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意大利,佛羅倫薩。
“我們這一次算不算白來一趟?”“磁星”杰森-卡文迪許走在佛羅倫薩的街頭,問身邊的蓋厄-加洛斯。
“怎么能算白來呢?看看這明媚的陽光,你不覺得十分愜意嗎?”加洛斯舉起雙臂,隨后便發(fā)現(xiàn)“磁星”在看著自己。
“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嘛?!奔勇逅古牧伺摹按判恰钡募绨?。“磁星”比他高不少,使得這個動作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磁星”依舊凝視著他。
“當然不是,”加洛斯收起了笑容,“畢竟我們搞到了許多有關獵魔人的情報,可比凱恩那個混蛋留給我們的多得多。何況我還看見了我岳父?!?p> “……你最好不是專程來拜訪你岳父的?!?p> “當然不是,”加洛斯悻悻地笑了,“好了,先回一趟總部處理一下情報。洛文斯基在日本的調(diào)查有點眉目,咱們的任務還沒結束呢!”
三天后,日本。
東京,羽田機場。
“我走啦,開學見?!敝苄虑缑嗣埿琼档念^發(fā)。張星淼下意識地向后躲了一下,然后僵硬地笑了笑,也伸出手:“嗯,注意安全?!?p> “拜拜!”周新晴拎著行李箱走向?qū)W校的大部隊。張星淼站在原地,遠遠望著那個方向。
“嘖嘖,關系不一般吶。”宋云八卦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張星淼,“可以啊兄弟,什么時候發(fā)喜糖啊?”
“去去去,你想什么呢?!睆埿琼低崎_宋云,發(fā)現(xiàn)宋云身后的盧穹紫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看著自己。
盧穹紫你悟到了什么……等等,他該不會類比領悟到了王熠對他的感情了吧……看這個表情有點像啊,如果光是我的事情他應該不會思考這么久……不過,也不一定……可憐的宋天青……張星淼一邊和宋云嬉笑一邊想著,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張君,真是不夠意思啊,都要走了,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
張星淼知道是冬月鳳岐,轉(zhuǎn)過頭便看見了冬月鳳岐穿著櫻紅色和服站在自己面前。他身邊是穿著青綠色和服的青木霞道。
“青木!”“青木!”宋云和盧穹紫顯得十分興奮,沖上去和青木霞道聊天。
“他們真是活潑啊?!倍馒P岐瞇著眼睛笑道,“我就沒有這個待遇?!?p> “不行啊,冬月君的女粉絲們會把我殺了的。”張星淼打趣道,兩人頓了一下,隨后一同笑出聲來。
“青木!好小子,以后我們來日本可得帶我們好好玩一玩!”
“我可以教教你們?nèi)照Z,嗯,我是理科生,數(shù)理化也可以教你們的?!?p> 張星淼看了看周圍:“西羽呢?他怎么沒來?!?p> 冬月鳳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目的?!?p> 三家祖廟。
張星淼站在鳥居前,回頭看了一眼。冬月鳳岐點點頭,示意張星淼走進去。
張星淼沉下心,穿過鳥居。很快他便進入到三家祖廟內(nèi),在他面前是一群僧人,其中就包括腰挎天叢云劍的西羽涼介。
“西羽?!睆埿琼翟谒媲熬従徸?,“是我。”
西羽涼介緩緩睜開眼睛:“是你啊,張星淼……施主?!?p> “我聽說了?!睆埿琼嫡f,“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要不然還有什么意思呢?”西羽涼介搖搖頭,“我已經(jīng)報仇了?!?p> “那你還挎著它干什么呢?”張星淼指了指天叢云劍。
西羽涼介低下頭,看向那里。許久,他開口道:“它只是……只是讓我記住自己斬鬼人的身份而已?!?p> “何苦為難自己呢,西羽。”張星淼搖了搖頭。他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我還記得你家在哪里。我給你帶來了一樣東西?!?p> 張星淼伸出手,是西羽涼介桌子上那張淺川蒼葉的照片。西羽涼介凝視著那張照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張星淼嘆了口氣,把照片收了回去。忽然,西羽按住了他的手腕。
“還是把她留下吧?!蔽饔饹鼋槟没亓苏掌?,額前有一片六芒淡淡閃爍。
“我走了。”張星淼站起身,點點頭,“再會,涼介?!?p> “再會,星淼。”
張星淼走出三家祖廟,看見了冬月鳳岐。冬月鳳岐微微一笑:“張君,這就要走了?”
