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家人還卻還意猶未盡,作為一家之主的沈凌風,再舍不得也好,也只能故作輕松地笑著催促二人回去。
沈灼灼耷拉著腦袋,惆悵地站在府門口發(fā)呆了許久。
云瑾上馬,俯身沖她伸手,“沈灼灼,上來?!?p> 她回眸,看著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而后輕輕握住。
他握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微微用力一帶,她便穩(wěn)穩(wěn)地落入他懷中,一股淡淡的清冽氣息,瞬間便裹住了她的呼吸。
他貼近她,將她的小身板攏進披風里,“夜里涼,靠近點?!?p> “夫君......”沈灼灼仰起小腦袋,額頭恰恰抵在他下巴上。
“嗯?”他順勢低頭,聞著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的馨香,黑眸微瞇。
“我今天和爹、娘,還有二哥說了好多話,很開心。”她說著,往云瑾懷里湊了湊,“夫君也同我一樣開心么?”
“開心?!痹畦湟幌滤兹椎男∧X袋。
長街漫漫,他策馬緩緩而行,摟著她的手不斷收緊,幾乎是要將她嵌入身體一般。
“夫君,你將我摟得這么緊,你很冷么?”沈灼灼覺得自己就快呼不出氣來了。
“嗯,夫君冷,所以你要給我取暖?!痹畦燮ざ疾徽R幌?,厚顏無恥地說道。
沈灼灼微扯嘴角,信了他的鬼話!但還是轉過身,摟緊他的腰身,“夫君覺得這樣可好?”
“嗯......不錯......”他很滿意。
“夫君真奸詐,”她戳穿他,“想我抱你就明說,我是不會拒絕你的?!?p> “......”云瑾啞然,微怔片刻,他轉移了話題,“沈灼灼,我見你與那個翠玉感情頗深,為何不要她與你一同回府?”
翠玉是與她一起長大的,雖說身份上是主仆,可她從來沒有把她當丫鬟看。
“我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跟著我伺候我吧?”沈灼灼在他懷里舒服地輕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今日同娘說了,沈家出面,替她尋一戶好人家嫁了,我可不能耽誤了她的幸福不是?”
看不出來,他家小媳婦兒還挺替人著想的,他在披風里尋著她的小手,握住,“那我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我們家沈灼灼心腸真好?!?p> “那你說啊,我聽著呢!”她得意地呲牙咧嘴。
夜風輕輕拂過她明媚的臉龐,彎如新月的眉眼,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烙進他眼里,在這濃濃的夜色里,四周安靜得只聽得見他自己的心跳聲,再無其它。
他掩下微急的呼吸,一敲她的腦門,“胡鬧,回家?!?p> 她憋屈地捂著額頭,“夫君真小氣,說不過我,還興動手的!”
他抿唇淺笑,低頭看一眼懷里憤憤不平的小丫頭,眸光溫軟。
他這似乎是,有點上頭啊......
次日,貪睡的沈灼灼破天荒地也起了個大早,幾乎是掐著時辰與云瑾一同醒來。
他坐在軟榻上,對著對面床上睡眼惺忪的沈灼灼,有些納悶。
“夫君...”她嬌憨憨地揉了下眼睛。
“沈灼灼,你這是干嘛呢?”
她攀下床,走到他的軟榻前,“噗”地一聲撲進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