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
“其實以你胡編亂謅的本事,你完全可以讓太陽打西邊出來。”離殤以一種非常鄭重的口氣對小夭說到。
“果然你連夸我的時候都不會忘記損我?!毙∝灿悬c憂傷的看著離殤,但是很顯然離殤壓根就當(dāng)做沒有看見一樣。
“離殤你變了”說完小夭還不忘做一個特別痛心疾首的表情。
“是的,我變得更了解你啦!所以你這招對我是沒用的。你還是收收你那拙劣的表演吧!”
“你竟然這樣說,你果然是變了。唉,算了,看來需要開發(fā)新的領(lǐng)域了。”
“你還開發(fā)新的領(lǐng)域,你就別禍害別人了?!彪x殤一臉嫌棄的看著小夭。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就隨便說說,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你還是別說那兩個字了吧!感覺那兩字跟你都沒啥關(guān)系??!”
“反正在你看來只要是正面的詞都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這叫心有執(zhí)念,你應(yīng)該摒棄這種固有的偏見,這樣才能更加客觀的來評價我。”
“我這可不叫偏見,這叫真知灼見?!?p> “你執(zhí)念太深,我不跟你討論了。”說完小夭便不想再就此問題繼續(xù)糾纏下去了。
“你那叫有自知之明,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了?!彪x殤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小夭,絲毫沒有客氣。
“隨便吧!看在我就要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回到我的地盤上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么多啦!”小夭說完心情很好的拿起一串葡萄就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離殤看著小夭沒心沒肺的樣子,忽然有點明白為什么有的人看起來總是比別人快樂,可能是因為他們忘得太快的原因。又或者是他們壓根就沒打算記得?;蛟S小夭兩者都不是,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記得了,其實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去在乎,或許很多事,即便在乎了也沒意義。索性便隨它去了。
“離殤這個葡萄還挺甜的,你要不要也來一串,畢竟這可是天庭的葡萄呢?”小夭說完便塞了一串給離殤,壓根就沒等離殤回答要或不要。
“小夭下次如果你要給我東西,就不要先問我了,因為你這問了跟沒問有啥區(qū)別?。俊?p> “當(dāng)然有區(qū)別啦,我問你的時候就是為了讓你做好接?xùn)|西的準(zhǔn)備啊!這個還是很有必要的啊!”
“好吧!你贏了,你這壓根就是硬塞嘛”離殤看了看手中的葡萄,瞬間頭更痛了。
“唉,你習(xí)慣就好了,而且你放心,不好的東西我也不會給你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你的眼光就是在一桌子珍饈之中給我一串葡萄。”離殤眼睛看了一眼桌面,然后又看了一眼小夭,那意思仿佛在說,我信你,我就是個傻子。
“離殤你要相信我給你這串葡萄肯定是有什么特別之處的?!毙∝策€在試圖說服離殤。
離殤看了一眼小夭手中的葡萄,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葡萄,然后慢悠悠的說:“確實有點特殊,比如她看起來就比你手中拿的那串小?!?p> “你不要光看他的大小,你要吃過才知道?!毙∝策€是在自圓其說。
離殤吃一個自己手中的葡萄,然后又吃了一個小夭手里的,然后非常鄭重的說:“難道你說的特殊就是我的葡萄比你的更酸一點。”
“嗯,可能這個葡萄是越酸的越正宗吧!”
“這可能是傳說當(dāng)中的酸葡萄,你猜我信不?”
“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相信的,要不你吃我的?!毙∝埠艽蠓降陌炎约旱钠咸堰f到離殤的面前。弄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慷慨大方一樣。
“雖然你很真誠的邀請我吃你的葡萄,但是我還是不吃了,因為這桌上那么多好吃的,我還是留點肚子吃其他的吧!”
