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出來的東西就再沒有什么能引起裊裊注意的了,待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才迫不及待的將那件裹尸披風拿了出來。
這件純黑色的披風能從頭將她裹到腳,帽子極大,戴上時能遮了半張臉去,材質(zhì)倒是如那四十一號所說是極好的材質(zhì),只是若要穿著它去賣靈蜜,不能遮擋靈息便是個大問題。
裊裊進入靈珠世界,盤腿坐到了那只青色的大蒲團上,喚了珠靈出來。
她道:“符文除了可以書寫到符體上制成符文,還能不能寫到其他東西上呢,比如法器或是法衣?”
珠靈卻道:“你是沒有認真聽課嗎?第一節(jié)課時我便講過,但凡天地間有靈氣之物皆可作為符體,你說的法器法衣當然也可。
只不過靈符作為一次性的消耗品并不需要持續(xù)的供給靈氣,然法器法衣之類卻是不同,這涉及到陣基的初步知識,原本是要留待后面講的,既然你問了,那便聽好吧?!?p> “激發(fā)一道靈符便是引動符朱的力量,以符文溝通天地施以攻擊或是防御的能力,然而激發(fā)靈符最重要的那道靈氣卻是來自于持符者,這道靈氣便是開啟符文的鑰匙。
法器法衣以及陣基與靈符不同,它們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一點靈氣就能開啟,它們需要的是源源不絕,持續(xù)平穩(wěn)的天地靈氣,只有這樣的靈氣才能維持上面組合符文的運轉(zhuǎn)。
鑒于此,激活靈符的方式顯然是不適合的,若要開啟它們便需要掌握一種特殊的鑰匙。”
“符文還能組合使用嗎?”裊裊驚訝極了,她迫不及待的問:“那把特殊的鑰匙又是什么?”
“符文當然能組合使用,只要符體承受得住用多少種符文都行,而要組合使用符文也容易只要找到符文與符文,符文與符體之間的平衡點就成。
不過這個不能一蹴而就,須得花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去慢慢練習,去尋找那種只能意會卻不能言傳的玄妙感覺。我平日里讓你在不同的符體上繪制符文其實便是在給你以后制作陣基打基礎(chǔ)了?!?p> “至于那把特殊的鑰匙,其實也是一種符文名為聚靈,聚靈符便是聚靈陣的陣基。若是在法器上繪制了聚靈,便能源源不絕的從天地間汲取穩(wěn)定的靈氣,上頭的符文自然能自行運轉(zhuǎn)?!?p> 裊裊眼睛一亮瞬間便明白了珠靈的意思,她忙不迭的道:“那你現(xiàn)在便教我聚靈的書寫之法吧?!?p> “可以?!?p> 珠靈的話音將落,裊裊便見半空的灰云瞬間動了起來,她趕緊凝神端坐好挺直了背脊,伸出右手順著灰云運動的軌跡臨摹起聚靈的符文來。
十天之后,裊裊才被珠靈踢出了靈珠世界。
靈識之力就快要被消耗殆盡了,裊裊疲憊不堪只覺隱隱頭疼。
聚靈確實很難學,這是她學習符文以來學得最久的一次,然而努力并不是沒有收獲的,十天的不眠不休她好歹還是將這聚靈符文給學會了。
裊裊撐著沉重的眼皮拿出一片已經(jīng)所剩不多,她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吃的七彩裟樹葉來,小口小口細細的慢慢吃下去,這才踉蹌著撲倒床上倒頭睡去。
待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裊裊一翻身爬起來,想起昨日是交易的日子,趕緊將之前制成的靈符從儲物袋里的翻了出來,一同翻出來的還有拍賣會上四十一號送的那塊搭頭——黃玉蝴蝶。
裊裊清理了一下手中的靈符,這月只制了半月的符,數(shù)量著實不多,收入要下降是必然的,還好去拍賣會時并未花了太多的靈石。
清理好了要送去售賣的靈符,裊裊才拿起手邊那只讓她曾心有異動的黃玉蝴蝶來仔細翻看。
她心中帶著些隱隱的期待,上輩子很多小說里不都這么寫么,一個無意間得來的毫不起眼的小東西一旦正確開啟就會變成無價之寶。
裊裊從來都不會忽視自己的直覺,于是她試著往里注入了一絲靈氣,然而靈氣卻完全注入不進去。
她又用靈識去探看,可探看的結(jié)果表示這就是一塊極其普通的黃玉沒有絲毫的不妥。
這就怪了,她仔細思索著,這黃玉蝴蝶定然是有問題的,許是她沒找到正確的方法吧。
不知怎的,裊裊突然就想起朝月山來使給的傳送陣密匙,那也是一塊玉制的。
她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她就說那蝴蝶翅膀上的紋路看來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跟那密匙上的地圖相似啊,怪不得呢,她想她應該找到開啟的方法了。
裊裊迫不及待的用蜂針在自己手指上扎了個小眼兒,從里頭擠出一滴碧綠的血珠來將之滴到那黃玉蝴蝶身上,然后便緊緊的盯著那滴血,眼睛一眨不眨的深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反應。
然而直到裊裊的眼珠子都快盯脫框了,那滴血珠依然堅挺的立在上頭啥事兒也沒有發(fā)生。
你妹啊,白瞎了這么半天的功夫。
她箭在弦上褲子都脫了,結(jié)果卻沒有了下文……
裊裊越想越不對,莫說她的直覺不會欺騙她,就連這黃玉蝴蝶也完全符合秘寶那種一個無意間得來的毫不起眼的小東西的設(shè)定,她真的不信這玩意就是塊普通的黃玉。
裊裊不死心的又等了許久,發(fā)現(xiàn)那只黃玉蝴蝶確實沒有任何反應,這才不得不泄氣的收了手。
將那滴血液喂給在一旁眼饞了半晌的玉嬌,她這才小心的將之收了起來。
雖不知怎么回事,但她就是直覺那黃玉蝴蝶不簡單。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時間都過了大半天了,裊裊急匆匆的趕路才終于在日落之前到達了坊市。
這一次交易完靈符后,她并未直接離開,而是去找了銘心小鋪掌管法器法衣一類的趙管事。
“趙管事,你們商鋪可有殘次的法器法衣?”
趙管事一聽立刻誠惶誠恐的向裊裊一拱手。
“貴客您可說笑了,我們雖是小店鋪,但絕對誠信經(jīng)營,怎可會收售那等物什?!?p> 裊裊知道他是誤會了,于是連忙道:“您誤會了,是我想收些這樣的物件用來練習繪制符文的,好的法器成本太高,用來練習太浪費了些。您人面廣,若是店里沒有,您看能否幫個忙,幫我收一些,價格都好商量的?!?p> 趙管事連連笑道:“這是小事,在下定不負所托,一有消息便立刻給您傳訊。”
裊裊點頭再次鄭重的謝過趙管事這才快步離開。
趙管事看著裊裊離開的背影暗自思忖她的來歷。
他是知道的,在法器法衣上繪制符文那是陣法師才有的手段,而眼前這女子年紀小小便開始接觸這些高深的東西,背后定然有厲害的師承,他們商鋪若能與之交好定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能幫上些小忙他自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