(fā)音雖然有些奇怪,不過說得還算流暢。
丁易聽威廉姆么一說,知道這個人就是昨天撞到尤利婭的英國人,不禁臉色有些不好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不用了,尤利婭已經好多了,勞你費心了?!?p> “那,那好吧,這是我給她買的一點禮物,麻煩你收一下?!币姸∫拙芙^了他的要求,威廉姆面色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不過還是盡力保持著紳士風度。
威廉姆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易天門,離開前,伸長著脖子不住的往后院望去,似乎在尋找著尤利婭的身影。
丁易看著威廉姆的滑稽而寡廉的樣子,不禁怒火中燒,手上的東西也被他扔了出去。
此時威廉姆剛剛走出門準備上車,看到自己送的東西被丁易扔了出來,不禁臉色更加難看,表情也不再那么紳士,而變得有些悻悻然。
馬車駛離了易天門,太陽一照,發(fā)光的車輪轂漾出兩道刺眼的光影。
……
廣州府以北,江西境內,一人一騎正在一條寬闊的土道上疾馳,馬背上是一個身形修長的女人,女人臉上滿是汗水,衣襟已被浸濕了一角,不過,女人卻沒有停下休息,而是不停的抽打著胯下的棗馬,馬不停蹄的向南狂奔。
這個女人抬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嘴角微微翹起,秋水般的眸子明澈無比,正堅定的看著遠方,這個女人正是冷月。
……
距離冷月面前的這條寬闊的土道不知道多遠的地方,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大海,大海之上,雨也已止住了,不大不小的海風恰好能將船帆鼓起,一艘商船似一片水中的落葉,順著波濤在海面上飄搖。
船艙內,那些男男女女還在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商船靠岸,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發(fā)給他們的少得可憐的食物。
突然,一聲刺耳的“吱嘎”聲傳來,艙門被從外面打開了,昏暗的船艙明亮了些許,兩個黝黑的水手彎腰鉆了進來。
這兩個水手明顯不是中國人,他們的胡須很密,個子也很高大,此時這兩人正用餓狼似的眼睛掃視著船艙里的人。
天黑的時候,這幾個女人被那兩個水手拉到了甲板上,他們要送這些女人回商船的底艙。這幾個女人在前面走著,兩個水手在后面跟著。
突然,其中一個女人發(fā)瘋似的向船舷處奔去,只見她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落入了海里。
那兩個水手趕忙上前查看,卻發(fā)現(xiàn)海面上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船舷,似乎這種事很是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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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羅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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