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旦說到愛……
“愛”這個字太過沉重,也太過遙遠,還不是現(xiàn)在的顧馳能承受和理解的。
他之所以會感到慶幸和欣慰,是因為他可以借用通行證的特殊之處,在不同世界之間任意穿梭,并且憑借著時間不同步這一點,讓每一個他喜歡或者喜歡他的女人,都不會生出任何不滿,也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好吧,以上陳述全都是在放屁扯淡胡瘠薄扯,其實這根本就是顧馳在為將來正大光明的泡妹子所找的理由和借口。
……
經(jīng)過了這次面對面的“坦露相見”和互相搓澡之后,顧馳和荊如意感情大進——反正顧馳是這么認為的,至少小姐姐已經(jīng)不再抗拒他每天的親吻了,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湊過去親他一下。
顧馳對此深感滿意,但荊如意卻并沒有完全放松下來,特別是在還沒有找到極光站的情況下,小姐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顧馳一天“沒心沒肺”。
這是荊如意對顧馳的評價,說他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這也是荊如意對顧馳最不滿的地方。
顧馳還能說什么呢?總不能說自己早就找到了極光站,甚至還一拖一,連老毛子的紅星站都一并發(fā)現(xiàn)了吧?
要真的實話實說了,小姐姐不和他玩命才怪!
其實最讓痛苦之處也莫過于此了,明明都已經(jīng)找到了極光站的所在位置,卻受限于任務(wù)的要求,不得不和荊如意在廢棄小站一起生活七十五天,關(guān)鍵是他每天必須必須出門去找極光站,也就是在冰雪世界度過數(shù)個小時,這才是最難熬的。
哪怕顧馳可以用練拳來打發(fā)時間,每天最多也不過能練兩三個小時,要是再多,就會面臨體力消耗過大,進而影響到食物儲存的問題。
食物倒還好說,可以再去打兩頭海豹,畢竟這玩意兒傻得厲害,根本就不知道躲人,但荊如意那邊不好交代,人家小姐姐可是嚴正聲明過,再敢捕殺海豹就不理他了。
顧馳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
好在每隔三天都能在小木屋中休息一天,要是每天都出門,顧馳還真未必能堅持的下來——不是累的,純粹是日復(fù)一日不停的走路太折磨人了。
南極這一方冰雪世界危機重重,只是行走在冰原和雪山上,就需要顧馳時刻保持著警惕,以防來自腳下的危險出現(xiàn),更不要說還有時不時出現(xiàn)的白毛風(fēng)襲來了。
對顧馳來說,白毛風(fēng)還可以就地挖洞躲過去,但突如其來的陷坑就很要命了,哪怕他再小心,這段時間也還是遇上了兩次。
好在顧馳早前的準備派上了用場,在滑雪板的幫助下,他連續(xù)兩次都有驚無險的躲過了致命危機。
但顧馳還是小瞧了人本身對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性。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馳結(jié)合來之前從網(wǎng)上學(xué)到的南極生活常識,再聯(lián)系到實際生活當中,他也漸漸開始和原著小說中的吳富春一樣,近乎本能的學(xué)會了該如何躲避危險。
包括像白毛風(fēng)這樣的極端氣候,往往在風(fēng)力稍微有所變化的情況下,顧馳就已經(jīng)判斷出了白毛風(fēng)的所在方向。
毫不夸張的說,顧馳正在向一個真正的老南極人轉(zhuǎn)變——盡管這并非是出自他的本意。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荊如意的腿傷大有好轉(zhuǎn),已經(jīng)可以坐在充氣滑雪船上讓顧馳拖拽著在雪地里飛馳了。
實際上,小木屋外面還有一架木質(zhì)雪橇車,但顧馳嫌那東西坐上硬邦邦的不舒服,所以他還是愿意讓荊如意坐在滑雪船上。
在此期間,對顧馳和荊如意來說,最大的驚喜莫過于一只企鵝的闖入。
和原著小說中不同,顧馳并沒有刻意去企鵝群中尋找剛出生的企鵝“小胖”,這只成年企鵝完全是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
為了給荊如意解悶,在食物足夠的情況下,顧馳留下了這只企鵝。
幸好這只企鵝不挑食,用海豹肉喂它即可,否則顧馳還得去釣魚,問題是他對南極冰原釣魚留有很深刻的“印象”,非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回去釣魚的。
另一方面,顧馳開始有意縮減柴油發(fā)電機的使用時間,防止七十五天的時間還沒到,就已經(jīng)沒有電來做飯了。
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要是沒有柴油來發(fā)電做飯和燒熱水洗漱,這對于顧馳和荊如意的士氣來說,都將是致命的打擊。
荊如意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對顧馳減少發(fā)電機的使用深表贊同。
于是原本每天八小時的取暖時間,被縮短至四小時,這四小時還包括了做飯和燒水。
好在有顧馳帶來的兩條毛毯,躺在床上的荊如意一點都不覺得冷,顧馳更是不用說,他可要比荊如意耐冷多了。
按照荊如意的說法,剩下來的柴油應(yīng)該還能再用一個半月。
顧馳心里卻在琢磨,他正在考慮,應(yīng)該哪天告訴荊如意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極光站。
兩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距離兩人重返人類世界的時間,已經(jīng)不遠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顧馳絕對不會真的在這個廢棄小站里待夠整七十五天。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在原著小說中,當吳富春和荊如意“彈盡糧絕”之際,吳富春破釜沉舟進行大范圍搜索,最終找到了極光站,但當他帶著極光站的科考隊趕回廢棄小站時,卻只看到小站一旁的雪山發(fā)生了雪崩,積雪瞬間掩埋了小木屋。
要不是因為荊如意同樣因為絕望而事先離開了小木屋,獨自一人去了吳富春挖好的“墳?zāi)埂碧幪上?,恐怕吳富春就真的只能和荊如意生死別離了。
任務(wù)要求是讓顧馳和荊如意在無人區(qū)生活七十五天,顧馳準備等最后兩天的時候,提前帶著荊如意離開小木屋,寧可在路上耽擱一天,也絕對不能眼看著雪崩把小姐姐埋了。
一轉(zhuǎn)眼,又是十多天過去了,也就在又一天休息日到來之際,顧馳提出要帶著荊如意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并表示這次要走遠一點,所以要多帶一些物資。
小姐姐不疑有他,在柴油還剩下小半、食物還很充裕的情況下,她也確實不可能想得太多,更不可能猜出顧馳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