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卿小姐
“雙臂平伸……”甄凡顯然并沒有認出葉湘?zhèn)惖纳矸?,例行公事的道,“轉(zhuǎn)身……報下官職和名諱!”
“洛丘太宰葉湘?zhèn)?!”葉湘?zhèn)惒粍勇暽幕卮鸬馈?p> “洛丘太宰葉湘?zhèn)悾俊闭绶猜牭竭@個熟悉的名諱時顯然有些驚訝,慌忙饒到葉湘?zhèn)惖拿媲白屑氉⒁暳艘环螅绶膊活櫛娙梭@訝的目光,連忙雙膝下跪的道,“甄凡叩見葉將軍!”
“葉將軍?”
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后,一旁的內(nèi)監(jiān)官和負責(zé)安檢的兵衛(wèi)們一片詫異,但鑒于頭領(lǐng)下跪,其余兵衛(wèi)也不明所以的跪倒一片,一時間院落內(nèi)只剩下葉湘?zhèn)惡椭还虼笸醯膬?nèi)監(jiān)官立于當場。
“你不是在方城做太守,怎的跑到王宮司職?”葉湘?zhèn)惵愿性尞惖脑儐柕馈?p> “回稟將軍,自木將軍告老還鄉(xiāng)之后,甄凡便一直接替木將軍所司之職!”甄凡不敢抬頭的回答道。
葉湘?zhèn)愋牡溃耗芙犹婺緦④娭?,看來甄凡已儼然成為“蔡將軍”的心腹之人了?p> 示意甄凡起身后,在甄凡的引領(lǐng)下,葉湘?zhèn)惡蛢?nèi)監(jiān)官走到大殿門前,輕輕推開殿門,內(nèi)監(jiān)官悄聲的走到正在處理政務(wù)的蔡丞相身旁,輕聲的稟告道:“方城葉將軍求見!~”
“進!”蔡丞相一邊翻閱書簡,并未抬頭的道。
“何事,速奏!”身著四爪龍袍的蔡丞相顯然沒有留心聽內(nèi)監(jiān)官的宣報,對這些陸續(xù)參奏的官員有些不耐煩的道。
“葉某來此,是想問問關(guān)于蔡卿蔡小姐之事!”葉湘?zhèn)愔泵娴馈?p> “哈哈哈,葉先生?”
聽到對方的問話,蔡丞相微微詫異,猛然抬頭向殿下看去,卻見殿階之下赫然站立的乃是曾經(jīng)效力于自己門下,而今乃帝國第一號人物的葉湘?zhèn)惡?,蔡丞相故作?zhèn)定的欲攀往日交情,慌忙起身下階道:“葉先生遠道而來,快快上座!”
說著蔡丞相走下殿階,欲攙葉湘?zhèn)惖谋郯虬阉錾系铍A上。
“還是免了吧!”得知卿小姐的遭遇后,葉湘?zhèn)悓λ臒崆楸陡胁贿m的拂袖道。
蔡丞相見狀,臉色瞬息萬變,隨后他向內(nèi)監(jiān)官擺了擺手,內(nèi)監(jiān)官會意,退出大殿,隨手帶上了門,出去之后,內(nèi)監(jiān)官吩咐眾御林軍嚴加看守,沒有丞相命令,誰都不可靠近。
“葉先生這是何意,莫非蔡卿那丫頭對您說了什么?”殿內(nèi)剩下葉、蔡兩人后,蔡將軍變得滿臉堆笑道。
“蔡丞相家務(wù)事,葉某原本不該管,但卿小姐是我葉某的朋友,我有責(zé)任和義務(wù)負責(zé)她的安全!”
“哈哈哈哈,葉先生這是在取笑蔡茂晨了!”聽到葉湘?zhèn)惏咽虑樯仙桨踩慕嵌壬虾螅特┫嘌陲棇擂蔚男α诵?,“卿兒一向頑劣,葉先生也是知道的,蔡某不過是把她在老宅里關(guān)幾天治治她的劣根而已,她畢竟是我的女兒,蔡某就算再怎么心狠,也不至于威脅到她的性命吧?”
“如此最好,但我看到卿小姐之時,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的有些精神失常了,葉某斗膽過問一句,卿小姐究竟翻了什么錯,你竟然狠心把她綁起來毆打?”
“毆打?哈哈哈哈……”蔡丞相露出被冤枉的表情,“蔡某怎么會毆打她?葉先生一定是誤會了!我這就去把卿兒接來,問問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就不勞蔡丞相費心了,葉某已經(jīng)把卿小姐置于絕對安全之地?!比~湘?zhèn)悢r住蔡丞相欲動身的步伐,繼續(xù)問道,“丞相還是說說卿小姐為何會遭到這般待遇吧?”