“好吧!既然你這么不識貨,”小夭本來還想繼續(xù)說下去的,但是看到離殤吃一個糕點,而且貌似還挺好吃的,小夭便改口了“其實除了葡萄,確實還有很多好吃的?!闭f完小夭也拿了一塊離殤吃的那種糕點,并且細細品嘗了起來。
“你不繼續(xù)吃你那特別的酸葡萄了?”離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稍微加了一點。
“我這不是看你吃的比較孤獨嗎?所以我就陪一下你?。 毙∝舱f完,還擺出一副看我多有義氣的樣子。
“果然在你的世界里,什么都能變成義正嚴詞,舍我其誰的大無畏精神。真是佩服佩服?!彪x殤雙手抱拳,朝小夭行了一禮,以示自己的敬佩之情。
“無需多禮,你這么嚴肅我會認真的?!毙∝仓离x殤此舉并不是敬佩,而是一種無奈。
“你開心就好,反正你都不是很在乎的?!彪x殤只能說了一句大實話。
“你這么一說也是,反正都是過眼云煙而已。”本來說這樣的話,應(yīng)該配上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情更合適,但是小夭卻生生將這句話表達出了一種痞子流氓樣。特別是再加上那絲毫不加收斂的吃相,離殤忽然覺得這里不是天庭,而只是一個人間喧鬧的小酒館,在那里有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或者時不時還能聽到幾句不甚文雅的粗話,或者是看到幾個不甚在意打著赤膊的大叔。離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錯覺,或許是小夭在這里顯得太過特殊,亦或是那樣或許才更加真實。
雖然身處在如此盛大喧囂的宴會中,但是離殤卻看到了一種極致的孤獨寂寞。那些極度的喧鬧卻蘊含著極端的凄涼。此時離殤忽然明白為什么小夭會那么不喜歡這種形式的宴會,因為在這樣的宴會中確實會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小夭用胳膊拐了一下離殤,然后說:“離殤,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剛開始你不是還很期待嗎?怎么現(xiàn)在失望了?”
“我只是忽然有點明白,你為什么不喜歡這種宴會的原因了?!?p> “是不是感覺挺累的,滿場的熱鬧,卻只想看看?!?p> 是啊!只想看看,那些熱鬧又有多少是真的呢?時刻都要保持得體的微笑,得體的語言,得體的身姿,得體的一切。
“或許你連看都不想看吧!”離殤慢悠悠的說。
“知我者,離殤也。”小夭說完,便很豪放的喝了一杯酒。
“別拉著一張臉了,趕緊吃點東西,等會宴會就結(jié)束了,雖然天庭的酒不好喝,但是吃的東西還是不錯的?!?p> “酒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但是東西是確實還可以?!彪x殤也不再糾結(jié)剛剛的問題了,轉(zhuǎn)而跟小夭討論起天庭的吃食。
“反正根據(jù)我那么多年的酒齡來說,這個酒確實不怎么樣。軟綿綿的,沒勁得很?!?p> “看來你喜歡烈酒啊!”其實這個并沒有多么意外,因為離殤已經(jīng)知道小夭的酒量是有多好了,那樣的酒量,喝過的酒必定是不少了,沒準(zhǔn)還把酒當(dāng)飯吃過。離殤已經(jīng)腦補了很多小夭只喝酒不吃飯的畫面了。
這離殤怎么回事,這回怎么老走神?。 澳阌衷谙胧裁窗?!一看就沒有在想什么好事?!?p> “我只是在想,你是喝了多少酒,才練就現(xiàn)在的酒量的?!?p> “你不用想了,你壓根就想不到的,我喝過的酒,估計能有一條河了吧!”小夭忽然有些思緒飄遠,自己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時候???那個時候為什么會喝酒呢?這些小夭都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便是,喝醉了,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你這個估計有點夸張了吧!一條河,我才不相信呢!”離殤覺得應(yīng)該是小夭吹牛了,畢竟一條河那得是多少酒??!離殤完全都想象不到。
“信不信就看你了,反正時間太長了,都幾百年了,所以說一條河,應(yīng)該一點也不夸張吧!”小夭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你別告訴我你從很小的時候已經(jīng)是個小酒鬼啦!”離殤依舊還是不相信。
“多小我不記得,只記得有一次我在酒窖里呆了一個月,最后還是父君把我拖出去的,當(dāng)時好像酒窖的酒都被我喝的差不多了,從那以后父君就再也不允許我進酒窖了?!?p> 看著小夭一副認真的樣子,離殤忽然相信了,“好吧!看來伯父不讓你進酒窖是個明智的決定,不讓下次你估計能在里面呆兩個月?!?p> “不,你說錯了,我可以呆一年,如果可以,不出來也是沒問題的?!?p> “你是沒問題,伯父估計要頭疼了吧!”
“唉,沒辦法,說讓我天生就不是一個省心的壞孩子呢?”
“有你這么說自己的嗎?這個時候你這么有自知之明干嘛?”
“我是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只是我不想表現(xiàn)出來而已?!?p> “你倆又再說什么呢?差不多我們可以回魔界了,你們也準(zhǔn)備一下吧!”魔君忽然插進來一句。
“終于可以回去了,”小夭非常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壓根就沒在意旁邊有些異樣的眼神。
“也是讓我們的小夭受累了,哈哈哈?!蹦Ь矝]管那些眼光,反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