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聽聞云城山的人也進城了,屬下這就去打探消息的虛實?!?p> 言罷,不等顏傾說話便立馬足尖一點,飛快逃離犯罪現(xiàn)場。
賣身什么的,太可怕了有木有!
想起顏傾可能會讓他站在千脂閣門口如同煙花女子一般招客,白棋的動作更快了,竟是用上了獨門的輕功。
顏傾:“……”
遠書:“……”
遠書看著白棋遠去的背影,莫名有點高興怎么辦?
小姐就是小姐,分分鐘讓白棋落荒而逃!
內心憋屈的顏傾看著地上殘留的藥汁,臉上的心疼顯而易見。
這可是用樹蟒的血肉制成的,上次的事那么驚險,指不定這里面還有她自己的血呢,居然就這么給浪費了!
“小姐?”遠書小心翼翼的喚著。
“我要扣他一年工資?。?!”顏傾憤憤出聲。
跟在顏傾身邊兩年,自是明白她口中的‘工資’是何意,遠書看了顏傾一眼,呡著唇眉目一挑,低頭不說話。
她其實想說,小姐,白棋的工錢早就被扣了好幾百年了,就是到了下輩子估計也領不到錢了,所以您才讓他去賣身的不是嗎?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顏傾平復心情后,想起剛才白棋的話,疑惑道:“云城山的人在元域出現(xiàn)了?”
遠書立馬點頭:“消息是這么說的。”
“居然來這么早。”顏傾喃喃道,她側首囑咐遠書:“吩咐下去,近段時間留意云城山的一舉一動,若是發(fā)現(xiàn)什么立刻回稟,切莫打草驚蛇。云城山可是個大頭,來這么早,絕不可能只是為了崢武大賽。”
遠書垂首:“是?!?p> 聽到遠書的回復后,顏傾的事也就放下了。
她起身準備揉揉有些酸痛的肩時,卻不小心碰到上次受傷的地方,忍不住輕呼出聲。
“小姐!”遠書耳朵尖聽到了,眉頭一皺,忙上前扶著她。
“小姐您該換藥了,傷還沒好就到處走,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p> 顏傾任由遠書將她扶到屋里,看著她去柜子里拿來紗布和藥,準備給她換上。
“您說您,那么危險的地方怎么就可以一個人闖進去呢?若不是您福大命大,我們就是萬死也無顏下去見您了。上次那事被如風知道后,還狠狠地罵了我一頓呢。”
顏傾配合著遠書的動作,任她替自己換藥,嘴上還悠悠閑閑說話:“所以你是擔心我呢,還是因為自己委屈呢?再說了,都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是不闖那一遭,哪來的樹蟒給你們制藥?”
遠書知道顏傾說的是那個提升內力強身健體的藥,心中雖然感動,但沒說出來,臉上滿是不高興:“若是知道那藥是要小姐您冒這么大的險才拿到的,遠書寧愿像白棋一樣倒掉。小姐要真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研究一些讓您自己身體健壯的藥吧?!?p> 小姐身體有疾,這么多年一直不見好轉,這也是他們最為擔心她的地方。
“嘿你這丫頭……”
“我們幾個都說好了,若是下次小姐再出事,便一人自斷一根筋脈,傷一次斷一根,雖然遠書武功不如白棋如風那么高,但好歹也學過十幾年,身子經得住。所幸也不過幾次我們就不能陪著小姐了而已,也沒什么?!?p> 遠書淡淡開口,手上動作不停,話落時藥也換好了,她將剩下的藥和紗布放好,自己則去收拾換下來的東西。
顏傾氣呼呼地看著滿臉淡然的遠書,覺得應該是自己平時對他們太好了,竟然都學會威脅人了。
收拾完畢,當沒看到顏傾臉上的怨氣,遠書立于一旁微微垂首道:“天香樓的主子我們已經在查了,小姐放心,沒有哪個在傷了您之后還能全身而退的?!?p> 這些年,她們發(fā)展的勢力在元域還是不容小覷的。
說起這個,莫名的顏傾腦中就閃過那個如神仙般清冷的男子,她有種直覺,他們還會再見的……
顏傾搖搖頭,將腦中的東西都扔開,她揮揮手:“這事兒以后再說吧,天香樓不簡單,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