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沈凌風爆喝一聲,猛然抽身而起,凜然的雙目如同燃起熊熊烈焰,“云濤居然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欺負我沈凌風的女兒,他們云家以為攀上了蕭家,搬出了蕭蘭芝,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么?”
直呼當今太后的名諱,可見沈凌風已然震怒非常。他對這位權傾朝野的蕭太后心存不滿已久,整個大晉朝上下被他們蕭家一黨攪得是烏煙瘴氣,貪斂成風,朝廷官員的任免更是荒唐,看的不是為政一方的實政,而是哪個和蕭家走得更近些,如今可好,一個小小的云家,毒手居然也敢肆無忌憚地伸到沈家來,當真猖狂之極!
“灼兒!”
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澤慌慌張張地快步進來,一見沈灼灼這副模樣,哭得梨花帶雨的,兩只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還穿著一身不知從哪兒來的衣服,沈澤眸色一沉,心頭怒火瞬間獵獵而起。
方才他正好在錢莊與人談一筆鹽糧生意,府里的下人匆匆來報,說四小姐從云家一路哭著回來,頓時被嚇得不輕,這個小妹從小跟著他們哥幾個摸爬滾打,性子相較一般女子更為堅毅,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如何能惹得下她的兩行清淚?
沈澤生怕嚇著她,竭力壓制著放軟了語氣,柔柔地摸著她的腦袋,“灼兒,告訴二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還能有什么事,云濤狗膽包天,膽敢給灼兒下藥,她差點就著了云濤的道了!云家的那些人真是可惡至極,當真以為他們在大晉就能一手遮天了么?”上官蘭馨心疼地垂目,激憤難忍,“灼兒別怕,娘一會兒就進宮去,讓皇上為你討回公道!”
“娘,此番做法不妥?!鄙驖勺柚沟?,“如若您將此事攤到皇家面前,蕭太后恐怕就會以女兒家的清白為由,馬上下旨讓云濤娶了灼兒,這樣就算是她還給我們沈家的一個公道?!?p> “這,這可能么?”上官蘭馨驚詫不已。
“澤兒說的對,蘭兒,你先稍安勿躁,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云濤付出代價!”沈凌風沉目思索一番,對于沈澤的說法很是贊同,他接而又看向沈灼灼,“灼兒,你方才說幸好有人出手相救,告訴爹,那人是誰?”
“是云瑾,我當時為了保持清醒跳進了冷水潭里,是他把我撈了出來,還給了我解藥?!?p> “云瑾?”沈凌風臉上現(xiàn)出一抹詫異之色,似乎是不太相信地自語道,“居然是他救的你……”
沈灼灼點頭,想起了那個家伙冷冰冰的樣子。
“凌風,這云瑾可是云亦冼的那位三公子?”
“不錯,云家的這個兒子,最近在朝堂上的風頭可是盛得很吶?!?p> 上官蘭馨見沈凌風面露些許稱贊之色,不禁有些惋惜地嘆息,“哎,就是可惜了他的出身,他的母親,只是云府的一個婢女?!?p> “出身?”沈凌風不以為意,“云濤的出身如何?他母親系出名門,可教出的是個怎樣的兒子?對于一個人,首先看的應該是品質,別的不說,單就云瑾能舍棄生死,深入險地救出他大哥,這小子就不是個孬種,而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沈凌風說著,突然眼光一沉,他猛然握拳一拍,“對了,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