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琰來到三哥身邊,此時年輕人正喋喋不休的說著,趙承琰看見三哥面色不虞,伸手拽了一下趙承炬的衣袖,趙承炬回頭一看是七弟,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聽年輕人說了半天,趙承琰知道是幾個哥哥點評詩詞惹出的麻煩,也沒生氣,讀書人都自視甚高,目中無人之輩多的是,這些人都是讀書讀傻了的,根本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看年輕人指責(zé)自己的三哥,趙承琰上前說道:“這位公子,你覺得自己的詩非常好是嗎?”
“當(dāng)然,我薛鴻賓自幼讀書,十歲中童生,十八歲中秀才,今年二十六已經(jīng)是舉人,不出三年必定金殿提名,你們能比的過我嗎?還敢說我的詩不好?!?p> 趙承琰一聽,這人要說確實不容易,二十六歲的舉人確實不多,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個不通事故的迂腐之人,就算金殿提名也不堪大用。
不過趙承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哥,這個三哥就是領(lǐng)禮部的,而禮部就是負責(zé)京試的部門,這個薛鴻賓已經(jīng)是舉人那么已經(jīng)可以參加京試,不過他今天得罪了自己的三哥這京試能不能參加,嗯,嗯,看來不妙啊。
趙承炬看見趙承琰看向自己,也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眉毛一挑對他翻了個白眼。趙承琰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三哥是記下了這個人了,頓時對這個薛鴻賓有了幾分同情,同時也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薛鴻賓吐沫紛飛的大放厥詞了半天,結(jié)果看見趙承琰竟然笑了,頓時大怒,指著趙承琰說道:“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看看你們的德行就知道你們根本是肚子里沒半點墨水的鄉(xiāng)巴佬,哼!”
趙承琰看了看他,說道:“說誰肚子里沒墨水呢?要不要比比啊?”薛鴻賓一聽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他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笑了幾聲薛鴻賓說道:“你竟然要跟我比作詩?我沒聽錯吧,你要想比就先做一首詩出來,讓大家品鑒品鑒,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挑戰(zhàn)我。”
趙承琰一聽,呦呵,挺狂啊,行。“好啊,那你看好了,別眨眼啊?!闭f完,他來到一個桌子旁,拿起筆連想都沒想就提筆寫了起來,薛鴻賓一開始還滿不在乎的看著他,不過看趙承琰沒有絲毫停頓的開始寫了起來,他也來到近前看看這個年輕人寫了什么。
“唰唰唰”趙承琰一氣呵成寫出了一副不長的詩句七言詩,詩名:元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fēng)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p> 旁邊有人過來將詩詞拿到長條案掛了起來,眾人都圍上來觀看這個年紀(jì)的少年究竟寫了什么。薛鴻賓也湊了過來,細細的看了幾遍,咀嚼了詩詞中的意境,詩詞的意思也很簡單,在陣陣轟鳴的爆竹聲中,舊的一年已經(jīng)過去;和暖的春風(fēng)吹來了新年,人們歡樂地暢飲著新釀的屠蘇酒。初升的太陽照耀著千家萬戶,他們都忙著把舊的桃符取下,換上新的桃符。詩詞很應(yīng)景,大家看了之后都覺得很不錯,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薛鴻賓說道:“哼,這也沒什么啊,能比我的好到哪里去呢?”跟著他的幾個人也起哄說沒錯,也沒看出哪里好來。
趙承琰笑了笑,說道:“那咱們就比比當(dāng)下吧,就以這燈會為題,來比一比怎么樣?”薛鴻賓一聽說道:“沒問題,咱們就比燈會?!?p> 兩個人各自占了一個桌子,周圍的人都聽說這邊有人要斗詩,全都圍過來看熱鬧,眾皇子也都圍著趙承琰身邊,大家都知道這個老七從小就被稱為神童,今天可算能開開眼。
趙承琰提起筆也沒想救開始唰唰的寫了起來,“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游妓皆穠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币皇渍率逡贡凰牧藗€名字叫除夕夜新鮮出爐了。而此時薛鴻賓才剛剛拿起筆正在構(gòu)思,就看見趙承琰已經(jīng)寫完了一首,頓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么這么快?自己還沒構(gòu)思好,對方一首詩都已經(jīng)寫了出來,太假了吧。
趙承琰身邊的眾皇子也都被驚著了,雖然知道這個老七是妖孽,但是沒想到妖孽成這樣,連構(gòu)思都沒有就一氣呵成的寫出了一首詩,拿起來看了看寫的還非常好,太厲害了。幾位皇子都互相看了看,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趙承琰看了看旁邊發(fā)愣的薛鴻賓笑了笑說道:“你要加快點速度了,構(gòu)思的太慢了?!毖欃e聽了他的話,猛的一個激靈仿佛清醒了過來,連忙注意著自己的面前腦子里加快構(gòu)思詩句。
趙承琰也不再理他,拿過另一張紙,又是沒有停頓的寫了起來,“花間蜂蝶趁喜狂,寶馬香車夜正長。十二樓前燈似火,四平街外月如霜?!币皇自佋?jié)被他修改成了詠春節(jié),不過幾分鐘又是一首流傳千古的名詩出現(xiàn)在紙上。
在他旁邊的大哥太子趙承佑一把就將紙搶了過去,其他幾個皇子也都圍在他身邊,一起觀看。不多時,幾個人都抬起頭來,看向趙承琰的眼光都充滿了驚異,二皇子趙承啟有點結(jié)巴的說道:“老七,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提前準(zhǔn)備好了?要不怎么能這么快又是一首這么好的詩?”
趙承琰笑著說:“二哥,我哪有時間準(zhǔn)備這個,都是臨時想出來的,只是想的時間快了點而已。”趙承啟聽了差點沒咬著舌頭,快點而已?這跟本就沒想好吧,從提筆到一氣呵成的寫完,你中間哪里想了?
不管他們的驚異,趙承琰接著又拿過一張紙,眾皇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還有???不管他們,趙承琰繼續(xù)揮毫潑墨,“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币皇浊嘤癜冈S然紙上。
這首冠絕千古的著名詩詞讓旁邊的眾皇子看了個目瞪口呆,有人將趙承琰的三首詩掛了起來,圍觀的人不管是不是文人士子都被這個三首曠古爍今的詩詞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而薛鴻賓早就已經(jīng)面色蒼白的躲到一邊去了,從第二首詩之后他就知道自己遇上高人了,自己一個字都沒寫呢甚至構(gòu)思都沒想好,人家就已經(jīng)行云流水般的寫出了三首詩,而且質(zhì)量之高,自己的水平是拍馬也趕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