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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變男神

第9章 制造失憶(二)

一朝穿越變男神 兩香 2083 2018-08-23 23:53:11

  分店老板很快就帶著郎中進來了,打斷了王啟文前世今生的飄渺思緒。陳溪見到人來了,慌忙地迎上去。

  “陳公子,這位是我們蓮花鄉(xiāng)醫(yī)術(shù)最高的戚郎中?!?p>  “有勞了戚郎中!”陳溪微微躬了一身,然后就給戚郎中讓開了一條道。

  隨后,王啟文感到有五根粗糙的手指探上了她的脈搏;老人獨有的長喘氣息也傳入她的耳朵。她判斷這個戚郎中應(yīng)該是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

  戚郎中專心地把著脈,時不時還看看她的傷口,一屋子的人都緊張地屏息以待。

  王啟文被大家擔(dān)心的情緒感染,再生不出半點傷春悲秋的感情,反而心里想的全是如果她一下子撞死了,遺產(chǎn)該怎么繼承的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戚郎中終于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王公子并無大礙,只是一般的磕傷而已,傷口不大,連縫合都不需要。而且你們已經(jīng)為他把傷口處理干凈了,我再開兩副藥方,等他醒了,煎了喝掉便好?!?p>  “既無大礙,他何時會醒?還請戚郎中說清楚,好叫我們放心?!标愊穆曇衾锶蔷o張與擔(dān)心。

  王啟文心想:還好之前已經(jīng)搞清楚了陳溪的性取向。

  “嗯……王公子并未傷及要害,按理說不致昏迷不醒。方才我在來時的路上聽許掌柜說,王公子是因為被響雷嚇到跌落摔傷。所以在下以為……王公子是嚇暈的,睡一覺便好?!?p>  王啟文:“……”她才不是被嚇暈的。

  陳溪聽了郎中的話以后,當(dāng)下稍微放寬了心,口氣松了幾分,客氣地請郎中出去寫藥方去了。

  許掌柜與許嫂窸窣幾句,為王啟文蓋好被子以后,也退了出去。

  ——————

  既然戚郎中說她睡一覺便好,王啟文就索性又睡了個回籠覺。正好她今天早上起得有點早。

  睡著了以后,她做了一個旖旎綿長,而又大起大落的夢。

  夢里花開時節(jié)、陽光正好,有一位女子在幫主子摘花作食。那女子生得端莊美麗,一舉一動都若畫中謫仙,非常語能夠言盡。雖是下等奴婢,在這紛花艷景之下,非但沒有絲毫失色,反而猶如花中之最,只稍一眼,就能令人心神蕩漾。

  后來那個主子的丈夫來了個朋友,二人到花園中賞花喝茶。那男主人見朋友對這摘花奴婢多次顧盼,便提出說送予他作侍妾。

  原本以為朋友會欣然接受,誰知那朋友竟嚴肅地站起來,說道:“你若真有心讓予我,就請幫我好好照顧她一段時日。待我回去請媒算個良辰吉日,便來登門娶她回家?!?p>  男主人不可置信,天下怎么會有男人愿意娶一個奴婢,而且還是罪臣之女做正妻?

  但是那朋友說得堅決,神情也嚴肅莊重,半點不似開玩笑的樣子。

  后來那個朋友回到了自己的門府。他將自己將要娶親之事告知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勃然大怒:“賤奴婢怎么能上得廳堂?縱使她原本是官宦之女,可如今舉家獲罪,亦今非昔比。你非但不嫌不避,還主動迎娶,你怕不是瘋了!”

  “母親,孩兒今生認定了她?!?p>  男人只說了這么一句,便走掉了,顯然他并不是回來征求母親的意見的。

  “不孝子!不孝子!”母親氣得渾身發(fā)抖,“好好的居然自降身份,你讓我以后怎么有顏面去見你地下的列祖列宗!”

  再后來就是喧喧鬧鬧、喜氣洋洋的大婚。鮮艷奪目的紅綢緞布掛在房梁上,親朋滿座,筵席幾里,大紅的“囍”字也是從前廳貼到了新房。

  但是這天真正開心的,沒有幾個人,除了新郎。

  洞房花燭夜,新娘子明眸皓齒、顧盼生姿的儀態(tài)真真切切地展現(xiàn)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欣喜,他癡狂。

  然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抱一抱自己的新娘之時,新娘子卻直直地朝他跪下,一雙靈動的眸子氤氳上一層極美、又極易破碎的霧氣:“家父斬期在即,妾身……妾身……”

  “你不用說了?!蹦腥说拇蠡橹矟u漸從臉上淡去,轉(zhuǎn)而換上一副心疼與哀慟的神色,“我都明白?!?p>  那一夜他們一個睡床,一個睡榻。

  再后來,男人四處奔走,想要疏通關(guān)系,幫新娘子聯(lián)系上她的兩位哥哥。奈何他人微言輕,最終未能如愿。

  不料,老天愛開玩笑,在一個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飯間,男人猝然長逝……

  王啟文猛得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她覺得這個夢,說的就是原王啟文與柳如眉的故事。

  而她的身體,作為貨真價實的原王啟文的宿體,在他猝然長逝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千萬種奔涌向心間的情緒。有不舍,有愧疚,有憤恨,有無奈……最后在一瞬間歸于寂滅,差點沒把王啟文在夢中悶死。

  “少爺,您終于醒了?”分店老板許掌柜有些激動。

  “什么叫終于?”王啟文的嗓子有些沙啞。

  “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了?!标愊f道。

  “嗯?”怎么會這么久?她明明只是補個覺而已。

  直到這時,王啟文才發(fā)覺戚郎中又在給她切脈,屋子里站了好幾個神色擔(dān)憂的人。

  “我沒什么事,就是累得狠了。”

  陳溪一秒回想到王啟文走了一天才來到蓮花村。不過此時也沒有笑話她的心思了,只是轉(zhuǎn)而問道:“戚郎中,此次如何?”

  “王公子先前脈象不穩(wěn),不過此時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先喂他喝點水吃點正食吧。藥可以飯后半個時辰再喝。”

  戚郎中走后,王啟文才從夢中的情緒里徹底解脫出來。也就在這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她裝暈的目的是什么。

  “陳溪?”

  “嗯?”

  “這是哪里?”

  “這里是你的房間啊?!?p>  “王家府?”

  “不是。是……”陳溪突然停止了搖扇的動作,詫異道:“啟文,你怎么會這么問?”

  “有些事情……我好像想不起來了?!眲傂褋淼臅r候忘了裝完全失憶,現(xiàn)在只好亡羊補牢,裝部分失憶。

  “啟文,你別嚇我。現(xiàn)在戚郎中還未走遠,我這就去喊他回來!”

  “陳溪!”王啟文及時叫住了拔腿就準(zhǔn)備跑的陳溪,“天都黑了,別勞煩別人了。你先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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