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神淵之中,入眼皆是一片焦黑,唯有兩旁崖壁上垂下的零星綠色藤蔓。
漣漪不知何故,越往下攀爬,心情越是壓抑。
直到阿云都背著西乞兒落到谷底了,漣漪才松開手中的藤蔓,躍了下去。只是,雙腳剛一落地,心臟卻忽悠一下,疼的漣漪不自覺的伸手捂住了胸口。
那疼痛,只一瞬便消失了,好似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小白見狀,上前詢問道:“怎么了?”
漣漪搖了搖頭:“沒事,我們抓緊趕路?!?p> 小白點點頭向前走去,漣漪皺著眉頭,想要跟上。
只是,左腳卻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小鈴鐺?
漣漪想著,將意識投進銀鈴空間之內,只見小鈴鐺目光茫然的喃喃自語:“枉情難消……”
漣漪不禁詢問出口:‘枉情難消……何為枉情難消?’
可小鈴鐺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xù)自言自語。
‘情之一字,最是無用,既為枉情?!?p> ‘消之一字,最是無力,既為難消。’
‘一把劍,一串鈴……’
‘劍毀,鈴碎……’
‘生生世世不復相見……’
“生生世世不復相見……”漣漪低語出生,仿佛被莫名而來的心痛淹沒。
二喬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漣漪,疑惑不解:“鬼月,你發(fā)什么呆呢?”
見漣漪不語,二喬走上前來:“你怎么…。哭了?”
漣漪問言一驚,下意識撫上臉頰,入手一片冰涼,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漣漪一僵,小鈴鐺的聲音傳入腦海:‘主人,你怎么了?’
漣漪在心中問道:‘那把劍,在這里?’雖是疑問,卻也肯定。
小鈴鐺語氣茫然:‘劍?什么劍?’
‘枉情。’
‘往情?什么往情?’
‘你剛剛說,枉情難消…’
‘我剛剛不是在睡覺嗎?’
怎么回事,小鈴鐺不記得?
二喬伸手在漣漪眼前晃了晃:“喂!鬼月,你咋了?說句話啊!”
漣漪再次睜開眼睛,心中那異樣的情緒如同潮水般退散,仿佛剛剛那不是自己。
漣漪道:“沒事?!?p> 二喬松了一口氣:“你都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撞邪了呢?”
撞邪?這可能是最好的解釋了吧……
“走吧?!?p> “嗯?!?p> 腳,能動了……
枉情難消……會在這里嗎?
漣漪還是放不下剛剛那種心痛的感覺?!暗纫幌?,我…”
“幾個小娃娃,可找著你們了?!?p> 不懷好意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漣漪未說出口的話。
一位老者站在不遠處打量著漣漪五人。
小白向前一步:“前輩,這是何故?”
“老夫在這附近看見了神獸朱雀,神獸之主,想來就在你們幾個小娃娃之中吧?”
“前輩怕是看錯了,我們幾人不過是出來游歷一番而已,沒見過什么朱雀?!?p> “行了,別給老夫打馬虎眼,這附近除了你們,就沒別人。你們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自己找?”
“前輩如此為難我們幾個小輩,傳出去怕是不好聽?!?p> “哈哈哈哈!”
那老者大笑著突然目光一狠,同時釋放出威壓,竟壓制的漣漪五人無法移動,冷汗直冒。
漣漪暗道糟糕,此時就算朱雀出來,恐怕也打不過這人,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三枚煙花信號從漣漪身旁竄向天空。
老者一驚:“你們是四大家族的人?”隨著話音落地,老者眼中殺意盡顯。
小白連忙道:“前輩三思,這其中恐有誤會?!?p> 老者動作一頓,死死的盯著五人。
小白繼續(xù)說道:“我們五人在家族之中都留有本命玉牌,若因為什么誤會,四大家族舉族追殺前輩可就犯不上了,前輩您說是吧?”小白雖說句句有禮,可話里話外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