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館外密謀
看完這名琴師的經(jīng)歷后,葉湘?zhèn)愐膊粍龠駠u,回頭又認(rèn)真看了一遍工尺譜后,自己便解下古琴盤膝而坐,腦中回想著《水云曲》的曲譜,置身于書館之中,娓娓彈奏起來,這首曲子輕柔流暢,節(jié)奏舒緩,極為適合作為舞曲彈奏。
細細彈奏了兩遍之后,葉湘?zhèn)惛杏X,確實如書籍所言,這首曲子除了節(jié)奏流暢外,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排除了《水云曲》之后,葉湘?zhèn)愋闹兄皇俏⑽⒂行┦浜螅阍俅伟丫β竦綍V腥ァ?p>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葉湘?zhèn)惓酝晖盹埡?,繼續(xù)回到書館。
兩個時辰過后,書館的門被打開了,走進書館的是昨日那名女書賊。
“如約,我今天又來了!”女書賊輕松的打個招呼,顯得很隨便。
葉湘?zhèn)惔藭r正在沉浸在《諸宗卷史》中,微微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女書賊見葉湘?zhèn)悰]有反應(yīng),便徑直向《古琴名曲通考》區(qū)域走去。
之后,兩人再無交談,各自默契的翻看著各自的書籍,直到深更半夜后,女書賊打了聲招呼,便匆匆的離開了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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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又是在相同的時刻,書館的石門再次被那女書賊打開。
“這書賊怎么還養(yǎng)成習(xí)慣了,到了點就過來偷看書,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葉湘?zhèn)惪戳艘惶斓臅?,有些倦了,決定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女書賊。
“嗨,我又來了!”石門關(guān)閉后,女書賊見這次年輕的書館管理,徑直朝自己走來,尷尬的招了招手。
“怎么今天又來了,我說讓你今天都來么?”葉湘?zhèn)惥o盯著女書賊,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上次不是說過了……”女書賊有些心虛,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上次我有說讓你每天都來么?”
“可是……”
“看你的衣著和年齡,像是本宗的青訓(xùn)弟子,作為青訓(xùn)弟子,三更半夜跑出青訓(xùn)學(xué)院,來到本宗藏書重地,莫非,你是別宗派來的奸細?”葉湘?zhèn)愐徊揭徊较蚺畷\接近,直到女書賊后退著貼到石壁上。
“嚇!沒有證據(jù)這話可不要亂講,這可是宗門的大忌,是要出人命的!”女書賊被葉湘?zhèn)惖脑?,嚇得小臉煞白,顫顫巍巍的道?p> “哈哈哈哈,我不僅知道你是奸細,還知道你是個女奸細!”葉湘?zhèn)惥o盯著女書賊的雙眼,步步緊逼的往前挪動著自己的步伐。
“你……你想干嘛?”女書賊下意識的把雙手護在自己的身前。
“我就想看看,你的姿色夠不夠打動我的內(nèi)心。”說畢,葉湘?zhèn)惪焖偃〉襞畷\頭上的束發(fā),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頃刻垂了下來。
秀發(fā)垂下之后,女書賊的臉蛋瞬間紅暈了起來,一副青春秀麗的女子形象展露在葉湘?zhèn)惷媲啊?p> 被葉湘?zhèn)惒鸫┡由矸莺?,立即秀目圓凳,羞憤之下,女書賊手腳并用,一齊向葉湘?zhèn)惖男乜诤鸵χ幑ゴ颉?p> 葉湘?zhèn)惐鞠雵樆樆_@女書賊,讓她以后不敢再來,沒想到女書賊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yīng)。兩處同時受迫之下,葉湘?zhèn)愔缓脳壾嚤?,雙手護住自己的要害,但胸口的拳頭卻實實的吃了一記。
“噗,好兇悍的小妞,竟敢打我!”葉湘?zhèn)惾f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女書賊,出手的力道這么重,一拳下去,竟讓自己有些氣血上涌。
“皇甫燕那小子還在青訓(xùn)學(xué)院么?”
葉湘?zhèn)愓獙ε畷\還以顏色,卻聽到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而且還聽到了自己的相識皇甫燕。
“是,這次皇甫燕私自出宗,幾位掌宗似乎并未對他做出懲罰!”另一個聲音接口道,從兩人的聲音以及對應(yīng)的腳步聲來判斷,是有三個人正朝書館的方向走來。
由于談話的內(nèi)容關(guān)系到皇甫燕的安危,葉湘?zhèn)惿屡畷\再出什么亂子,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搶先捂住女主賊的嘴巴,同時另一只手做出了禁聲的手勢。
女書賊本要拼命反抗,看到葉湘?zhèn)惖氖謩莺?,似乎也意識到門外有人,可是揮出去的拳頭卻難以及時止住,飽含力度的一拳狠狠的打在葉湘?zhèn)惖母共恐?,處于要緊時刻,葉湘?zhèn)愔坏煤奕滔?,只是從扭曲的臉色來看,這一拳并不十分好忍。
“靖禎帶過來了么?”剛才那名似乎有一定身份的男子又出口問道。
“靖禎師兄傷勢未好,并沒有跟我們過來!”另一名從未說話的男子回答道。
“真是個廢物!明天務(wù)必要把他帶過來見我!”
“靖禎師兄這次受傷之后,好像態(tài)度改變了一些,他曾對我說,以后不想在參與長衣幫和短衣幫的爭斗之中?!敝澳敲凶映聊艘粫海坪跤行┆q豫的道。
“什么!他怕是忘了是誰培養(yǎng)他踏入琴師行列了吧!”那名有些身份的男子蘊含怒氣的道,“明日務(wù)必把靖禎帶過來,就說孤王要見他,如若他再借口推辭,這長衣幫掌事恐怕是時候易主了!”
躲在石門之內(nèi)的葉湘?zhèn)惵牭綄Ψ阶苑Q孤王后,心中有些驚訝,轉(zhuǎn)眼看看了身旁的女書賊,只見她沖自己眨了眨眼睛,似乎有話要說,葉湘?zhèn)愐娝辉賿昝?,便松開了些力度,同時再次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是,王爺!”
“記住,在宗門之內(nèi)務(wù)必稱呼我尊長,不可胡亂稱呼!”
“是,尊長大人!”
“這次叫你們二位過來是想告訴你們,這次的性質(zhì)不一樣了,近日我收到舍弟的傳訊,這個皇甫燕竟然是洛丘的王子!并且在洛丘國的全音符爭斗中,他居然想對舍弟不利!”
“什么!洛丘國不是只有兩個王子么?皇甫燕怎么會是洛丘王子!”兩名男子聽后,同時質(zhì)疑道。
“他并非洛丘王的兒子,乃是洛丘四王爺?shù)膬鹤?!?p> “什么!殿下他……沒事吧?”
“還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小子居然放過了舍弟,但這個皇甫燕遲早是大金國的隱患,憑他的天賦,遲早會達到不可控制的境界,我們務(wù)必要想辦法,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p> “尊長,這個恐怕要有些難度,宗門對青訓(xùn)弟子的保護尤為周到,何況他是青訓(xùn)學(xué)院重點的培育對象,憑我等的修為,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對他施加毒計,恐怕也逃不過三位掌宗的法眼!”
三人同時陷入一段沉默。
“尊長,我倒是有一條計策!”沉默過后,另一名男子突然出口道。
“說出來聽聽!”
那名男子似乎在這名自稱孤王的男子耳邊耳語起來,任憑葉湘?zhèn)惵犛X異常,也沒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