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薛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
他打開手機掃了一眼,是大化發(fā)來的短信:醫(yī)院的VIP客戶,他們都只在電腦上登記病人的基礎信息以及就診時間,沒有記錄詳細的診斷信息。我只能查到半個小時前,小夕的父親剛接受了眼科專家張定銳張教授的會診。
薛凡的目光定格在手機屏幕上,臉色微變,幽深如古潭的眼眸泛起一絲疑惑。
“不是白潔到醫(yī)院做孕檢嗎?怎么是顏夕的父親來做檢查?!?p> “是那個賤人嗎?”顏夕漫不經心的問,雖然只是云淡風輕的一句話,但薛凡從她寒如冰鐵的聲音中聽出她比誰都關心這個問題。
“不是。”薛凡斬釘截鐵的道,同時又帶著一絲猶豫,“是你的父親,剛看了眼科專家張定銳張教授,可能是眼睛出了什么問題?!毖Ψ脖M量把話說得委婉點,暗中觀察顏夕的臉色變化。
可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此時顏夕的眼睛就像一個無底深淵,空洞得讓人看一眼就不由發(fā)寒。
“哦。”
顏夕平淡的應了句,沒有一絲毫的情緒變化,是她骨子的恨意掩蓋掉了所有的關心,還是她把那份僅有的關心統(tǒng)統(tǒng)都淡化成了冷漠,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你們兩個在那干嘛?”長長走廊上突然響起一聲叫喊,腳步聲快速向他們靠近。
薛凡立時反應過來,熟練的調整了下面部表情,快速在腦中編輯了一段要解釋的話,笑盈盈的轉過身去。
“你好……”
他的“好”字還沒出口,就被一記重拳碰撞聲代替。
“砰?!?p> 男子還離他們一步之距,額頭已被顏夕一拳擊中,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記下薛凡和顏夕的面貌,便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仰倒在地。
“額……”
薛凡雙眼睜得大大,暗暗咂舌,把剩下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變換成一句:“果然,社會我夕姐,人狠話不多,夠狠?!?p> “還愣在那干嘛,趕快拿他的工作牌開門啊?!?p> 薛凡這才趕緊彎身扯下男子的胸牌放在感應器上感應開門。
“嘀?!?p> 門開了,薛凡剛踏進一步又折回身來,將男子拖進屋子,以免在走廊上引人注意。
顏夕隨后將門向后一踢,門砰的一聲悶響合上,那樣子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薛凡沒有急于尋找血液樣本,而是先觀察了下整個檢驗室,偌大的檢驗室最起碼有成千上萬的血液樣本,如果一個一個的找,就他們兩個人估計找到天亮都找不到。
結合了下他父親的就診時間以及樣本的擺放規(guī)則,薛凡最先鎖定了目標位置——一輛醫(yī)用推車旁邊陳列架上。
“讓我想想,以我天資過人的智慧,工作人員放好最后一個血液樣本,然后就離開了工作室,這樣一來,推車最近的地方,就是最新樣本放置的地方。”想到這里,薛凡興奮的拍了一下手掌,“我真特么是天才,不當偵探可惜了?!?p> 薛凡想著興沖沖的箭步向陳列架走去。
顏夕對薛凡的自戀癖似乎已經產生了強大的抗體,只微微搖了兩下頭,真是無可救藥,自己便開始環(huán)視起陳列架。
“不會吧?沒有?”
找了半天并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樣本,薛凡緊蹙起眉頭,一臉不可思議,他分析得并沒有錯啊,這怎么可能。
“是不是這個?”
正當薛凡郁悶之際,沉蕩的樣本室里突然響起顏夕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叫零七少
PS:若我事隔多年會見到你, 我將以何賀你, 以眼淚, 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