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知自己會(huì)生出這種癖好
“這軟榻的質(zhì)量好差哦,”沈灼灼蹙著小眉頭,從床上爬起來。
“我今晚睡哪兒?”他重申一遍。
“夫君,這軟榻哪兒買的呀?你得去找老板論理去,質(zhì)量好差……”沈灼灼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撿起一塊碎板,“咦,這斷口斷得好齊整……夫君……”
云瑾斂眸,扯掉她手里的木板一扔,“今晚我睡哪兒?”
“睡這兒??!”沈灼灼踩踩毛毯,“又軟又暖和?!?p> 云瑾面色微沉,起身,“今晚我要睡床上。”
而且以后都要睡床上!
沈灼灼啞然,睡床上就睡床上啊,至于說得又兇又委屈么?
云瑾掀開錦被,目光一掃沈灼灼,微微側(cè)頭,“發(fā)什么愣,趕緊上床?!?p> “哦……”沈灼灼擁緊棉被乖乖躺好,“夫君,總覺得你今日有些不對(duì)勁哦……”
“被你氣的,”長(zhǎng)臂一伸攬她入懷,“睡覺……”
第二日,云瑾神清氣爽地起了個(gè)大早,沈灼灼悶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正在整理袖口的云瑾忽然感到針芒在背,回頭,就見一雙哀怨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
他俯身回床,雙臂撐在她身側(cè),眸光輕軟,“怎么了?”
沈灼灼憋屈地摸了摸酸軟的腰肢,沒有說話。
“這兒疼?嗯?”
云瑾大手探入暖香的錦被里,摸索著找到她的腰身,輕輕揉著。
“夫君,”沈灼灼嗡聲道,“你以后能不能別將我當(dāng)成抱枕了,這一夜我被你箍著,都不曾睡好!”
“……”他有些語噎,竟不知自己會(huì)生出這種癖好。
“沈灼灼,我只是……”他揉腰的力度又輕了幾分,“對(duì)了,你早膳想吃什么,要不讓王胖子給你做個(gè)清酒湯圓?”
她愛甜,而且酒又通經(jīng)活血。
“嗯?!彼龕灺朁c(diǎn)頭,攤上這么個(gè)悶騷的夫君,她還能說什么?
…………
刺客一案后,軍營(yíng)里平靜了許多,安東軍和神策軍經(jīng)過一段時(shí)間的磨合,相互接洽得似乎也越來越順利了,可這愈加安寧的表面,卻總是暗藏著波瀾漩渦,讓人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三爺,解爺有信兒來?!奔撅L(fēng)入營(yíng),遞上解八諸飛鴿傳回的書信,俯身又道,“您讓我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p> “云濤出事那日確實(shí)有生人去了驃騎將軍府,是碎金街‘留客’茶樓的賣唱名伶小鳳娘,我今日命人前去茶樓,掌柜的卻說小鳳娘兩日前就向他辭行了,就連貼身伺候她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p> “這么說,是失蹤了啊?!痹畦腹?jié)輕叩桌案,薄唇微抿。
小惹事精打小練就一身逃跑的本領(lǐng),技術(shù)肯定是過關(guān)的,而且碎金街里大半都是他手下的人,其余打開門做生意的,逛街買賣貨物的,哪個(gè)愿意去招惹官門麻煩,所以必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想要咬死他的小嬌妻。
“再查,不管是生是死,把那個(gè)小鳳娘揪出來?!?p> “是!”季風(fēng)說完,退出了營(yíng)帳。
云瑾展開解八諸的書信,越往后看,黑眸愈加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