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丹陽遇陶謙
音符祥云持續(xù)飛行,三日后,便已抵達丹陽境內(nèi)。
丹陽國是大楚西方最大的一個諸侯國,也是此次參與伐蜀之戰(zhàn)的重要參戰(zhàn)國,丹陽毗鄰大蜀,是以地域相對貧瘠,此次戰(zhàn)事,丹陽幾乎動用了傾國兵力,勢必要在此次戰(zhàn)事中擴張一些國土。
“葉辰,此刻已入丹陽國境,是否要下去觀看一下故國?”
葉湘?zhèn)愔廊~辰亦乃丹陽國世子,雖然知道他已決心不問丹陽之事,但此危急存亡的境況,還是征求一下他的意思。
“還是不去了,自從我母親死后,丹陽國在沒有我可留戀的人了,如今三弟已故,我親弟姬醇也已不是多年前那個可以陪我一起玩耍的弟弟了,就算見了他,也是徒增悲傷而已!”葉辰目空遠方,雙唇機械的抬動,像是訴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連丹陽王也不去見了么?”葉湘?zhèn)惿逻z漏什么,特意提點道。
“父王?”葉辰嘴角一陣苦笑,“就是他,把我母親……”
“不必說了,我明白了!”葉湘?zhèn)愐娞岬降り柾鹾?,葉辰情緒激動起來,便打斷他的話語,操持音符祥云繼續(xù)前行。
音符祥云繼續(xù)前行了大半個時辰后,三人見到云層之上,竟然有一道從下方透射而來的暗黃色光芒,暗黃色光芒把前方一大片的云彩映成土黃之色,葉湘?zhèn)愔窍路蕉ㄓ腥舴臻g開啟。
“丹陽國境竟然有全音符降落?居琴師界傳聞,南國這十幾年來,很少有全音符降落,也有人推測,這是因為南國琴師新生力量衰退所致,葉先生,我們不妨下去看看,說不定可以從中打聽到陶謙的消息呢!”聽到葉湘?zhèn)惖慕忉尯?,穆小姐靈機而動,提議道。
“穆小姐所言不錯,陶謙雖然是個資質(zhì)不算太高的琴師,但他卻是極為要強和努力的孩子,依照他的資歷,此刻,有足夠能力來爭取全音符了!”聽到穆小姐的提點,葉辰也經(jīng)不住贊同道。
“好!就依你二位所言!”
說畢,葉湘?zhèn)愹?qū)馳音符祥云越過這片土黃色的云團,著距離全音符降落之地較遠之處降落。
音符祥云降落之地正是一片貧瘠的荒地,荒地周圍略有一些屋舍,但這些屋舍中的人大多都已經(jīng)外出放牧,只留一些老弱在家中守宅。
“咦,怎的還有人從天上降落?該不是我老眼昏花了吧!”
“奶奶,你沒有看錯,他們的確是從天上下來的!”
三人落足后,近在咫尺的一處屋舍旁,有一老一幼看到葉湘?zhèn)惖热撕螅詭窇值男÷暯徽劦馈?p> “敢是神仙下凡么?童兒,快去把屋中的香箔拿來,讓奶奶趕快參拜!”說話間,那老人已俯身在地了。
“奶奶,他們不是神仙,看,他們身上背著古琴呢,他們是琴師!”童兒一邊說,一邊往屋里跑。
葉湘?zhèn)惖热藶榱瞬恢烈俗⒛?,并未阻止這兩人的所行,須臾,那孩童從屋中跑出,放下手中的香箔,一溜煙朝遠處的大槐樹下跑去。
大槐樹下,有一群孩童在那玩耍,在剛才那名孩童的帶領(lǐng)下,七八個頭剃小辮一身牧童打扮的孩子們,紛紛跑到家中,拿著一截短棍,又歡暢的跑到大槐樹下。
“嘟——”
聽到類似竹笛的聲響,葉湘?zhèn)悩O目而望,見那群牧童在遠隔自己數(shù)百丈之外的大槐樹下,持著一截類似竹笛般的樂器,正望著三人齊聲吹奏。
“是葉笛!想不到丹陽國境的牧民還有會吹葉笛的,唉,父王真是越來越昏庸了!”葉辰搖頭嘆息道。
“這葉笛可有來歷?”
葉湘?zhèn)惵犨@群牧童的吹奏,極有章法,顯然不是胡亂吹奏的,便不覺好奇的問道。
“百余年前,丹陽國有一名靠吹葉笛進階到二星的琴師,那名琴師想要依琴師的身份在朝中謀職,當時丹陽國的國君見他出身貧寒,便胡亂的擇了快荒地派他治理,從此以后,那位琴師就再也沒有在丹陽史書的記載中出現(xiàn)過?!比~辰有些惋惜的嘆息道。
“看來南國人才凋零并非事出無因?!比~湘?zhèn)悋@道。
三人一路望著全音符降落之地前行,越往前行,地勢越加荒蕪,待到臨近全音符之處后,卻發(fā)現(xiàn)一大批官兵在此圍守。
“你們?nèi)齻€是哪國的琴師?非丹陽國籍者,不可入內(nèi)!”三人走到官兵之前時,被負責(zé)駐守的官兵攔下。
“有這個可以過去么?”被攔下后,葉辰看了一眼葉湘?zhèn)悾谷粡膽阎腥〕瞿敲妒雷恿钆圃诠俦媲盎瘟嘶巍?p> “爵爺請進!”
