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一名妓要從良58
果不其然,越清死后,玫月兒的怨氣又散了一分。
那最后一分,很有可能是應(yīng)在孟昶或郝晴身上。
郝晴那里,暫時不好動,畢竟此時她還是宗蘅的心頭好。
夭寧決定先試試孟昶那邊。
為此,夭寧還讓厲風(fēng)幫她查了孟昶如今的落腳處。
麻煩厲風(fēng)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一沒手下,二沒消息來源。
三嘛,自然是因為998那個沉迷外快的系統(tǒng),找它幫忙又要損失一個功德點(diǎn),不劃算。
孟昶如今的日子可謂是真不好過,身子敗壞了,還欠了一屁股賬,天天被人催賬,擾的不得安寧,手腳徹底被裹住,想要做什么都那個機(jī)會,別說是進(jìn)京趕考。
便是到了京城,順利進(jìn)了考場,他那破敗身子只怕也挨不過一場,就要病得不省人事。
偏偏這個時候,之前一副以他為天的女人也離開了,如今更沒人照料他。
今時的孟昶滿臉郁郁不得志,時不時還會露出些許嗜人的陰厲,加上一臉病態(tài)親白,看著落魄又瘆人,哪里還有當(dāng)初俊秀文生模樣。
孟昶的秀才俸銀早已用光,他便想要抄書掙錢,然而這活計也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都被當(dāng)?shù)氐臅耍粋€外地人,哪里搶得過人家。
他不得已放下讀書人的矜持傲氣,在街上擺攤寫信畫畫以求賺取一些銀錢,然,大伙兒見他這幅病癆且陰郁的模樣,都不怎么敢照顧他的生意,怕沾上晦氣。
擺了整整一天,也只有一個老婦人看他可憐,尋他念信,才得了兩文錢。
孟昶腹中饑餓難忍,拿出一個硬邦邦黑漆漆的雜糧餅子咬了一口,沒被硌死也差點(diǎn)被噎死,他狼狽的灌了一口水,這才順過氣來。
一時悲從心來,忍不住握著石頭似的餅子紅了眼眶。
夭寧淡淡地看著面前這一切。
這些與玫月兒所受,又算得了什么,不過是報應(yīng)罷了。
見到孟昶,玫月兒的怨氣沒有半分觸動。
不是他?
那是郝晴?
她突然想起孟昶的另一個同伙——小荷。
可能嗎?
夭寧轉(zhuǎn)念一想,來都來了,總不能放過一個可能。
去看看也好,若過的不好也就罷了,過的好了,豈不對不起受過她迫害的玫月兒?
有原身的庇護(hù),小荷比大戶人家的丫頭過得都要好,早被慣得過不得苦日子,見孟昶沒了希望,她就生了其它心思。
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在外也沒法過活,她便選了當(dāng)?shù)匾患腋毁F人家自賣其身,天真以為自己能撈個伺候公子小姐的差事,能過上好日子。
然后,現(xiàn)實教她做人。
她相貌平常且沒什么特長,還是個沒嫁人就破了身子的,自然分不到一個好差事,成了那戶人家專門倒夜香洗馬桶的專屬奴婢,日日與五谷輪回之物作伴,遭人嫌棄。
與這種日子相比,曾經(jīng)在尋芳閣,在玫月兒身邊伺候,那真是神仙一般都舒服日子。
她如今是后悔也晚了。
夭寧悄無聲息來,又悄無聲息地走,沒人發(fā)現(xiàn)有人曾來過。
看過小荷后,怨氣依舊沒有半分觸動。
那么,那一分怨氣最大的可能就是應(yīng)在郝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