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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行者

第一百零七節(jié) 頭緒

凌云行者 獨孤萬花 2448 2020-10-31 12:00:00

  “那你跟我說說,當時都是怎么搜查的?”

  張不歸想了想,“當時三爺讓我們把屋內(nèi)能藏人的地方全都仔細看了一下,沒有任何人留下的蹤跡,隨即我們退出屋外,又在周邊仔細勘察了一下……”

  陸云浩打斷了他,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上面,“房梁呢?房梁上查過沒有”

  張不歸被打斷了話語,放在以往他早就一個耳光招呼過去了,但這次他出人意料的沒有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倒是李八一惡狠狠的瞪了陸云浩一眼。

  陸云浩沒有看到李八一的警告,繼續(xù)問,“二十二日晚,這房子周圍的人員配備如何?”

  “我們在二十一清晨于碼頭搜到了那個碎尸袋看到了里面紙條就被三爺安排保護措施了,所有人員是二十二一早就到了這里,院落內(nèi)有大約二十幾人,將房子團團圍住,整個白天以及徹夜不眠,院落外還有二十幾人,來回走動巡視,到夜晚一個街區(qū)外的街道上還加了三十多人,做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有情況以長角為號”

  陸云浩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此嚴密的防備,兇手是怎么進來殺死了鄧三思,又悄無聲息的溜走的呢?”

  陸云浩踱了踱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屋外的那個乞丐放了吧”

  李八一忍不了了,“你真當自己是三爺了??對我們哥倆呼來喝去的!”

  張不歸忙伸手攔了一下李八一,示意他不要如此無禮。

  陸云浩倒是不在乎,聳了聳肩,“如此甚好,那我走了,你們自己去跟三爺交差吧”

  李八一被威脅一道,狠狠的瞪了一眼陸云浩,又看了看張不歸,張不歸示意他快去照做,他氣沖沖的哼了一聲轉身出門了。

  “張兄,方才你說三爺還帶人搜查了屋外,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張不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有有,離這房子向北不到五十步,剛出院落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我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幾個腳印和這把匕首”,說完他把手里的東西向陸云浩遞了過去。

  陸云浩接過來,打開了包裹在外面的布,里面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刃部分滿是鮮血,已經(jīng)凝固了,陸云浩用手指捻了點血污,輕輕用舌尖嘗了嘗,一股不知名狀的奇怪涌上他的心頭。

  李八一推門回來了,張不歸看到陸云浩這一舉動慌忙大驚,“陸兄,萬萬不可!”

  陸云浩狐疑的看向他,“怎么?”

  張不歸憂心忡忡的,聲調(diào)都高了不少,“這匕首如果有毒怎么辦!”

  陸云浩輕笑,指了指地上鄧三思的尸體,“他的尸體顯示,兇器無毒”

  張不歸和李八一豁然開朗,張不歸有點尷尬的訕笑,“慚愧慚愧,還是陸兄的腦子靈光”

  陸云浩將匕首重新包好還給了張不歸,“這屋內(nèi)是否有物品遺失你們也一概不知了?”

  張不歸無奈的搖搖頭,無從得知,唐爺不讓搜啊。

  “河邊腳印發(fā)現(xiàn)時可是新鮮的?”

  “相對清晰”

  陸云浩這次是真的遇上難題了,如此嚴密的保護,兇手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這里,殺死熟睡中的鄧三思,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出去,將兇器丟棄在河邊,即使是輕功了得的人物,也不可能的如此雁過無痕啊。

  “河邊的腳印通往何方?”

  “腳印到河邊就戛然而止了,河對岸是一片荒地,無人居住”

  “真是個難纏的對手!”,陸云浩心想著,“如果想不留任何痕跡的走出現(xiàn)場范圍,河是最好的掩護,諸如腳印等全都留不下!”

