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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行者

第二十六節(jié) 巡撫

凌云行者 獨孤萬花 3128 2020-08-11 12:00:00

  皇宮內(nèi)有一處閣樓,常年無人居住,為了方便太后時時咨詢陸離道法,皇帝暫時將他安排在了這里。散朝后,皇帝來此見了陸離一面。

  閣樓滿是灰塵,內(nèi)侍監(jiān)剛剛派太監(jiān)打掃完畢,勉強有個能坐的凳子,皇帝居高臨下,看著跪在面前的陸離問話。

  “國師年方幾何,哪里人士?”

  陸離畢恭畢敬的回答,“臣是惠寧七年生人,生于關外”

  “哦?”,皇帝聽到關外兩個字內(nèi)心微微驚愕

  “你是砂金族人?”

  “回皇上,臣是漢人”

  “那為何生在關外?”

  “回皇上,臣也不知,臣自幼孤身一身,沒見過父母親”

  “那國師一身道法師從何人?。俊?p>  “回圣上,臣自幼在關外游歷,后師從金靈尊上”

  “金靈尊上?”,皇帝從沒聽過這個人,“他是何人?”

  “回皇上,金靈尊上乃是我金靈教最高教主,是創(chuàng)教始祖”

  “那何不也將他一起請進宮來?”

  陸離微微色變,“回皇上,金靈尊上游歷四方,以金靈教中的高深道法普度眾生,不愿在朝為官”

  “是嘛”,這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呈上來一碗茶,皇帝接過掀起茶碗抿了起來

  “請教國師,金靈教有何主張,宣揚何道法?”

  “回皇上,金靈教主張人心虔誠,一心向善,心靈純芳便可追求到長生之道”

  皇帝喝著茶,從字面上聽這教派還挺引人向上。

  “金靈教可有廟宇?”

  “回皇上,有金靈廟,已在整個中原逐漸發(fā)展開來”

  “民眾教徒如何朝奉?”

  “每歲每月進貢金靈廟,富人多貢窮人可不貢。每日在教內(nèi)圣物麒麟像前詠頌長生文,以筆記錄,每歲圣節(jié)可到金靈廟換取新的長生簿?!?p>  “原來如此”,皇帝心里想著,“難怪把太后給纏住了,這長生之道難道不是人人都欲追求的么”

  “如此甚好”,皇帝喝干了茶碗里的茶葉,讓身邊的太監(jiān)端下去了,“凌云國已近三年未設立國師之職了,國師初來乍到,還望以京師為中心向外擴散,保佑凌云國百姓人人得以高壽啊”

  “謹遵皇帝旨意”

  寶庚帝站起身來準備離去了,“來明觀修繕完畢前,還委屈國師在這里暫住,也方便太后前來走動,自即日起此閣樓改名為青煙閣,宮內(nèi)一切法事均可在此進行,由內(nèi)侍監(jiān)日常服侍伺候”

  “謝皇上”,陸離叩首謝恩。

  寶庚帝欲離開了,前腳剛剛踏出閣樓門檻,卻被陸離叫住了

  “皇上……”

  “嗯?”,皇上轉(zhuǎn)過身來,“國師還有何事?”

  “皇上,這來明觀可是入京之時,臣所看到的城北高山上的那個建筑廟宇?”

  “不錯”

  “皇上能否準許臣前去查看一下,金靈教中有部分特定裝扮與房屋格局,臣想查驗后提前與工部說定,以方便修繕”

  皇上心里稍稍疑惑,這國師剛來京城就要外出走動,雖然理由確實沒有什么不妥,但內(nèi)心總覺得這件事也許沒那么簡單,

  “國師初來宮中,太后應該還有不少事情欲與國師論道,朕看先不急,工部征調(diào)修繕的材料至少也要個四五日,國師過兩天再去吧”

  “臣領旨”,陸離心中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寶庚帝走了。

  關上大門,陸離緊張的心情才稍微放了下來,“呵,還問起了金靈尊上,他可是你的老熟人了”

  皇上回到了奉天殿東暖閣,他一般都在這里批閱內(nèi)閣上乘的奏折,剛剛進門就看見在屋內(nèi)等待的徐成祖。

  徐成祖見皇帝回來跪地行禮,寶庚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并坐回了自己的龍椅上。

  “首輔來此可是有要事上奏?”

  徐成祖恭恭敬敬的頷首作揖,“啟稟皇上,河南布政司上奏內(nèi)閣,開封府賑災的關鍵時刻,知府趙真和同知彭展竟然不知去向,布政司派人多方尋找也不見其蹤跡,當前賑災的關鍵時刻,臣請皇上再任新知府,優(yōu)先處理黃河水患之事”

  自正月十七皇帝密令陸云浩查案以來已經(jīng)五天了,陸云浩還沒回報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查的怎么樣了,不過今天這個老賊居然公開提及趙真失蹤的事情,皇帝內(nèi)心微微驚愕,不知道這個老東西又在打什么算盤。

  “失蹤了?何時失蹤的?”

  “回皇上,這奏折中寫的,恐有十日到半月左右了”

  “荒唐!”,皇帝拍了桌子

  “災區(qū)的知府失蹤,居然十幾天了才報到朝廷來,河南布政司在干什么?”

