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假冒,以陳笠的見識自然一眼看得出來是假冒還是真的。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此刻,陳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尤其是那顆五行心臟,說不定其中也有蹊蹺。
至于馬勝革的人頭,對于此時的陳笠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此時那個五馬莊的馬勝新到底還存不存在都說不定,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他要確定一件事情,便是馬田力是否是真的死亡了,他奪得的那顆五行心臟到底是不是馬田力的。
喬復(fù)在一旁瞧得無趣,搖了搖頭,便要走了。
“前面的,一個都不許走!”
突然之間,從側(cè)方傳來了一道喝聲,隨即一陣盔甲響動的聲音,從四方涌現(xiàn)出四隊人馬。
幾人臉色微變,看著四邊身披淡紅色盔甲的人,各有思量。
“張大人,別來無恙啊?!?p> 倒是那個喬復(fù)看見領(lǐng)頭人,眼睛微瞇,淡淡道。
中央之路,人影漸漸清晰,其面貌身段也變得非常的清晰了。
官家人,頭頂紗帽,紫色圓領(lǐng)衣,外披一件黑色絨毛大衣,下巴出一縷寸許長的胡子,令其看起來有股儒雅的氣息。
“哈哈,這是哪里的話,我今日來是捉拿兇手的,若是無關(guān),還請退后?!?p> 張德民笑了笑,話語雖平淡,但是其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卻是分外明顯。
“是嗎?”
喬復(fù)嘴角咧了咧,語氣森寒,猶如這吹散的寒風(fēng),冰冷徹骨。
“拿下他們!”
張德民卻沒有回答喬復(fù)的問題,輕描淡寫的喊了一句。
鏗鏘!
盔甲響動,在陳笠和馬勝革后方的兩隊人馬手持兵器,井然有序,漸漸靠攏過去。
“慢著!”
突然,馬勝革吼了一句,原本慌亂的神色也重新恢復(fù)了平靜,深吸一口氣,看著張德民。
張德民微微點頭,那前進包圍的兩隊人馬立馬停下了腳步。
陳笠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像被冰雪凍住了一樣,只是一雙眼睛微瞇著,冷冷的看著他們。
張德民,他是知道的,德惠于民,當然,這是他當官之后才改的名字,而在這之前,他的名字叫張書,因為從小喜愛書籍,故名書。
不過,陳笠之所知道,不是因為他在意這個人,而是因為張家,因為曾經(jīng)的他與張家一女子有一段姻緣,但是中途破碎。
而這些年來,陳笠不僅僅是在找尋活命寶物,同時也在調(diào)查他的親人為何在一夜之間消失的謎團,張家便是其中一個疑點,所以才會詳細調(diào)查,并知道了張德民這個人。
可是,今日對方前來,卻不懷好意。
而另外一邊,馬勝革卻是再次開口了。
“張大人,這飯可以不可以亂吃,同樣話也不可以亂說的,兇手?你所認為的兇手到底所指何人?”
馬勝革話中的語氣同樣不善,官家之人,雖有朝廷照罩著,但是卻也不能一意孤行為所欲為,他五馬莊的實力同樣不可小視。
“哼!你親手殺了你弟弟馬勝新,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父親馬田力的死跟你有關(guān)!”
張德民正色道,語氣憤慨,像是馬勝革與他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而馬勝革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皺了皺眉,已經(jīng)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但是聽到后面一句話的時候,卻是臉色大變。
“你說什么?我父親死了?”
馬勝革身體顫抖了一下,雙眼鼓瞪,滿臉震驚。
“不可能!我來時莊主還精神抖擻的,怎么可能命隕!”
而一旁的秦道木同樣是一臉震驚,嘶吼道。
這是一個陷阱,而且是設(shè)計良久的陷阱。
陳笠默不作聲,心緒卻在急速的旋轉(zhuǎn)著。
半個月的時間,從五馬莊到柳劍山莊,這本就讓人非常的不理解,陳笠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憑借觀察,想必肯定是那個馬田力所安排的。
陳笠突然想起來十天前,在五馬莊的時候,馬勝新交代的這個地方,說是馬勝革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里,時間不差分毫。
很明顯,那個馬勝新知道馬勝革他們的一舉一動,這之中必定有什么隱情。
“哼!還想狡辯,先不說五馬莊莊主馬田力是否為你所殺,但是你的弟弟馬勝新卻被你慘遭殺害,那上面的傷口,豈不是你身上那把劍所為?!”
張德民這一刻變得正氣凜然,話語之中,悍然不畏。
呼!
馬勝革長吐一口氣,事到如今,他漸漸有些明白了,但是心中卻又有了更多的疑惑,可是不管如何,即便他沒有殺馬勝新,卻也已經(jīng)殺了馬勝新了,辯無可辯。
“抓起來!”
張德民一揮手,那原本停滯不前的兩隊人馬,再次靠攏,手中鐵鏈嘩啦啦作響。
至于喬復(fù),雖然惱怒張德民的強硬態(tài)度,但是他也不是傻子,這張德民口中的事情有著明顯的漏洞,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雖有屈光師傅照護,但是并不代表可以無懼所有人,所以也就在一旁看戲。
哎!
陳笠的位置距離馬勝革他們的位置并不遠,所以也在圍攏的范圍內(nèi)。
陳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而他現(xiàn)在最想弄清楚的便是,他所殺的馬田力到底是不是真的馬田力,否則血臟液是斷然不可能成功的,那么他所找尋的解決方法也會付之東流。
可是,他想動,卻有人想要抓住他。
“站??!”
看見陳笠動了動身子,在一旁緊緊盯著的張德民卻是突吼了一聲。
可是陳笠聽無所動,依然轉(zhuǎn)身,向遠處走去。
喬復(fù)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陳笠的背影,從一開始的短兵相接,他便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可不是馬勝革那樣的公子哥,其實力不會在他之下,只是對方好像有所顧忌一樣。
“拿下他!”
張德民再次揮手,另外兩隊人馬,盔甲鏗鏘響動,再次上前,朝著陳笠圍困而去。
陳笠停下了腳步,幽幽之聲,卷著寒風(fēng),嘶啞無比,“張家人,今日是你的幸運日。”
“給我拿下他!”
張德民臉色連續(xù)變化,對方的口氣高高在上,像極了族中長輩面對他時那種高傲的語氣,幾年為官,官氣養(yǎng)了起來,平日里習(xí)慣了高高在上,這突然之間面對他人的高高在上,讓他心里像是被貓抓了一樣,異常憤怒,聲音之中帶著強烈的憤怒。
在他眼中,這老頭和馬勝革必然是在一起的,而這件事情他雖然不知道具體,但是上面卻是有交代的,涉及人員以死不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