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文被陳溪問得回過神來,道:“我在想,不管云建到底是不是因為弋陽而仇恨我,反正我們要注意,千萬不要攪到那什么皇儲之爭里面去了?!?p> 王啟文生活在封建帝制早就被推翻了的好時代,皇儲之爭是鐵定沒有經歷過了。但是從王啟文看過的各種小說電視劇里來看,這種事情,還是千萬不要沾上邊的好。
陳溪聽了這話,顯然也十分贊同?;蕛χ疇?,那就是一群神仙打架,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平頭老百姓,還是蒙頭老老實實的做良民就好。
況且,他到現在連個媳婦都還沒有呢,才不去操心這些國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陳溪還卡在第二步。
兩人說過弋陽與云建的事情以后,又隨意聊了些輕松愉快的話題,馬車就到了烏蒙鄉(xiāng)永業(yè)布莊的分莊。
馬車停在分莊的門口,王啟文第一個跳下了馬車,接著便是陳溪。
這個分莊里迎出來的是位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子。王啟文乍見到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分店老板,略詫異了一會兒,也就明白過來:這是原王啟文去年新提拔上來的那一個。
雖然突然跑下來查賬不是王啟文定下的主意,但是等真的上了路,王啟文也不愿意兩眼一抹黑,所以在路上有好好的補過課——也就是拿著管家老忠給她的各個分莊的匯總介紹翻看。
據那冊子上記載,王家永業(yè)布莊共有七個分莊,分別散落在旭平縣近水一面的七個鄉(xiāng)中,想來是便于出船販運布匹。
其中,包括蓮花鄉(xiāng)在內的六個鄉(xiāng),分莊掌柜的都是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據介紹說是在原王啟文的爹,也就是王善還在世的時候就在各分莊任職的,俱是懂事懂行的老人了。
唯有一個鄉(xiāng)的掌柜,也就是烏蒙鄉(xiāng)的分店老板,是位年輕的男子,是原王啟文去年年底查賬后新提拔上來的,名喚施秉燭。滿打滿算,現在也才上任大半年。
不過王啟文有認真地看過上半年的銷量數據,其中就屬這個施秉燭管轄的烏蒙鄉(xiāng)分莊銷量最好,當時王啟文就對他印象深刻了幾分。
如今一見,眼看眼前這位一表人才、舉止得當,王啟文忍不住就想上去老道地夸獎一句:“年輕有為?。 ?p> 施掌柜自然不知王啟文心里對他的贊賞,對王啟文恭敬地行過禮以后,與其他分店掌柜一般無二地說道:“少東家與陳公子一路過來辛苦了,小的已經備下了薄酒小菜,少東家與陳公子先吃過飯再稍事休息一下吧?!?p> “我就不吃了,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陳溪惦記著去尋那位能工巧匠,連晚飯也不肯先吃。
王啟文早就知道陳溪的打算,當下也不阻攔,便幫著解釋道:“他有點私事,我先去洗個澡歇會兒,等他回來了,我們再開飯,反正現在天色還早。”
此時也才申初,也就是下午三點多的時間,這個施秉燭應該是想著他們從上一個分莊一路趕過來在馬車上沒吃上什么好東西,所以才想著先讓他們吃個飯的。
兩位公子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施秉燭也不好再勸,于是又說道:“那陳公子不知是去辦什么事?咳,是這樣的,小的怕您不太熟悉這邊的路,如果不介意的話,小的是想派個人幫陳少爺引路,也好讓陳少爺早些回來歇息?!?p> 陳溪聽了這話,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去尋那個能工巧匠為余小姐買些首飾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能有個熟悉這邊情況的小廝帶他去找,應該會輕松許多,便答應了。
遂轉而與王啟文道:“那錢大還給你,馬車還是借給我。都八月了,這兩天的太陽怎么還有些曬人呢?”
聞言,王啟文看了看陳溪白皙的臉龐,忍不住笑了出來,打趣道:“一個男人,整日里怕曬,養(yǎng)得這樣白白凈凈的?!焙苋菀鬃冃“啄樀哪阍烀矗?p> 最后一句話,王啟文沒敢說出來。
她這么些天集中與陳溪相處,兩個人已經處得挺好的了,頗有些好兄弟的味道。但是王啟文心里到底有些隔閡,暫時還不敢與陳溪這般隨意說笑。
生怕把陳溪說炸毛了,她與他不算特別熟稔,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求原諒。
不過,想王啟文以前與她閨蜜羅依依就什么都敢說。反正她們是彼此唯一的好閨蜜,真說惱了,粘乎上去說兩句好話軟話也就沒事了。
想到羅依依,王啟文幾不可覺地嘆了一口氣,到現在,她都沒有她的絲毫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