  徐成祖慌忙跪地請罪,“此事確是河南布政司失職,老臣所領內(nèi)閣也有失誤,請皇帝降罪”

  這是個降罪的機會,但也不是好機會,內(nèi)閣每日在京城中又不在開封,開封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看河南布政司是否上奏,若真以失職治徐成祖的罪,吏部探查核實的時候?qū)⒇熑稳频胶幽喜颊静环A報上,徐成祖一點罪過都沒有,更不要提將其首輔拿掉了,皇帝心知肚明這一點,因此做了做樣子,

  “首輔請起,此事與你無關不必自責,只是這災情時不我待,首輔可有推薦的人選前去頂替啊”

  “回皇上,臣以為為表示朝廷重視,可暫時空缺知府之位,派出吏部侍郎王臣巡撫河南,親臨開封府指揮賑災,這樣一來各方面的賑災工作有了中央監(jiān)督,二來可以安撫災民情緒感受到皇上您的重視與愛民如子”

  “老狐貍,想的挺美!”,寶庚帝心里暗罵,“這吏部侍郎王臣是你的直屬下級,更是心腹,吏部侍郎不過正三品,巡撫是從二品大員,變相升職,災情結束巡撫歸來只怕是要再找個尚書的位置給他了吧”

  還有一層更深的意思寶庚帝不確定,卻不敢不想,“陸云浩還未回稟花燈夜血案是否是徐氏父子所為,若真是他干的說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黃河石碑之事,這個時候派自己的心腹去那里豈不是方便了你公開搜尋現(xiàn)場探查更多的線索?”

  想到這里皇帝內(nèi)心一股恨意而生,但面上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徐成祖這一計不可謂不精明,明面上確實是為了賑災著想,暗地里卻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自己豈能跳了這個坑?

  “首輔所言極是,但朕以為既然要督辦賑災事宜安撫民心這還不夠,這樣吧,傳旨,文淵閣大學士、刑部尚書李大才為河南巡撫,專辦開封府洪患賑災一事,自即日起趕赴河南指揮賑災,待災情過去后方可回朝,期間刑部任何需行尚書職的事情由朕暫代,你看如何?”

  徐成祖犯難了,沒想到自己兒子精心設計的滲透進開封府的計劃就這么被皇帝輕易化解了,而且還沒給自己留任何余地,這李大才祖上是跟隨開國洪瀘帝打天下的名將之后,是朝中唯一一個自己拉攏不來的尚書,這下開封要回到皇帝的手里了。徐成祖內(nèi)心懊惱卻也無可奈何,“皇上圣明,臣遵旨”

  陸云浩和邱震幾乎是同一時間回到的錦衣衛(wèi)大院,兩人在門口碰見,在門房公孫長歌的目送下走進了后院。

  “大人,刑部大牢可有發(fā)現(xiàn)?”,回到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房間,邱震關好房門趕忙問道

  “有,那晚索極爾克前去刑部大牢見的就是彭展”

  意料之中卻依然震驚了邱震,他很清楚彭展出現(xiàn)在刑部大牢這意味著什么,“如此說來,截殺趙真安旭趙春三人、花燈夜血案,可以坐實是徐氏父子所為了?”

  陸云浩點了點頭

  “那索極爾克為何被徐揚秘密處死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陸云浩在屋內(nèi)踱著步

  “我推測,索極爾克那晚到牢中,不僅僅是去殺彭展的,他很可能還問了什么不該問的”

  “大人,如此推測以何依據(jù)?”

  陸云浩輕輕一笑,“你可還記得索府王氏說的話嗎?正月十六,索府曾經(jīng)來了一個砂金人”

  邱震稍加思索后大驚失色,“大人,你是說索極爾克違背了徐揚的意思,秘密審問彭展,獲知了黃河石碑的事情并將此事通報給了砂金人?”

  陸云浩伸展了一下身軀,這一天他奔波下來身體略感疲憊,“這難道不是近似唯一的解釋了嗎?不然索府為何會來砂金族人?徐揚又為何對索極爾克痛下殺手?正月初八到正月十六,從京師到關外,來回時間也吻合”

  邱震沒想到這件事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復雜了,本以為黃河石碑之事只是皇帝一派與徐氏父子一派的博弈,沒想到這個時候軒轅國也來摻和了一腳,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如此一來,徐揚殺索極爾克的動機也有了,進他府中偷竊的砂金人與索極爾克見的砂金人很可能就是一人!”

  “不錯,告訴無面衛(wèi),必須找到這個砂金人,把搜索的重點全部放在城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是他已經(jīng)蒙混出了城也要把他在京師的落腳點挖出來!”

  “是!”,邱震說完便推門而出去安排了,還是那個風風火火的性格

  陸云浩坐回了案桌前,輕聲低喃,“這個砂金人到底是誰呢?他與入徐揚府邸盜竊偷到了什么東西呢?”,想到了砂金人,他又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在關外的那位老朋友,

  “終于連你也參與進來了,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是該取你性命還是抓你回朝呢”

獨孤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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