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九嶷宗
時值正午,經(jīng)過三日的音符飛馳,葉湘?zhèn)惾私K于抵達九嶷宗所處山脈。
九嶷宗位于蒼梧山脈之中,三人飛馳在蒼梧山脈的群峰之中大約三個時辰后,葉湘?zhèn)惲⒂谝舴G地之上,遙遙望見前方云霧之上,赫然有一座城池建于眾峰之間,城池為云霧繚繞,遠遠望去如同懸空搭建一般,似天宮一般雄壯而夢幻。
葉湘?zhèn)愐姾蟠篌@道:“這是何國城池,居然建立在群山之中?”
“這便是我們此去的目的地——九嶷宗!”奢伯遙望遠方,目光透漏著篤定道。
“什么?這里便是九嶷宗!”葉湘?zhèn)愒鞠胂?,九嶷宗應該是依山而建的宗派,最多能有幾個高大宏偉的殿堂罷了,卻萬沒想到,九嶷宗會是一座城池狀,而且,目測這座城池的大小還要比洛丘城大上數(shù)倍不止,不但城內建筑雄壯高聳,最要緊的是這座城池還建在群山之中。
“搭建這么大一座城池,這要耗費多大的人力和物力啊?”葉湘?zhèn)愅裴谧谒ǖ某浅?,唏噓驚嘆道。
“哈哈哈哈……”
聽到葉湘?zhèn)惖膯栐?,奢伯和皇甫燕不覺的笑出聲來。
“看來,你對琴師的本領還了解甚少!”奢伯和藹的拍了拍葉湘?zhèn)惖募绨虻溃斑@座城池不費一人一力,只需一個琴陣即可?!?p> 葉湘?zhèn)愋闹幸苫?,一個琴陣居然能夠造就一方城池,這要如何才能做到!但為了避免被二人嘲笑,葉湘?zhèn)惒]有發(fā)聲詢問,只是默默的觀察。
在全音符疾速的飛馳之下,三人距九嶷宗越來越近,待到能看到城內建筑輪廓時,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這座城池之下似是一處萬丈深淵,葉湘?zhèn)愒僖踩滩蛔柕溃骸熬裴谧谶h望之下,竟似懸空而造,這是如何做到的?”
“這座城池本來就是懸空制造的!”奢伯和皇甫燕相視莞爾后,由奢伯出口答道。
“嚇——”聽到奢伯的回答,葉湘?zhèn)愓痼@的張大了嘴巴。
琴師,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啊?葉湘?zhèn)悆刃陌l(fā)問,而他,不過是剛剛踏入琴師行列的全音符琴師而已,縱然如此,憑他的能力,也可于萬軍之中來去自如,而對于琴師更高的境界,憑目前的他只能仰望猜測罷了。
被奢伯打破自己的認知之后,葉湘?zhèn)愰_始默然無語,雖然琴師的能力遠超他的想象,但葉湘?zhèn)悆刃膮s涌起了異常的悸動,葉湘?zhèn)惐緛砭蜔釔垡魳?,能在異界探索音樂未知的領域,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享受和挑戰(zhàn)。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飛馳,三人終于踏上九嶷宗的城池,踏足城池之上,葉湘?zhèn)惛惺艿侥_下由巨石鋪設的道路所帶來的質感,葉湘?zhèn)愔?,這座城池并非虛幻的海市蜃樓。
在一座數(shù)十丈高的由音樂符號雕塑的城門之前,奢伯把自身的音符召喚在右手的手掌之中,然后,奢伯用右掌在城門的一塊大石上輕輕一按,大石似乎感受到奢伯音符的能量,發(fā)出淡淡的綠色熒光,緊接著,熒光順著大石下方的土地傳遞到城門上方的音樂符號之上,跟著,整座城門發(fā)出了盈盈亮光,隨著“吱呀——”一聲的響動,巨大的石門如同被機械操縱一般緩緩打開。
