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啟文在想:趁著這次去首都的機會,她能不能想辦法去確認(rèn)一下這個皇帝的真正身份。那個黃晟要真是她老鄉(xiāng),她說不定還能救了柳尚書。
想到這里,王啟文當(dāng)機立斷,說道:“我們明天就出發(fā)?!?p> “我們?”柳如眉不可置信,“夫君要與我同去?”
“不然呢?徐輕之有官職在身肯定不能陪你去了,你還有誰能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單獨外出多不安全。
“夫君……”柳如眉抹了一把眼淚,“夫君為何待如眉這樣好?”
“這……你是我夫人嘛,我們當(dāng)然要相互扶持。我好好待你,也是應(yīng)該的?!逼鋵嵤且驗槲覀兺桥藚取?p> 二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就回到了王家府。進(jìn)了飯廳,飯菜果然已經(jīng)做好,就等著主人回來開飯。
可是王啟文掃了一眼飯桌以后就傻眼了:“怎么有三盤紅燒肉?!”
“哦,許掌柜派人送信來說,夫君不小心摔傷了。所以婆婆就囑咐了廚房要多做點夫君愛吃的。我聽廚房的下人們說,夫君最愛吃紅燒肉了。”
“這是你吩咐下去的?”
“不是?!?p> “那怎么會有三盤?”
她是喜歡吃紅燒肉沒有錯,可是兩個人可以吃三盤?再說了,自從王啟文咬了一口紅燒肉就穿越了,過上了這男不男女不女、好不好壞不壞的穿越生活以后,她就再也不想吃紅燒肉了。
從沒有想過,紅燒肉還有可能是打開另一個世界大門的金鑰匙。
這么帶感的紅燒肉,誰敢隨便吃?吃回去倒也算了,萬一又穿越到更古的時代了怎么辦。那她不得成了野人?最后連衣服都不用穿了,揪幾片樹葉子就能了事。
“可能……是廚房的下人們覺得……夫君會比較……能吃?”
“……如眉,你怎么說話的呢……能吃不是形容豬的嗎?”
“啊……夫君,如眉沒有這個意思?!绷缑颊f錯了話,慌慌張張。
“呃……你好像很怕我?我有這么恐怖嗎?”上一次也是,她只是說過讓她不要再哭,她就覺得一哭便是錯,還莫名其妙讓徐輕之給誤會了。
“不是……出嫁從夫,如眉只是不敢不敬夫君,也不敢忤逆夫君……”
王啟文:“……”好吧,古代女人真可憐。
后來吃飯的時候,柳如眉因為心情沉重,沒有吃多少東西,王啟文則是動都沒有動那三盤紅燒肉。
最后直到晚飯吃完,下人來收盤子的時候,還特地問了王啟文為什么沒有動紅燒肉。王啟文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原王啟文還創(chuàng)過一頓吃了六盤紅燒肉的驚天紀(jì)錄。對此,她只能表示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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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眉看著抱著被子來到她房間的王啟文,忍不住開口道:“夫君這是……”不是說好了暫時不碰她的嗎?
“以后我就在這里睡,還跟新婚夜一樣,你睡床我睡榻。不然老夫人會責(zé)難你,到時候非逼我再納個妾,你就等著失寵哭吧?!?p> 柳如眉:“……”
雖然王啟文這話說得別別扭扭,不怎么好聽,但是在柳如眉的心里卻猶如一股溫泉涓涓流過,讓她早已荒蕪叢生的心田,仿佛又有了春暖花開的復(fù)蘇跡象。
然而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著。
柳如眉想的自然是她們家的興衰史,外加她生命中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男人。
王啟文則滿心想的都是自己一激動之下做出的承諾。這又不是現(xiàn)代,在京都海苔他們兩個人無親無故,該去投靠誰呢?客棧要不要先預(yù)訂?去了之后該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去見到皇帝呢?等等等等,這些都是問題。
王啟文想得輾轉(zhuǎn)反側(cè),唉聲嘆氣。
可是這一聲聲在柳如眉聽來,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王啟文作為一個男人,沒能滿足某項需求,所以非常得不爽。
兩個人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柳如眉早早地就起來梳洗打扮。
王啟文看著柳如眉的化妝品,各色的盒子胭脂、首飾簪釵一應(yīng)俱全,頓生艷羨,女孩子的愛美之心被撩撥得直癢——這梳妝臺上的每一件,既是女孩子愛不釋手的化妝品,又是一件美輪美奐的工藝品。
所以王啟文忍不住開口道:“如眉……”
“夫君何事?”
“這個……你能送給我一個胭脂盒不?”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原王啟文給柳如眉買的,大致也相當(dāng)是她給柳如眉的,但是她在現(xiàn)代好歹也是學(xué)過法的不是,贈予別人的東西,那所有權(quán)就歸別人啦,不能隨便拿的。所以只能可憐兮兮地要。
“夫君要這個做什么?”
“留個紀(jì)念唄?!?p> 柳如眉:“……我們要分離了嗎?”
“這……我們總有分開的時候嘛,為夫要時時刻刻感覺你在身旁?!?p> 靠,自己都覺得好肉麻。
“……”柳如眉受寵若驚,臉色騰地就紅透了,比胭脂的效果強了十倍不止。“既……既是如此,那夫君就挑一個喜歡的吧。反正也都是夫君送我的?!?p> “哎,好嘞?!?p> 王啟文開心地挑了一個,捧上手心就開始觀察研究,臉上笑得像花兒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如眉的錯覺,怎么看著有些……娘里娘氣的……
王啟文摩挲了一會兒,看見柳如眉又開始選簪釵,忍不住又說道:“誒,如眉……”
“夫君何事?”
“那什么……你那么多簪子,能送我一支嗎?這不是……想你要想全套的?”
“……夫君想要哪一支?”
“就那個,那個步搖?!?p> “這支?”柳如眉從首飾盒中撿出一支銀色的步搖,垂下的銀色線條波光粼粼。
“不是,這支太閃了,是那個古銅色的那支。”
“這支?”柳如眉又從首飾盒里挑出一支古銅色的雕花步搖。顏色沒有前一支鮮艷光亮,更顯古韻質(zhì)樸。光看這步搖,就能想起美人搖曳生姿的儀態(tài)來。
“對對對,就這支,可以嗎?”(渴求臉)
“呃,夫君想要,如眉哪有不給的道理?!绷缑颊f著,就遞給了王啟文。
“謝謝啊!”王啟文興奮得接過那支古銅色步搖,左右仔細(xì)看了一遍,果然是低調(diào)雅致。
王啟文在現(xiàn)代的時候就很喜歡古裝,尤其是我國的漢服漢飾,大氣典雅。有一次她在網(wǎng)上看中了一個復(fù)古的古銅色步搖,跟這支造型相似,結(jié)果賣家斷貨了!所以這成了她愛美之旅中的一個小遺憾。
所以現(xiàn)在拿到手里,竟有種長求而得的激動。也就在這一激動之下,她將步搖順手插在了自己的頭上……
“誒,如眉你讓一下,讓我照照鏡子!”王啟文擠開了鏡子前的柳如眉。
柳如眉:“……”(?°?°?)
“夫君你在干什么?”
“???”王啟文不明所以,不就借你鏡子用一下嘛。
但是等到她回過頭,看到鏡子中還帶著胡渣的男人臉之時,她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靠!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