  面對這個不能仔細搜查的現(xiàn)場,陸云浩也無可奈何,這本是一個機會可以搜集一下唐齊明不可見人的證據(jù),但顯然他提前預料到了曝光的風險,他寧可付之一炬自斷一臂也不肯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火苗兇狠的竄上房梁,沒過多久就將這個孤零零的小屋包圍在火海之中,陸云浩和張不歸李八一帶著門外僅有的幾個打手悻悻的回到了碼頭。

  聽完陸云浩沒有任何額外信息的匯報,馬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張不歸和李八一一見到馬三就如同烈犬見到了主人,聳拉下腦袋顫顫巍巍,生怕馬三降罪責罰,此時他們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二人未來的前途和錦衣玉食全寄托在了這個姓陸的人身上,只有他大顯身手查出個眉目來兩人才可以免遭劫難。

  良久,馬三緩緩起身,徑直走向陸云浩,“這個事情,你能查的清嗎?”

  陸云浩微微頷首,“愿盡力一試”

  “如果我要你去查,你下一步會從哪開始查起”

  陸云浩抱拳,“我早就聽聞鄧爺樹敵頗多,殺他的人至今動機都說不好,再加上鄧爺?shù)谋尘?,此事恐怕也不好去繼續(xù)探查,鑒于兩起碎尸案手段之相似,我想從第一個死者開始下手”

  “哦?”,馬三眉毛輕挑,“你說的是王三四?”

  “正是”

  馬三轉身坐回椅子上,勾勾手示意張不歸上前來,張不歸心領神會,上前幾步輕聲說道,

  “這一點,三爺之前就叫我們兄弟有所探查了,王三四,城外陳家溝人,生于惠寧五年,終年三十七歲,其父母因他欠下的賭債不堪追債的羞辱紛紛上吊自殺,未曾聽過他家中還有什么人,他在碼頭的關系有些復雜,扛工、賬房、趕架都有他的酒肉朋友,而且為人極其的不齒,小偷小摸不斷,碼頭雖然有不少人知道,但是都受過他贓物的恩惠,所以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陸云浩輕聲問,“你們可曾到陳家溝探查過?”

  馬三點了點頭,“搜過,陳家溝只有他的老宅,荒無人煙很久沒有住過了,村中的老人也都說他好幾年沒回來過了”

  陸云浩繼續(xù)問,“王三四和鄧爺是否有什么共同的仇人是陳家溝人?”

  馬三沉吟片刻,過了一陣緩緩的說,“陳家溝在碼頭中的人不少,這不好探查,不過……”,說著,他對張不歸使了一個眼色,張不歸微微點頭快步出去了,沒過多久他又一路小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本已經(jīng)飽經(jīng)風霜且已經(jīng)泛黃的本子,“你看看吧,這是全部陳家溝在碼頭的人”

  陸云浩緩緩的翻開本子,這個已經(jīng)高壽的本子看起來像是自碼頭建立之初就開始記錄的留底,本子像是雙層的饅頭一樣紙的前后質(zhì)地有明顯的不同,翻動前半部分紙張間發(fā)出可能隨時壽終正寢的清脆聲音,紙張常年風化沉積,直挺挺的沒有了任何的柔韌度,好像稍微使點勁都會斷裂開。

  陸云浩快速的翻看著,在靠近新舊紙頁的交界處,一個名字突然闖入了他的眼簾。

  “白石”

  馬三微微猝愕,“白石?白石怎么了?”

  陸云浩心中懊惱為什么自己犯了如此大的疏忽,嘴中快速的解釋,“那日鄧爺在碼頭上因為盜竊糧食活活打死了一個人,我記得此人就是叫白石!”

  白石是鄧三思處死的,自然與鄧三思有仇,同時他還跟第一個死者是同鄉(xiāng),潛移默化間將前后兩個碎尸案竟然聯(lián)系到了一起,雖然是看起來毫無直接瓜葛的關聯(lián)。

  馬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曙光,“查!順著往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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