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弋陽,王啟文與柳如眉吃了頓熱飯,然后就上床休息了。
黑夜里……
“夫君?”
“嗯?”
“如今父親已經(jīng)見著,我想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p> “為什么?”王啟文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你不要等你父親的行刑之日了嗎?”
“那還有些時日,我們已經(jīng)不安全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绷缑颊f出了自己的擔憂。
雖然白天他們沒有被抓現(xiàn)行,那封介紹信也被拿了回來,但是皇帝總歸是已經(jīng)得到了他們去探過監(jiān)的小消息,差只差一個確鑿的證據(jù)而已。
既然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他們要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稍小一步的行差踏錯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嗯……能回去自然是最安全的……”王啟文也若有所思的回道。
其實,按照古代的規(guī)則來說,皇帝既然已經(jīng)派出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來抓人,那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別看現(xiàn)在他們是沒有證據(jù),但是講得好像古代是什么很重證據(jù)的地方一樣。
只要皇帝覺得他倆這一介平民是來探監(jiān)柳大人的,那還需要什么特別的證據(jù)來佐證?而且單單是他倆與柳大人的血親關系在古代就足夠定罪了。
但是皇帝他們卻沒有。不僅沒有來抓他們,甚至連上門搜查一番,王啟文與柳如眉也沒有等到。
那就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大魚可不似王啟文、柳如眉一介平民,可以不講證據(jù)隨便抓。哪條大魚后面沒有勢力,或者沒有他自己的關系網(wǎng)?而且如果上位者不講證據(jù)就隨便動了條大魚的話,難保不會造成什么朝局動蕩,人心不穩(wěn)的局面。
至于這大魚到底是誰,王啟文還猜不透。徐輕之?云建?弋陽?
她來這個地方的時間有限,還根本不了解當今朝堂的局勢,自然不了解他們當中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
“那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fā)吧?”柳如眉提議道。
“明日?”這也太著急了吧。
“嗯?!绷缑妓剖桥峦鯁⑽牟煌?,在黑暗中轉過身來,半撐起自己的身體,面對著王啟文說道:“夫君,此番出來,我們已經(jīng)惹出不小的動靜。一日不歸家,如眉就一日不能安心?!?p> 可不是嘛,才來了幾天,就把好好的趙侍郎給干下去了,還是父子皆判了死刑的那一種。
“可是……”王啟文面對著柳如眉突然撲面而來的氣息,有些不太習慣夜晚兩人這么近的姿勢,“可是……我們還沒有跟弋陽說。而且……我們可是付了兩周的房租哎?!?p> 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還能退得回來么?
黑暗上方的柳如眉聞言一愣,猜測地說道:“那些銀子……店家應該會退給我們的吧。店家那么好一個人,不像個會為難人的。至于弋陽大將軍,拖店家給代個口信,想必應該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不知道。那明天早上試試吧?!蓖鯁⑽挠行┦懿涣艘雇砹缑贾泵娑鴣淼南銡?,想快些結束這場對話,“現(xiàn)在趕緊睡覺吧。”
“嗯,好?!绷缑嫉哪康倪_成,也沒有再拉著王啟文說話的打算,于是準備轉過去睡覺。
然而這世上無巧不成書。柳如眉剛準備轉過去躺下,客棧里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嘭”的一聲,什么東西倒落的聲音,在安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大聲,甚至還有點回響。
這一聲嚇得猝不及防的柳如眉一大跳,“啊”了一聲,下意識地就趴在了王啟文的身上。然后還瑟瑟發(fā)抖地問道:“夫……夫君,發(fā)生何事了?”
也被嚇了一大跳的王啟文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夫……夫君,該不會是……夜里打劫的歹人吧……”柳如眉越想越怕,開始緊緊地摟住了王啟文的脖子。
“不會的?!蓖鯁⑽陌参康溃瑫r不自覺地吸了一鼻子的柳如眉身上的香氣,頓時覺得……這身體好像又有了什么不該有的反應……
靠!大豬蹄子!你能不能矜持點?做為男身的尊嚴呢?不要人家才投懷送抱你就這樣好不好哎!
王啟文正尷尬地想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客棧中又傳來了“嘭”的一聲響,甚至比剛才那聲音還要大。
嚇得毫無第二次準備的柳如眉與王啟文齊齊一抖:該不會真的有歹人夜入客棧了吧……
“夫君……”柳如眉拼命地摟緊了王啟文,一邊摟一邊還往她的被筒子里鉆,“夫君,如眉很……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