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她聽著那么別扭呢?
次日清晨,沈灼灼在一片暖暖的檀木香中醒來。
身旁,酣睡著眉目安寧的云瑾。
她翻轉(zhuǎn)身子,想掙開云瑾長臂的鉗制,卻越是掙扎反而被摟得越緊,最后整個人只得半趴在他胸膛上。
她掐住他的臉,扯了扯,“夫君,你醒了。”
呵,小丫頭這次倒挺聰明的,云瑾微微睜開雙眸,握住她的手按到胸口處,慵懶地看著她。
“你又跑到我床上睡覺,”沈灼灼戳了戳他的胸口,“是你的那張軟榻不夠軟,睡得不舒服么?”
“你昨夜一直喊冷,吵得我無法入睡,沒辦法,我只能上床幫你暖暖,你還不知道感謝我?!?p> 云瑾摩挲著掌中柔滑細(xì)膩的小手,初醒的嗓音低啞撩人。
“我?喊冷?”她將信將疑,總覺得他臉上透著狡詐。
“嗯,”云瑾側(cè)身,將她擁入懷里摟緊,舒服地嘆了口氣,“讓我再睡會兒,昨夜被你折騰了一宿?!?p> 咦,這話怎么她聽著那么別扭呢?
今日的氣溫相較昨日似乎又更冷了些,補(bǔ)了個覺的云瑾格外的神清氣爽,臨出府門,沈灼灼蹦跶著小短腿追了上來。
“夫君,等一下?!?p> 云瑾頓足,見她抱著狐裘披風(fēng)急急而來,雙臂很自覺地展開。
他似乎,有些期待小短腿撲到他懷里的感覺。
果然,“噗”的一聲,溫軟滿懷。
他垂眸,逆著光影,點點金光落在如墨的劍眉上,斑駁閃爍。
“夫君,如今早晚天寒,你得穿暖和點。”沈灼灼抻開披風(fēng),仔細(xì)地替他攏上。
四周的侍從和府衛(wèi)見兩人如此膩歪,都很識相地背過身去。
云瑾低頭,輕輕地抵在她額頭上蹭了幾下,后來干脆將她兜頭卷入披風(fēng),大手?jǐn)r住她纖細(xì)的腰身,往懷里一帶,“沈灼灼,今天要不要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來?”
“要的……”她癢得癡癡地笑,眉目漸彎。
“那先親我一下……”他很懷念昨晚那種濕潤柔軟的感覺。
夫君好騷……可是她不敢說,踮著腳尖,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一啄,兩頰微紅。
云瑾只覺喉嚨瞬間發(fā)緊……指腹劃過她飽滿柔軟的唇畔,黑眸暗涌漣漣。
“咳……”他斂下眼中的情緒,拍拍她的臉,“乖乖等我回來?!?p> “嗯!”
她鄭重地點頭,一會兒她就去酒窖里呆著,乖乖等他回家。
今日的早朝上,刑部尚書萬齊榮終于對慈安宮太后遇刺一事做了詳細(xì)的奏報,主犯胡六順等人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并在牢中畏罪自殺,矛頭雖然沒有再明確地指向云瑾,可話里話外無一不在暗示此事與他脫不了干系。
顧臻攏著雙袖,冷冷地插了句話,“哼,尚書大人,你這粉飾太平的嘴功可真了不得?!?p> 萬齊榮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罷了,朕知道此事乃是胡六順等人因妒心而起,緣由無關(guān)他人。”上官傲性子偏軟,未免兩大肱骨之臣在朝堂上起爭執(zhí),出口安撫。
“皇上!”云亦冼此時跳了出來,雙膝跪地一拜,“求皇上替微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