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舍不得你,我抱緊了慕容蘇,這次我抱得很久。我害怕這人會溜走,害怕他會一聲不吭的離開。我的心就像被萬根針扎了一般疼痛,痛的無法呼吸。我抱緊了他,然后怎么也舍不得放開。他也抱緊了我,怎么也舍不得放開。
“你睡好沒有?”慕容蘇問我,我點點頭。
他從桌子上拿起了兩張演唱會門票,然后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我想也沒想點了點頭。
慕容蘇的離開像一場鬧劇一樣消失,拿著那兩張演唱會的門票我們開心地去了演唱會。
演唱會的主角是木上清,最近風(fēng)靡了全亞洲的流行音樂歌手。我對她的印象不是那么深刻,但是偶爾也會在大街小巷聽到她的歌曲。慕容蘇似乎看上去特別的喜歡這個歌手,不僅如此,還成了個小迷弟。
演唱會的人其實不怎么多,整個會館都顯得很空蕩。本來我和慕容蘇的票是中間位置,但是因為沒什么人,我們倆靠著前面的空位就慢慢的移動了過去。
臺上的人認(rèn)真的唱著歌曲,微笑地對著觀眾們打招呼。雖然人數(shù)不是那么可觀,可那人依舊唱的很賣力。
坐在慕容蘇的旁邊,我從側(cè)面看到了他臉上綻放的笑容。他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從自己臉上扯下了彩貼貼到了我的臉上。我頭一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他見我這樣,也不好意思繼續(xù),于是只是傻傻地笑笑,然后揮舞起了手中的熒光棒。
演唱會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可以說就那么幾首歌的時間。剛開始前排的位置被坐的滿滿的,到了中場,人數(shù)幾乎見底。后半場開唱的時候,只剩下了寥寥數(shù)人。唱著唱著,臺上的歌手也漸漸灰心起來,她的聲音越發(fā)的無精打采,到唱完最后一首,面無表情地離開了舞臺。
靠在慕容蘇的肩膀上我就睡著了,直到演唱會結(jié)束我才從他的拍打中醒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會館。
慕容蘇笑著牽著我的手走出了會館,屋外的風(fēng)有些呼嘯,他扯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然后緊緊地抱住了我。
十月的天氣明明不是那么寒冷,我卻在慕容蘇的懷里感覺到了溫暖。他的雙手抱得我那么緊,就好像害怕我會從他的懷中溜走一樣。我伸出雙手,也將他抱得緊緊的,就好像,他要從我懷中溜走一樣。突然間,我覺得,這個擁抱讓我好舍不得離開,一分鐘也舍不得離開。
“小蘇蘇~,”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女人,聞聲而起,我便看到了木上清那種笑的像花兒一樣的臉。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慕容蘇便放開了我轉(zhuǎn)身。他見是自己的偶像,一副小迷弟的表情又露出了出來。他伸手捏了一下那人的臉頰,然后笑嘻嘻地調(diào)侃,“哎喲!大明星竟然敢素顏出現(xiàn)在粉絲的面前?!?p> “咋了嘛!”木上清對著慕容蘇天真地眨了下眼睛。
慕容蘇笑道,“餓了吧,要不要粉絲請你吃個飯?”
“吃吃吃!”木上清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不過你得先給我介紹這是誰???”
“這個啊……”慕容蘇那雙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我媳婦?!?p> 那一刻,我看到了木上清臉上的表情產(chǎn)生的變化。她嘴角的笑容漸漸地消失,然后轉(zhuǎn)而代之的是冷漠。但是那種冷漠只有一瞬間又變成了微笑。她的轉(zhuǎn)換很快,快到我以為她一直保持的是她那純潔無瑕的微笑。她抬起手推了一把慕容蘇的肩膀,然后豎起了中指。
她說:“你竟然也能找到媳婦?鬼才信?!?p> “真的!”慕容特驕傲地抬起了頭,“不信你問她?!?p> 我是呆住的,因為我還在打量著這個人和慕容蘇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見面交談的甚歡,應(yīng)該是老相識吧??墒俏覂?nèi)心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感覺,就像自己的種的蘿卜,被別人一根一根的拔走。
我沒有回答慕容蘇的聲音,直到另一個聲音的出現(xiàn)才打斷了我的思考。
“清清,你在這里干嘛呢?”
我永遠(yuǎn)記得幾年前,尹申那張好看的面容和堅挺的身材。
本以為,我和尹申的關(guān)系早就在那時候斷絕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有見面的一天,我也沒有想到,再見他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竟然還會有一絲難受。他的模樣,他的笑容,他的聲音,還一如曾經(jīng)那樣叫人忍不住挪開視線。
尹申見到了我,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臉色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難看。他快速地走到了木上清的面前,然后尷尬地問她在做什么,問我和慕容蘇是誰。
哦不,他認(rèn)識慕容蘇,只是問我是誰。
我突然間想起來了面前這個大明星是誰,就是我和尹申分手的時候的導(dǎo)火線。那天尹申牽著木上清從我的身邊走過,沒看我一眼。他們就像一對情侶一樣,從我這個陌生人面前消失。
那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從醫(yī)院里穿著病號服就跑了出來,然后看到了尹申冷漠的眼神。
“你忘記了嗎?”我像是在和尹申說話又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也不等對方開口,我暗自地嘲諷道,“我叫王圖圖,慕容蘇的女朋友?!蔽姨仳湴恋厣斐隽俗约旱挠沂?,恰好伸到了尹申的面前。
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卻遲遲沒有和我握手。他的手臂搭在了木上清的肩膀上,卻被那人微微地挪開。現(xiàn)場的氣氛其實有點尷尬的,包括毫不知情的慕容蘇都咳嗽了幾聲。被風(fēng)吹得我有點兒感冒了,我真的咳了出來。
肩膀上那件衣服順著肩膀掉在了地上,慕容蘇彎下腰去撿的瞬間看到了發(fā)抖的兩條粗腿。他呆了會,然后直起了腰。他將外套繼續(xù)披在了我的肩膀,然后伸出手挽住了我的腰部。
“圖圖,很冷嗎?”他細(xì)心地湊到了我的旁邊,一只手在我的擦拭了我的鼻子。
這是我第一次,抖的連呼吸都開始斷斷續(xù)續(x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