由于丹陽國近些年來但凡有爵位的貴族,都私下打造了一塊彰顯身份的金制令牌,所以,官兵們沒必要知道令牌上所刻的內(nèi)容,便放行通過了。
步入守衛(wèi)圈內(nèi),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全音符空間之外已有不少琴師集結(jié),詢問之下,才知道這些琴師中大多是從第一關(guān)卡刷下來的,也有不少琴者是聞訊后剛剛趕到,在此等待第二輪的進入。
葉湘?zhèn)惖热嗽谶@片數(shù)百人的琴者群眾一一巡視,并未從中找到陶謙的身影,心頭略有些失望時,第二關(guān)卡被刷下來的琴師開始陸續(xù)從空間中走出。
葉湘?zhèn)惖热嗽谌舴臻g出口一一等待,卻不見陶謙的身影。又過了一會兒,第三輪刷下來的琴師也開始陸續(xù)走出,仍不見陶謙的身影。
“曹琴者,空間內(nèi)還有人么?”
人群中有一名年紀稍長的琴者,從第三輪出來的琴者中,攔下一名大約有四十多歲的琴者詢問道。
“只剩下何道才一人在內(nèi)了,看來我曹某此生與全音符琴師無緣了,唉!”那名四十多歲的琴師顯然是頗受打擊,回答對方之后,不斷的搖頭嘆息。
“何道才?他不是何家的長孫么,才二十幾歲就……”詢問的那人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
“所以說嘛,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不敢小視啊!”那名四十多歲的琴者仿佛再次受到打擊,遁入人群中后,便消失不見了。
“看來陶謙并沒在這里,我們還是到別處找找著吧!”三人聽到對方的言談,已經(jīng)放棄在此處能尋到陶謙的念頭了。
“咧咧——”
三人剛剛離開沒幾步后,全音符空間突然有了反應(yīng),同時全音符附近的地面開始不住的震顫起來。
“這么快?”
才剛過三輪測試,全音符空間已然有了反應(yīng),眾琴者不覺大為驚詫道。
“看來是那個叫何道才的青年已成功收伏全音符了!”葉湘?zhèn)惐硨θ舴?,邊走邊說道。
“咧咧——”
大地再次震顫,這次,整個全音符空間開始光芒四射,顯然是有人要破繭而出的跡象。
“葉先生,不妨看看這位青年長什么樣子再走吧,反正都到這了,清兒可是頭一次見到全音符晉升的過程呢!”眼看面前將有一名新的全音符琴師誕生,穆小姐終是忍不住好奇之心,拉著葉湘?zhèn)惖氖直矍蟾娴馈?p> “好吧,如此快速晉升全音符,就算是葉某,也難以做到,你這么說來,葉某也很想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樣一個青年了!”
“咧咧——”
三人駐足后,全音符隕石的震顫幅度更加劇烈了,眼看著光芒之中,有一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一群圍觀的琴者們,內(nèi)心嫉妒和艷羨之情越發(fā)濃烈。
“葉先生,這個叫何道才的青年,怎么和我們家陶謙長的如此相像???”看著人影的輪廓越發(fā)清晰,葉辰禁不住指著光芒中的青年好奇的道。
“確實如此,若不是早知道他的身份,我還真的會以為是陶謙呢!”穆小姐看到對方身影后,表示贊同。
“這……這個小子是哪里來的琴師?”一些第三輪刷下來的琴者,看著眼前這個面生的青年,不覺大叫道。
“什么?難道他不是何道才么!”一名負責(zé)登記的官員,驚詫的走到那人面前追問道。
“姓何的小子還沒出來呢,這人,我們在空間中并沒有看到他呀?”看著青年的身影越發(fā)清晰,那名琴師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驚叫道。
“在下陶謙,不好意思,先眾位一步步入空間,冒昧之處多多見諒!”
說話之間,那人已然操持全音符順利的落足于眾琴者面前,此時他正神色淡定的沖面前的官員拱手示歉。
“果真是陶謙?”
聽到那人的自報家門后,葉湘?zhèn)惖热讼残斡谏?p> “陶謙?你是怎么進入全音符的,為何不做登記!”
雖然陶謙已躬身表示歉意,但那名官員似乎仍是很生氣的斥責(zé)。
“這全音符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所以在眾位未來之前,我已經(jīng)步入了?!碧罩t拍了拍衣袖,神色極為輕巧,似乎并未把官員的呵責(zé)放在心上。
“你……你是哪國的琴師,叫什么名字!”那名官員顯然是有些氣過頭了,對著陶謙略帶不滿問詢道。
“陶謙,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至于國籍,陶某就不方便告知了!”陶謙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浮土,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說完之后,便想要自顧自的離去。
“你給我站?。 蹦敲賳T終于忍不住,扯著陶謙的衣袖大聲喝罵,“非丹陽國籍者,一律不可進入,沒有證明你是丹陽國琴者之前,你必須給我到官府一趟!”
“憑你也想攔住我陶謙?”看到官員執(zhí)意阻攔,陶謙臉色斗變,手中古琴鋪于面前,擺開一副作戰(zhàn)架勢。
“太宰大人,麻煩你們給我拿下這個狂傲的小子!”說畢,官員后退一步,兩名身著琴服的琴師從其兩列走上前來,攔住陶謙的去路。
“區(qū)區(qū)新晉全音符琴師,也敢在此放肆!”其中一名太宰掏出古琴斜橫在左臂上,另一只手臂揚了揚衣袖,似乎確信,僅憑一只手,便可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