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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行者

凌云行者

獨孤萬花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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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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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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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 三年前的雨夜

凌云行者 獨孤萬花 2917 2020-07-17 00:00:00

  寶庚七年夏

  京師的夏季非常的炎熱,用街頭老百姓的話說都快能把人烤熟了。偶有清風拂來也不怎么解決問題,一個挑著扁擔的趕路人放下?lián)樱縿右陆潜鞠牒煤脹隹煲幌?,讓舒爽的涼風好好浸潤一下自己已汗潮的肚皮,不過還沒過夠癮風就沒了。罵罵咧咧的抹了一把順著脖頸往下淌的汗,挑上扁擔繼續(xù)趕路了。

  這種令人燥熱的天氣沒有持續(xù)太久,一場大雨襲來澆的民眾心里樂開了花。

  晚上,天已經(jīng)全黑了,大雨依然沒有停,在帶來涼爽的同時還帶來了一股潮悶的氣息。曾經(jīng)到了晚上人群也絡(luò)繹不絕燈火璀璨的京師此時徹底蔫了,路邊小巷空無一人,偶爾兩個胡亂用手擋住頭的趕路人在雨中奔跑,嘴中還在抱怨這是什么鬼天氣,渾然忘記了自己上午在學堂里搖頭晃腦滿頭大汗念著孔孟之道時其實心里一直在跟龍王求雨。

  此時的京師,在京北的高山上看下來,猶如一團黑霧中點著的一盞幽暗昏黃的油燈。

  一只燕子窩在自己屋檐下的窩中,時不時咋咋嘴,漫無目的的審視著面前這條干干凈凈的大街。突然它好像被什么東西驚到了一般,轉(zhuǎn)過頭去。

  一群在雨中快步行進又排列整齊的黑衣人映入了它的眼簾,他們行進速度很快,腳步聲被大雨徹底遮蓋,再加上黑夜中本就不顯眼的黑衣,使得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黑衣人很快消失在燕子的視野里,它甚至沒有受到任何要被驚飛的恐懼。

  京北高山太平觀

  兩個小道人從屋中走出,掃視了一番外面漆黑的世界,雨夜的天上沒有月亮,此時的庭院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道觀大門兩側(cè)的火把已被大雨澆熄,借著屋內(nèi)燭燈的光,他們很快找到了大門的方向,快步疾奔過去。

  兩人急匆匆跑到大門屋檐下,胡亂的拍打一下身上淋濕的部分,急促的喘兩口氣,準備將大門關(guān)閉。

  突然其中一個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背后涌上一陣涼意。猝愕的轉(zhuǎn)過身,還沒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自己的身后,一柄利刃就割穿了他的喉嚨。

  鮮血噴涌而出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撕心的疼痛,雙手拼命捂住自己的脖子也于事無補,疼的在地上震顫不已,大口大口的吐血。在光從他的瞳孔中消失前最后一瞬間,他看到了與自己一同來關(guān)門的師弟也倒在了地上,脖子間血流不止,而一群黑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剛剛跑過的庭院里,其中兩個人劍身上向下流淌著血水。

  很快他就沒了氣息,脖間的血液流到地上,被雨水和黑夜徹底吞沒,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

  黑衣人看著他停止了痙攣,轉(zhuǎn)身向道觀深處走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太平觀大殿中,真極道長正在蒲團上打坐煉氣。

  這是一座宏偉的大殿,正中央兩側(cè)分列著一排與蒲團一般粗的紅色盤龍立柱,一直通往大殿的深處,給整個大殿增添了一份不敢打破的莊嚴。大殿最里面供奉著上清老祖的巨型雕像,足有三丈多高,通體鑲金鍍銀極盡富貴雍容,而且雕刻的惟妙惟肖,看上去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他帶著從雕刻好后就一貫的表情,俯視著大殿中的每一個人以及自己擺滿了貢品的供桌。

  真極道長背對上清老祖雕像而坐,與上清老祖一樣面對眾人。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也在凝神煉氣的人,此人約莫四十歲左右,擁有健碩的臂膀和魁梧的身軀,尤其是一對拳頭竟大如海碗,喘息間氣息比道長更加深長,不難看出是個很有功夫的人。

  大殿每根立柱下都坐著道人,他們隨師父一起在默默的修行。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或是大殿立柱上的燭光搖曳驚動了道長,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把門打開,有貴客來”

  這個聲音打破了大殿內(nèi)的平靜,座下的徒弟紛紛睜開了眼睛,先是看看師傅,再看向師傅說的大門方向。坐在道長對面的練家子卻不為所動,依然閉目而坐,仿佛睡著了一樣。

  門口的兩個徒兒起身,稍微抖動了一下自己坐麻的雙腿,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前打開了大門。

