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啊......?」
姚鳴月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些許紅暈,趙天如則轉(zhuǎn)回了頭,沒有再與她對視。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不過是為了調(diào)侃,不過姚鳴月似乎又強行給別人的話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算了,現(xiàn)在先想辦法到四樓去吧?!冠w天如說,他走到了窗前,頭抬起來看著上方,「再問你一次啊,你會一些和爬樓有關(guān)的技巧嗎?比如爬水管什么的?!拐f著,他看了看窗戶外的景色,「不過這里好像沒有可以爬的水管。」
姚鳴月反問道:「你覺得我會爬樓什么的?」她如此說著,內(nèi)心卻不自覺地開始想象自己在趙天如的“幫助”之下前往四樓的樣子。
「你這種人啊......」趙天如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你擅長的運動并不包括這種極限運動?!?p> 「那么?」姚鳴月說,此時,她來到了趙天如的身邊,看著他的側(cè)臉。如果這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她會將這當(dāng)做一個機會。
「那就做好準(zhǔn)備吧?!冠w天如說,「反正我們是不能走上去的,你就做好忍受疼痛和一不小心摔下去的準(zhǔn)備吧?!?p> 「所以你打算?」
「現(xiàn)在行動咯?!冠w天如回答道,此時他已經(jīng)爬了上去,站在窗臺的邊緣,他的跟前就是十米高的落差。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下,操控風(fēng)的力量所帶來的自信讓他用不著擔(dān)心自己會一不小心掉下去,即使真的失足也可以完美地落地。他蹲下來觀察情況,并在完成了觀察之后回頭看向姚鳴月,這是他在上去的過程中唯一要擔(dān)心的事物。
他對她說:「你怕高嗎?」
「可能吧......」姚鳴月小聲地回答道,她不知道怎樣回答更好。
「那你不會害怕速度吧?」
「什么速度?」
「沒什么?!冠w天如回答道,他在邊緣轉(zhuǎn)過了身,保持著下蹲的姿勢,他與生俱來的敏捷和風(fēng)所帶來的庇護讓他可以在如此高的地方隨心所欲地行動,他朝姚鳴月伸出了手,對她說:「你是想和我一起上去呢?還是就在這里等待我的結(jié)果呢?」他詢問道。
「這個......」出于某種情緒,姚鳴月稍稍偏離了自己的視線,盡量不去看趙天如的手掌心,沉默了良久,語言才在思考過后飛出:「你想帶我上去?」
「你想要?」趙天如反問道。
「嘛......也沒有別的選擇吧......」姚鳴月有些支吾地說,「也只有你能幫我上到四樓吧?!?p> 「看樣子你是想親自執(zhí)行完任務(wù)?!冠w天如說,語氣中似乎帶著譏諷的意味,「好吧,那么就來吧?!顾疽庖Q月把手交給自己。
「啊......嗯......」
姚鳴月偏離了自己的視線,將自己的手放在趙天如的手掌上,盡量不讓自己去感受觸碰他的手的感覺。趙天如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他拉過姚鳴月的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至于他是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還是在掩蓋著心中的起伏,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知道。
「你先小心點吧?!冠w天如拉著姚鳴月與自己一起站到了窗臺的邊緣上,他看了看身后的下方,「這里差不多有十米高?!?p> 「你打算怎么上去?」姚鳴月問道,此刻他們的手依然握在一起。
「借助風(fēng)的力量?!冠w天如輕描淡寫地說,他看了看姚鳴月的手,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無奈,「你別給我摔死了啊?!?p> 說完,他松開了姚鳴月的手,在姚鳴月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時候開始了駕馭風(fēng)之前的準(zhǔn)備工作。姚鳴月對于趙天如突然松開她的手的行為感到驚訝,她看著趙天如站了起來,準(zhǔn)備著御風(fēng)的工作,等他準(zhǔn)備好之后,她不禁也站了起來,問道:
「等下,你......」
「我覺得你抓不住我?!冠w天如回答道,他也許領(lǐng)會了姚鳴月的意思,「雖然說只有三米多高......」
「只有?」
「對于我來說是的。」趙天如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一絲小小的笑,「不過你們這些運用白炎的人子可不擅長飛躍?!?p> 沒有等姚鳴月問出一聲“所以呢?”,趙天如就將手繞過了姚鳴月的背部,用這只能夠駕馭風(fēng)的、強健的手臂將她抓住。也許是覺得自己手放的位置有點不合適,他短暫地松開了手,憑感覺和記憶找了另一個相對合適點的位置。
「誒,誒?」
姚鳴月不禁發(fā)出這種聲音,來宣泄自己突如其來的羞澀和驚訝。趙天如的表情依然和之前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對于自己已經(jīng)做了的事情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羞愧和歉意。他輕描淡寫地對姚鳴月說:「任務(wù)原因,別誤會?!顾麌L試用這句話來打消姚鳴月的誤會,當(dāng)然,如果和他一起來的人是秦濯的話,那么就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誤會了(也許),抓住她之后,他補充了一句:
「好了,我抓住你了?!?p> 「不,等下,你......」姚鳴月的臉上依然布滿著紅暈,像這種事情她之前還從未遇見過:被一個男人,而且還是自己有點在意的男人突然抱住,不管他的意圖如何。
「有什么事回去再說吧?!冠w天如打斷了姚鳴月的話,提醒她現(xiàn)在依然在任務(wù)之中,「現(xiàn)在你只要保證你不會掉下去就行了?!?p> 說完話,他再一次看向姚鳴月的臉,將她臉上羞澀的紅暈收入眼底,這并非他想看到的景色,他只不過是想確認(rèn)她準(zhǔn)備好了沒有。
不過,作為一個二十歲的人,他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行為對于一個女高中生來講有點失禮吧,雖然對面的確像是一個不良少女。
他轉(zhuǎn)過了頭,看向自己的上方,然后,開始了所謂的“飛躍”。
「誒!」在出發(fā)的時候,姚鳴月叫喊道。
烈風(fēng)給他的雙腳帶來了巨大的力量,讓他能夠帶著姚鳴月高高跳起,并且在上升的動力消失之前讓自己的腳踏在水平垂直的墻面上,隨即借助蹬墻的反作用力朝著右上方跳去,在上升的加速度消失之后隨即采用同樣的方法帶著自己和姚鳴月接著往上沖去。
這是常人絕不可能做到的動作,但是趙天如所擁有的風(fēng)屬性的遺物讓他能夠像風(fēng)一樣在空中自由穿行,還能夠捎上幾個乘客。他讓自己落在了四樓窗戶的左方,在烈風(fēng)的幫助之下用自己的利爪攀住了粗糙的墻面,好讓自己和姚鳴月都不會掉下去。姚鳴月依然處于趙天如的懷中,驚恐未消地看著腳下,出于當(dāng)前的情況,她主動抓住了趙天如的身體。風(fēng)的力量托住了兩人,事實上,如果沒有想要一層一層搜索的想法,他們完全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飛上這棟樓的最高層。
「感覺還好?」趙天如問道,臉上帶著一絲譏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