三人步入城門后,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城門之內更是一幅別外洞天。
首先,城池之內并不是葉湘?zhèn)愃胂蟮哪菢咏值澜ㄖ慌挪嫉臓顩r,其次,城中竟然連一個像樣的城市建筑都沒有,相反,城中煙云環(huán)繞,一座座巨石如同盆景一般,其上長滿了樹木花草,懸浮在云霧之中,并沿著一定的軌跡緩緩移動,遠處大山匯聚之處,可見一些高聳的建筑群體傍山而建,最奇妙的地方是,云霧之中竟然可見清泉和溪流,而且步道長廊竟也是懸空而造,與其說這是一方城池,倒更像是天宮仙境。
葉湘?zhèn)愅@片腦洞大開的“仙境”,正自唏噓驚嘆之時,兩名身著灰色琴服的青年跑到三人面前。
“奢伯,皇甫師兄,你們可算來了!”見到二人后,兩名灰衣弟子略微行禮,便拉二人朝城內行去。
“蒲城宗的弟子到了?”奢伯見二人慌慌張張,便疑問道。
“何止到啊,已經(jīng)在玉琯殿前打起來了?!币幻乙碌茏铀χ滦渑拇虼笸?,焦急的道。
奢伯聽后,作色向皇甫燕望了一眼,皇甫燕卻坦然的攤了攤手,做無奈狀。
葉湘?zhèn)惒幻魉?,只好跟著二人的引領向玉琯殿行去。
在兩名灰衣弟子的引領之下,三人踏著懸空高低起伏的石階小道,穿過幾處長廊石亭,來到山石淤積的玉琯殿前。
玉琯殿所傍的山石呈箕狀,大殿所靠山石厚重層疊,兩側山石愈漸平緩,向殿前一直延伸至云海之中,形成一個天然的廣場,玉琯殿依山勢而建和背后山石融成一體,一眼望去極為的壯麗恢宏。
三人來至玉琯殿前,只見玉琯殿前偌大的廣場上,已圍滿了身著琴服的宗派弟子,其中大部分弟子身著灰色琴服,有少數(shù)弟子身著青色琴服,兩種顏色的弟子各自為陣,站立在廣場雙方。
葉湘?zhèn)愅高^人群向廣場中間望去,只見廣場正中有一處如足球場大小的橢球行墨綠色屏障,屏障中間聳立著一方數(shù)丈高的圓形大鼎,大鼎兩側分別懸浮著兩名琴服青年。
兩名青年琴服的顏色和青年背后圍觀弟子的琴服顏色相同,分別為灰色和青色,屏障之中,兩名青年正在手操古琴,而屏障之外,兩色琴服的弟子卻在為屏障內,為同色琴服的琴師吶喊助威。
葉湘?zhèn)愋南耄@應該是兩派弟子在斗琴了,本宗弟子既穿灰色琴服,且青色琴服的弟子較少,屏障內,青色琴服的琴師很有可能便是兩名弟子口中所說的蒲城宗的弟子了。
葉湘?zhèn)愃蠜]錯,果然那兩名引路弟子講解道:“這位蒲城宗的谷遠,已經(jīng)連敗我九嶷宗十名弟子了,聽說,連剛剛達到全音符三律的蕭讓蕭師兄也敗下陣來,皇甫師兄不在,只得由靖禎師兄親自出陣了。”
一行人邊說邊擠入人群,只見人群中灰服弟子見奢伯和皇甫燕到來,紛紛驚喜的議論道:“皇甫師兄到了!”
“皇甫師兄終于回來了!”
“這下九嶷宗穩(wěn)了!”
在眾弟子的議論下,所有圍觀的灰服弟子紛紛把目光聚焦在葉湘?zhèn)愐恍腥松砩稀?p> 雖然眾弟子中大多數(shù)對皇甫燕的到來感到欣喜,但也有一部分弟子皇甫燕表示不屑。
“有靖禎師兄出陣,皇甫燕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曲曲一個毛頭小子,縱然有些天賦,又怎能和靖禎師兄相比?”
“就是,就是!”
葉湘?zhèn)惔丝滔蚧矢ρ嗤?,只見皇甫燕面對兩方的飽贊和詆毀,表現(xiàn)的相當?shù)钠届o,若不知道皇甫燕的年齡,葉湘?zhèn)愓骐y想象,面前這個寵辱不驚的青年真只有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