  恰好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外面的天空,也照亮了大殿外的慘白世界,兩個前來開門的小徒弟看到屋外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的大叫著想往回跑,但因腿一時沒吃上勁而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被這一聲驚到的眾人看向慘叫聲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也被嚇得魂不附體,個個連滾帶爬的起身往師傅那邊躲。真極道人巍然不動,平靜的看著屋外的來客,沒有一絲絲驚慌,而他對面的人甚至連眼都沒睜開。

  屋外站著一群黑漆漆的人,他們身穿黑色衣服,黑色兜帽加身,還帶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凝視著大殿內(nèi)的眾人,像是餓急的狼見到了羊。

  為首的人緩緩走進大殿,身后的黑衣人也一擁而入,他們沿著大殿兩側(cè)迅速散開,每個人把持著一扇窗戶,大門轟的被關(guān)上,讓這座大殿瞬間變成了一個鳥也飛不出去的密室。

  為首的人繼續(xù)向前走著,引的逃到道長身后的一眾徒弟發(fā)出陣陣驚恐的顫栗聲。他的鞋底浸濕了雨水,濕漉漉鞋底走路特有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上,如同死神在步步逼近。

  真極道人眼尖,看到了此人的佩劍,劍鞘上明晃晃的印著一個鬼字,當即知道了來者何人。

  “本座要是沒猜錯,你們是錦衣衛(wèi)鬼門旗吧?”

  師傅的話猶如晴天驚雷,炸開了身后的徒弟們,大家對鬼門旗這個組織都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傳言中窮兇極惡的暗殺組織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國師好眼力,正是”,為首的人依然帶著面罩,聲音有些嗡鳴。

  “既是鬼門旗,那閣下必是陸大人了。陸大人既然夤夜來此,又被本座認出,何不以真面目相見呢?”,似乎沒有一絲的畏懼,真極道長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在嘲笑對方多此一舉。

  為首的人遲疑了片刻,還是將自己頭上的兜帽脫下,又將面罩摘去,露出一張俊朗的面龐。

  頭發(fā)上的雨水依然順著臉頰在向下流,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昂首挺胸筆直的站的,劍眉下的雙眼炯炯有神,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扣住腰間的佩劍,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小道童看他的神態(tài)猜測年齡可能還不到三十歲。

  幾個曾經(jīng)隨著師傅一同進宮的小徒弟認出了眼前人,此人是當朝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云浩。

  “陸大人爽快,本座佩服,只是不知陸大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陸云浩見眼前的當朝國師認出了鬼門旗卻依然面不改色,心中暗暗吃驚,比起他曾經(jīng)遇到的當場尿褲子的種種人,國師到底是國師?!盎貒鴰煹脑?,奉皇帝之令,清理太平觀”

  供桌下擠滿了避難的道人,很多心中抱有幻想或干脆認為這是一場誤會的道人聽到這句話懵在了原地,隨即緩過神來后開始放聲大哭,顫栗聲哭泣聲不絕于耳,供桌下的汗水淚水甚至不亞于屋外的滂沱大雨。

  “哦?清理太平觀?本座不知,我觀內(nèi)眾人所犯何罪啊?”,國師依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陸云浩寶劍出鞘,身后的錦衣衛(wèi)也都應(yīng)聲抽劍,清脆而冰冷的響聲響徹整個大殿。

  陸云浩持劍步步向前,“錦衣衛(wèi)九殺令,一殺違旨抗命,二殺謀逆造反,三殺結(jié)黨營私,四殺干政弄權(quán),五殺貪贓枉法,六殺通敵叛國,七殺妖言惑眾,八殺同袍相殘,九殺欺君罔上,國師在宮內(nèi)的所作所為所犯哪條,應(yīng)該不用陸某提醒了吧?”

  國師不懼反笑,嘴角還帶著深深的譏諷,“那就請陸大人說說,本座所犯何罪吧”

  陸云浩停住了腳步,來到距離國師一丈遠的位置,他看到了國師對面坐著的這個背對著自己的人,而且從背后看此人的身形與氣場很像是個會功夫的人,正在判斷此人是不是國師請來的護衛(wèi)。

  國師事到臨頭依然如此戲謔,似乎完全不拿錦衣衛(wèi)當回事,這種態(tài)度把陸云浩惹火了。他將劍一揮,劍鋒指向了國師,“你身為國師,行走大內(nèi)之間,卻不思皇恩,妖言惑眾,一個國師也敢結(jié)黨營私,攀附當朝奸臣徐氏父子,還蠱惑大臣說“皇位本不該當今皇帝來坐,可憐了寧夏的慶王,就憑你這幾個舉動,挫骨揚灰都綽綽有余,還面不改色的問我所犯何罪,國師可還知道羞恥二字怎么寫?”

  

獨孤萬花

終于構(gòu)思好也開始決定寫這本書,同時它也是一份生日禮物,獻給我最愛的人,生日快樂。   求推薦月票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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