“這……”提到此事后,蔡丞相露出難言之色,但礙于葉湘?zhèn)惾缃竦纳矸荩膊坏貌挥财痤^皮來說,“此事說來話長,先生不知,卿兒如今已經(jīng)半老徐娘的年齡,仍舊未嫁,我洛丘王不嫌卿兒人老,欲娶之為妻,蔡某百般勸說,她就是不聽,這才……”
雖然蔡丞相說的冠冕堂皇,但葉湘?zhèn)愒鐝乃饽钪锌闯鏊拇蹤?quán)之心,忍心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傀儡,蔡丞相也是夠心狠的,滿懷卿小姐會如此反抗。
“蔡丞相可愿把卿小姐交給葉某?”得知緣由后,葉湘?zhèn)惙炊鴮捫牧嗽S多,雖然卿小姐遲遲不嫁,也是件不小的事,但她畢竟有選擇婚姻的權(quán)利。
“葉先生若不嫌棄,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從蔡丞相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葉湘?zhèn)惷黠@感覺到蔡丞相是有所誤會,但葉湘?zhèn)愐膊幌脒^多解釋,就由他誤會著吧。
“既是如此,那葉某就安心把卿小姐帶走了!”說畢,葉湘?zhèn)愞D(zhuǎn)身朝殿門行去。
“葉……葉先生這就離去了?”蔡丞相面含驚喜的臉上有些不明其意的道。
“莫非蔡丞相尚不放心?”葉湘?zhèn)愅O履_步,并未轉(zhuǎn)身。
“這倒不是,卿兒能跟隨葉先生,是蔡家的榮幸!”蔡丞相仍是一臉懵逼卻不敢明問,葉湘?zhèn)愔浪且詾樽约阂⑺?,而卻并不打算解釋。
處理完卿小姐的事,葉湘?zhèn)惛杏X輕松了許多,走出王宮后,葉湘?zhèn)惏衙嬉姴特┫嗟氖虑楦嬖V了卿小姐,得知葉湘?zhèn)惔饝?yīng)帶自己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后,已經(jīng)漸漸回復(fù)生氣的她,雙眼大放異彩,激動之下的她,張開雙臂給了葉湘?zhèn)愐粋€大大的擁抱。
葉湘?zhèn)愵┝四虑逡谎?,任由卿小姐情緒釋放完畢,而后緩緩?fù)崎_她,指了指身旁的穆清,淡淡的道:“簡單介紹一下,這是葉某的妻子穆清?!?p> “妻子?”卿小姐似乎漸漸明白妻子一詞所代表的含義,仍放在葉湘?zhèn)惣绨虻氖直蹪u漸滑落,而后略顯尷尬的笑了兩下,“穆姑娘,你好。”
“卿姑娘,你好,我聽湘?zhèn)惤?jīng)常提起過你。”面對卿小姐的尷尬,穆小姐回應(yīng)的也是一個溫暖的微笑。
“葉湘?zhèn)?,出去幾年,就是混大發(fā)了不是,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為何不通知本小姐一下,是不是不把卿兒當朋友了!”兩個女人對視過后,卿小姐突然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葉湘?zhèn)惖募绨蛞幌拢首鳛⒚摰臎_葉湘?zhèn)惐г沽艘宦?,但在場的眾人任誰都能看出卿小姐眼中在努力暗藏著幾乎要滾出來的眼淚。
“婚禮倉促,不及悉數(shù)告知!”葉湘?zhèn)惒桓铱此难劬?,低頭回應(yīng)了一句。
音符空間捕捉到白長老等人所在,音符空間瞬移至其處后,才知道白長老等人在一個落魄的廟宇參拜,而他們參拜的對象正是葛天仙尊。
這處神像雕塑的形態(tài)與其他地方雕塑神像的形態(tài)有所不同,這里雕塑的是葛天仙尊晚年彈曲育人的模樣。
再次望見葛天仙尊的神像后,葉湘?zhèn)惽榫w交集,似乎看到了地球時耐心教導(dǎo)自己樂理的鄰居爺爺一般,參拜過后,他忍不住走到神像前摸了摸神像慈祥可親的面龐。
走出廟宇,葉湘?zhèn)惽榫w收攝,于白長老眾人道出自己下一步計劃后,穆小姐便與眼前的一眾長輩依依惜別起來。
“終于看到清兒長大嫁人了,曾祖父就算立刻死掉,也心無遺憾了!”臨別之際,白長老抓住穆清的手,滿是欣慰的道。
“曾祖父……清兒又不是不回來看你了,不準說這樣喪氣的話!”穆清嘟著小嘴兒,眼淚卻不自主的滑了下來。
與白長老一眾分別后,葉湘?zhèn)惸抗膺b望遠方,這世界如今能讓他牽掛的只剩下兩人,那便是葉辰和陶謙了。
“不知他二人是否愿意隨我而去?”葉湘?zhèn)愋÷暷剜馈?p> “想知道就去問問他們唄,憑你如今的能力,找到他們,無非是眨眼之間的事罷了!”鯤先生看到葉湘?zhèn)惓C情的模樣,忍不住哂笑道。
“好,我們這就去問問他們!”說畢,葉湘?zhèn)愰]目體察,待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已來到虞國境內(nèi)一個內(nèi)海中,此時海面暗潮涌動,一群殺機四起的三星琴師,正在圍攻一個被困核心的四星琴師,而這個四星琴師正是自己的弟子陶謙。
“哈哈哈,項長老,你覺得現(xiàn)在,你們還是我陶某人的對手么?”陶謙腳踏音符碧波,面對眾人圍堵,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當年的青澀早已消失不見,確實代之的則是自信和成熟。
“卑鄙的小人,當初我怎么沒看出來你是一個三星琴師呢!”與之對話的中年顯然有些氣急敗壞。
“項長老一向看高不看低,看上不看下,又怎么會留意我這樣一個下人呢!”
“兄弟們,少跟他廢話,宰了他,奪回原本屬于我們的四星音符!”
忽然暗潮澎湃,一朵水柱從海水中陡然涌起,竄出水面十余丈高時,在虛空之中形成一個直徑近丈的水球,陶謙意念動處,水球爆然而裂,水花四濺下,海面浪花亂起,隨后,海水中的游魚跟著四起的浪花四處飛濺,少卿,魚兒落水,全部翻起了白肚,眾琴師見狀,無不大驚。
“大家別聽項長老胡言,殺了我,四星音符又豈能從我身上吐出來?還不如撿些魚兒回家煮著吃來的實在!”
看到此處,葉湘?zhèn)愖旖俏⑽⒁恍Γ骸疤罩t真是越來學(xué)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