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徹的右眼跳了跳,睜開眼,就看到新護衛(wèi)聽雨將一屁股將老道士鬼坐在了屁股底下……
苗長傾瞪大了眼睛,“這是新來的護衛(wèi)吧?”
新護衛(wèi)聽雨點頭,他在來容王爺?shù)纳磉呏埃堰M帝特意交代了他很久,一定要對苗長傾異常戒備。所以,新護衛(wèi)聽雨決定,不跟苗長傾說話。
沒錯,不理你最兇!
苗長傾肉疼地咽了咽口水,“能不能勞煩小哥兒站起來一下?”
新護衛(wèi)看了一眼殷徹,殷徹微微地頷首。
新護衛(wèi)聽雨磨蹭地站了起來,老道士鬼咳喘著從新護衛(wèi)的翹臀下鉆了出來。
“好了,你能坐下了。”
新護衛(wèi)得了殷徹的首肯,坐了下來。伸手就將面前的茶碗里的茶水一口干了。
殷徹:……
“我的茶——”老道士鬼絕望地伸出手,待得看清茶碗里的茶都空了,一臉敬佩地看著新護衛(wèi)聽雨,“年輕后生,勇氣可嘉??!鬼喝過的茶都敢喝!”
苗長傾“呵呵”地干笑著,“沒事,沒事兒,回頭弄點兒符水喝喝就好了……”
最后,新護衛(wèi)只來得及在苗長傾面前露了一回臉,回去后,就病倒了……
老道士鬼擠擠挨挨地坐在新護衛(wèi)聽雨的身邊,委屈巴巴地朝著苗長傾癟嘴,“我也要喝茶——”
苗長傾無法,只得又要了一個茶盞,親自給老道士鬼沏了一碗茶?!澳愫饶阕约和肜锏牟杈秃昧斯?,別喝這碗啊?!?p> 新護衛(wèi)聽雨點頭,心里越發(fā)覺得陛下說的不錯,這個人不喜歡容王爺身邊多一個人。這不,他才剛露臉,就給他下馬威!
殷徹不時地往老道士鬼身上望去,苗長傾察覺到殷徹的視線,示意殷徹靠近一點兒,“沒事兒,他皮糙肉厚的,就是臉皮有點兒薄,你別再盯著他瞧了,回頭,他以為你心悅于他,然后就坐你身邊來了?!?p> 殷徹看了一眼新護衛(wèi)聽雨和老道士鬼排排坐,立馬轉(zhuǎn)過頭去。
這老道士鬼不知何時換了一件新衣裳,可偏偏這老道士鬼運氣不大好,剛剛被新護衛(wèi)聽雨這么一坐,一個袖子被扯了下來。好好的一件衣服又破破爛爛了……
“你有銀子嗎?”殷徹想了想,還是委婉地建議一下苗長傾給自己的老鬼穿得得體一點兒。
說不定,鬼也是要面子的。
苗長傾聞言,一臉戒備地等著殷徹,她剛前幾日從楊家賺了一筆銀子,這么快就傳到了殷徹的耳里?“沒有!一個子兒都沒有!”
“你騙鬼吧!”殷徹是半個字都不信!
這話也就只能騙騙那個單純的老道士鬼!就苗長傾這個又摳又慫的模樣,怎么可能會沒有銀子!
“楊大人沒有給你辛苦費?”不說遠的,就依著楊大人的耿直的性子,不管事情成不成,都不會缺了苗長傾的這一趟的辛苦費。
苗長傾見苗長傾都問道這個份上了,苗長傾只得從實交代了?!安徊m你說,楊大人給了這個數(shù)。”
“五十兩?那銀子呢?”
苗長傾看了一眼老道士鬼,“喏,給他了?!?p> “你騙鬼吧!”得,不光騙鬼,還要利用鬼騙人,這人真的是絕了!
苗長傾一本正經(jīng)地喊冤枉,“冤枉啊,我真的一個子兒都沒有留!”
殷徹看了一眼苗長傾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別開眼。他從來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男人,荷包鼓鼓的,偏不承認有銀子。當別人都是瞎子呢!
氣氛莫名地有些尷尬,充斥著鄙視。
苗長傾撓撓頭,一個鬼又藏不了銀子,這銀子當然得讓她保管著啊,難不成還全不換成冥幣???換成冥幣又修不了道觀。苗長傾狠狠地瞪了一眼老道士鬼!
落在新護衛(wèi)聽雨的眼里,就是變成了苗長傾對他有敵意,苗長傾對他敵意很重,苗長傾對他敵意越來越重……到了最后,變成了苗長傾幾乎已經(jīng)對他動了殺心!
殷徹這幾日雖然未出宮,但是對于楊家的一切自有暗衛(wèi)來報,只是不知苗長傾為何會等在這路口。
不多會兒,楊家哭聲漸起。
巷子里飄出了一道新鮮的鬼影子,郝然就是楊姑娘。身后還跟著狐貍精胡用,還有胡用的鄰居黃鼠狼黃日天。
狐貍精胡用戒備地盯著苗長傾一桌人,夾緊尾巴?!懊绱髱熡惺??”
“也沒有什么大事兒,就是想討一杯喜酒喝喝?!泵玳L傾看了一眼紅著眼眶的楊姑娘。
狐貍精胡用正猶豫著,黃鼠狼黃日天湊近胡用,二人交頭接耳?!昂拜?,我看這事兒還是不要答應(yīng)為妙?!?p> “為何?”狐貍精胡用自打那日與苗長傾交過手后,就覺得自己的眼界有些狹隘。“這個道士好像不是好說話的人,且道法深不可測,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的對手。且觀她腰間的荷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多少符?!?p> 黃鼠狼黃日天一看那腰間的荷包,也咽了咽口水,這等閑道士一天都畫不了幾張,這么鼓囊的荷包,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的符箓。果然胡前輩說的對,確實是個道法高深的!
“不過,凡人喝酒后會借機鬧事。畢竟楊家這事兒,那道士攬了過去,卻也沒能成。今日特意等在這兒一定是想著來報仇的。畢竟凡人都是最終臉面的事情。依著我們黃鼠狼的性格,一定會不死不休,纏死你!”
狐貍精胡用頓時覺得大有道理!
不說旁的,就是他的尾巴上的毛之前已經(jīng)被擼下了很多,他可不想做一個禿毛新郎!
苗長傾等了好久,“你們倆個商量好了嗎?到底要不要請我喝杯喜酒?”
“自古喜酒就沒有白喝的,不知道苗大師準備送什么賀禮。你也知道,我這聘禮可是八百年的人參?!?p> 苗長傾干笑了一聲,“呵呵,你真愛說笑,咱們又不熟,喝什么喜酒,隨什么禮?。 ?p> 楊姑娘走到苗長傾的身邊,“若是我爹娘有個萬一,還請苗大師多多照拂一下?!?p> “好。”苗長傾看了一眼楊姑娘紅紅的眼眶,“這事兒是你自愿的?”
楊姑娘笑著點頭,“嗯,是我自愿的,早些時間,我就認識胡公子了,我心悅于他。只是當初不知道胡公子竟然不是凡人……”
“這年頭還有一見鐘情?”
瘦若胖八
苗長傾:這年頭還有一見鐘情? 狐貍精:愚蠢且膚淺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