張星淼點點頭。冬月鳳岐遞給他一張紙條。
“這是?”張星淼接過紙條。
“聯(lián)系方式。”冬月鳳岐微微一笑,“不過可能得等一段時間。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安身在一個地方的人?!?p> 冬月鳳岐向張星淼深深一鞠躬,隨后快步離開這里。
“這就走了……”張星淼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想去問一問追殺西羽的自衛(wèi)隊的線索。不過他仔細一想,冬月能打探到的線索恐怕不會比他知道的多,畢竟他也曾經(jīng)算是永夜十字的成員。
八岐大蛇與帕西廷根相關,那么自衛(wèi)隊的目的顯然是天叢云劍,不過……自衛(wèi)隊是怎么知道西羽涼介的身份的?加洛斯要追殺自衛(wèi)隊,而他并沒有來日本,這么說加洛斯應該不知道……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凱恩-默爾索。
“好你個凱恩,”永夜十字的希臘總部內(nèi),加洛斯剛剛完成了信息整理,“人都死了還能給我整出這么多事?!?p> 加洛斯向后靠去,為自己點上一根雪茄:“真不愧是你啊,凱恩?!?p> 中國。
“這次感覺好累啊……”機場外的公交車站,陳夢站在宋天青身邊一個勁地嘟囔,“簡和卡爾的飛機比我們晚,他們現(xiàn)在應該還在飛機上恩愛吧……他們兩個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宋天青沒有搭理陳夢,自顧自地看著手機。通訊錄上出現(xiàn)王熠的名字,宋天青呼出一口氣。
好像……真的有點放下了呢。宋天青微微一笑,抬起頭,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后便露出驚訝的表情。
與此同時,公交車內(nèi)的楊怡也看見了宋天青,與他四目對視,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楊怡剛想要拉開窗喊宋天青的名字,公交車便匆忙駛離車站。
宋天青凝視著公交車離開的方向,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微笑。
“喂,你一個人在哪里傻笑什么啊……”
意大利,西西里島。
卡薩帝站在昏暗的長廊中,遠遠地凝視遠方的落日。
他閉上眼睛,重新回到他眼前的并非那夢魘般的過去,而是自己女兒成長后的面龐。
卡薩帝-佩萊發(fā)出一聲嘆息。
日本,東京,東京大學食堂。
森川久奈子遠遠地望著青木霞道,仿佛一個偷窺狂。她緊張地看著那張側(cè)臉,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狂跳。
忽然,青木霞道轉(zhuǎn)過頭。森川久奈子仿佛遭到雷擊,呆愣在原地。她看著青木霞道向她走來。
“一起吃個飯?”青木霞道結結巴巴地問道。
“嗯??。俊鄙ň媚巫右琅f處在緊張的心情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愿意嗎?那還是……”
“不不不!當然愿意!”森川久奈子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青木霞道舒了一口氣,忽然,他感覺有一個人撞了他一下。他回過頭,看見了一張冷漠而高傲的充滿了少年氣的臉,頭發(fā)染成銀色。
“劍道社的比試,希望你能盡全力。”他淡淡說道。
“你是?”青木霞道微微皺眉。
“我說過,要和你再比試一場的?!?p> 這天夜里。
近藤秋月依舊拿著那把櫻紅色的雨傘走進酒吧。她看向吧臺,微微愣住,而冬月鳳岐則對她微笑。
“你回來了?!苯偾镌伦桨膳_邊,把傘放在吧臺上,“這是……你的傘。”
“啊,我想起來了?!倍馒P岐輕輕撥弄了一下暗紅色的長發(fā),“如果近藤小姐喜歡的話,就送給近藤小姐吧。”
近藤秋月微微愣住,冬月鳳岐輕輕歪頭:“近藤小姐不喜歡?”
“不不!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近藤秋月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她想去問冬月之前的幻影,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近藤小姐今天想喝點什么?”冬月鳳岐微微一笑,“還是威士忌水割?”
第二天。中國。
咖啡館里,王以軒面前坐著一個穿著黑大衣的人。
“提豐逃跑了。”王以軒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正在追查?!焙諣柲购攘艘豢诳Х?,“沒累著吧?”
“怎么說呢?”王以軒有些疲憊地笑了,“還是挺累的。”
與此同時,孫吟、韓康和石痕正敲著陳夢的家門,想要讓他出來打籃球。而王熠和才習則蹲在機場接機。
日本,東京。
冬月鳳岐穿著櫻紅色的和服,走在東京的街頭。他呼吸風中的花香,看見了那張面龐。
水木千重子,他的眷戀。
“嗨,冬月?!彼厩е刈訉Χ侣冻鲆粋€燦爛的笑容。冬月鳳岐露出了在旁人面前不會露出的羞澀,緊張地回應了水木千重子的問候。
“嗨,千重子?!倍馒P岐在腦中迅速組織著語言,“嗯,最近……怎么樣?”
“啊,不太好?!彼厩е刈勇冻鲆粋€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前幾天剛剛分手?!?p> “???什么情況,怎么會……”冬月鳳岐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
“我和她,吵了一架?!彼厩е刈游⑽⒌皖^,“不過,我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
冬月鳳岐張了張嘴,最后露出一個笑容:“是啊,你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
而我也會一直守候。
冬月鳳岐呼吸著那份花香。
英國,倫敦。
“卡文迪許?你個老淫賊怎么來了?”溫斯頓-布萊爾在自己的辦公室坐著,推給蓋-卡文迪許一杯咖啡。
“哎呀,我想你那個貌美的秘書了,過來看看?!笨ㄎ牡显S擺出一個滿足的色狼表情,“開玩笑的,這只是目的的一部分。你知道,處理完任務之后我總是喜歡和老朋友喝一杯,約好一起……”
“我才不會陪你去夜店。”
“嘶,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去打高爾夫?”
“你腦子里只有夜店,除非有美女去陪你打球?!?p> “其實帥哥也可以……開玩笑的?!笨ㄎ牡显S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迷窟里有不少好東西啊,可惜沒能弄到手?!?p> “是啊。很有價值?!辈既R爾點點頭。
“不過……”卡文迪許正色道,“沒弄到手可不是沒拿出來。”
布萊爾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
“我們家族里有一個人找到了半個環(huán)形物品,做工和質(zhì)地都十分優(yōu)質(zhì),優(yōu)質(zhì)到了詭異的程度?!笨ㄎ牡显S說道,“但是它和迷窟之間似乎存在一定神性聯(lián)系,在傳送陣啟動的時候,它并沒有和我們家族的那位成員一同出現(xiàn)在迷窟外?!?p> “但是它未必還在迷窟內(nèi)?!辈既R爾敏銳地察覺到關鍵。
“是?!笨ㄎ牡显S點點頭,“溫斯頓,任務還沒有結束呢?!?p> ?。ǖ谖宀?人鬼之間完)
流星墓
下午或者晚上發(fā)第五部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