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蓖鯁⑽恼嫘膶嵰獾卣f道。
雖然王啟文與陳溪才二十歲,但是古人二十歲已經(jīng)不小了。談婚論嫁都成,有個心上人著實不算過分。
只是王啟文女孩子的八卦之心頓起,賊兮兮地問道:“你的那個心上人是誰???我倒要看看,咱們風(fēng)流倜儻、閱女無數(shù)的陳大公子,到底會拜在哪家姑娘的石榴裙下。”
“誒?”陳溪剎住腳步,有些不悅地問道:“我怎么就閱女無數(shù)了?”
“你可別裝純了?!蓖鯁⑽慕宜系缀敛涣羟?,“春香樓你也是??土??!备颐媲把b什么裝。
王啟文猶記得,她剛到這個世界來的第二天,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拉著她去了春香樓找媽媽!
“媽媽”這個詞,既可以用來稱呼青樓老鴇,也可以用來稱呼女性老仆。陳溪那天聽到王啟文要“找媽媽”,居然直接就拉著王啟文去了青樓。
可見這個男人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豬蹄子。而且那天那老鴇的話也證實了,陳溪與原王啟文就是春香樓的???。依那天老鴇那友好熱情的態(tài)度來看,他倆多半還一擲千金。
所以王啟文對這樣的男人只有一個印象——“花心大蘿卜”!
“什么什么??停 标愊荒槺辉┩髁藷o法辯解的表情,急急地道:“別人不知道我,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每次去春香樓都是找兩個姑娘唱唱曲兒,跳跳舞,就完了。
所以,在談情說愛這方面我還是毫無經(jīng)驗好不好?瞧你這話說的,春香樓常客、閱女無數(shù),給不知情的人聽見,好像我多不正經(jīng)似的!”
王啟文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反問:“你們以前去春香樓,從來不睡姑娘的?”
“對啊。”陳溪終于松了一口氣。
可是旋即他又反應(yīng)過來,差點跳了起來,問道:“什么叫‘你們’?而且我們每次不都是一起去的嗎?你怎么像今天才知道這事似的?”
“呃……”王啟文激動驚訝之下竟然又無意說漏了嘴,于是趕忙圓道:“那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真相。旁人見我們經(jīng)常出入春香樓,在別人眼里,你還是不是個正經(jīng)人,心里沒點那什么數(shù)嗎?”
“別人我不在乎。只要你,還有那余小姐不這么認(rèn)為就好了。”陳溪大咧咧地一揮手,抬腳又向前走去。
頗有幾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氣勢。
王啟文見陳溪沒有太過在意她剛剛的口誤,暗暗地松了口氣。這個陳溪早就懷疑過她,其實是個心思細(xì)膩的男人。今天能很快就放過她,應(yīng)該是一心撲在了那什么余小姐的身上了吧。
見陳溪已經(jīng)走得遠(yuǎn)了,王啟文小跑幾步跟上,咳了兩聲繼續(xù)問道:“那你……就沒有背著我偷偷去過春香樓?”
王啟文其實還是在意這個的。曾經(jīng)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她不喜歡身邊的男孩子是這樣的人。更何況這牽扯到她現(xiàn)在寄居的這個身體的清白,王啟文自然想多多確認(rèn)。
原本陳溪已經(jīng)不計較王啟文明明知情卻莫名其妙冤枉他的事情了,但是王啟文現(xiàn)在這么一問,令陳溪不禁又著急氣憤起來。
王啟文看著陳溪停下腳步和因為著急氣憤而變得急促難平的呼吸,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子可能真的是個小白。他沒有任何必要在王啟文一個“男人”面前裝清白。
王啟文想通這個,忽然覺得心情都明媚起來。原來原王啟文與這陳溪,還是個“老實”的男人吶!
看著陳溪氣急敗壞的樣子,王啟文正想著要不要道個歉,陳溪卻忽然一收氣憤的表情,反而輕笑了出來。
“哈~王啟文,我明白了?!标愊Φ媒器铮瑤е┎轮型鯁⑽男乃嫉牡靡?,“你是在報復(fù)我。你自己被那柳小娘子迷得神魂顛倒,被我笑話了好幾次。這回見我好不容易有個心上人了,你就故意說這些,來氣我、笑我、報復(fù)我。是不是?”
王啟文:“……”是……嗎?
陳溪卻不在意王啟文的愣神,拍了拍王啟文的肩膀,然后又繼續(xù)說道:“唉,啟文,說你小氣你還真是小氣。平時打打趣也需要這般記著么?我與那余小姐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就急著來笑話我?!?p> 王啟文終于是咽了一口口水,硬把到了嘴邊的道歉之言咽了下去。
這陳溪心思細(xì)膩是細(xì)膩,就是腦回路好像有點異于常人。他總是會自以為是地猜她的想法,到目前為止,還是一次沒對過!
王啟文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在這次王啟文很感激陳溪猜錯。她還沒說什么呢,陳溪自己就把事情圓了回去。也是……怪可愛的。
嗯,知道了原王啟文和陳溪都是正人君子以后,王啟文開始對陳溪有那么一丟丟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