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琪琪大叔覺得我接近他的目的是和別的女人一樣。包括李小姐和花想容,在他的眼里也無非是想攀上他這根高枝。
琪琪大叔喜歡花想容,是真的喜歡。他把花想容當(dāng)作自己未來的妻子一樣寵愛著,他也曾經(jīng)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八抬大轎把花想容娶回家。所以他一直努力的工作,為回到中國而奮發(fā)圖強(qiáng)。但越是這樣的努力,越會使得人身心疲憊。
以往的花想容是個處處理解他的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的一己私欲強(qiáng)加在別人的身上。所以琪琪大叔覺得自己在游戲里找到個這么好的女人是多么的幸福,可這樣的幸福似乎失去的有點迅速。最終他累了,他選擇了最先走出這段感情。
像他這樣的男人,得到一個喜歡的女人何其不簡單。
但李小姐不同,一個政治聯(lián)姻的女人,對待感情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盡管那個男人對她特別寵愛,可是在她的內(nèi)心還是向往著自由戀愛。
所以她和雁字幫的幫主,只是政治婚姻,沒有任何的感情。旁人眼里他們倆夫妻現(xiàn)實里很恩愛,其實并不然。李小姐從未對自己的丈夫有一點喜歡,可以說是厭惡。
李小姐無論家庭背景還是自身相貌,將來絕對可以找一個比自身條件更好的男人。所以當(dāng)她見到琪琪大叔的那一刻,她選擇了出軌。
后來為什么會和慕容蘇在一起呢,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問琪琪大叔,他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我。
慕容蘇和李小姐的年齡相差十歲,可以說30多歲的李小姐和慕容蘇再怎么相處也只能姐弟模式。況且一個有夫之婦,怎么可能會被慕容蘇家里接受。這對于ES來說是奇恥大辱,慕容蘇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其實至今有件事情我沒有弄明白,你為什么和李小姐死情緣了?!避囎釉隈R路上飛快的行駛著,阿拉斯加在后座已經(jīng)凍成了北方的雄獅。
夜晚顯得有些寒冷,琪琪大叔看了眼副駕駛的我,問道:“你知道她和雁字幫幫主是現(xiàn)實夫妻嗎?”
我點頭,他繼續(xù)說道:“她們本是政治聯(lián)姻,但雁字幫主對她還是百般寵愛。畢竟李小姐長相身材學(xué)歷都是萬里挑一的??蛇@樣的女人,你覺得甘愿自己的幸福落在一個不愛的人手里嗎?雁字幫主就是家里有錢,自身什么作為都沒有。況且人都是視覺動物,雁字幫主長得還磕饞,顏控的李小姐自然不想和他在一起?!?p> “你見過雁字幫主?”我好奇起來。
琪琪大叔說:“我們在游戲里并沒有交集,畢竟不是敵對也不是友幫。我們是在一次大型的交流會上認(rèn)識的,那時候李小姐可謂是交流會上的一番風(fēng)景。所有的大老板土財主都被她的現(xiàn)身迷得神魂顛倒。后來敬酒儀式上,基本在場的男人都想敬他酒。但是人家也要挑對不對,總不能誰都可以隨便的敬酒對吧?不知為什么,她就看上了我,然后給我敬了酒?!?p> 說到這里,琪琪大叔還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爭先恐后的給她敬酒了?”
“沒有?!辩麋鞔笫逍Φ溃骸拔医o天歌敬了一杯,天歌給我敬了一杯。”
“……”我腦袋上全是問號。
“當(dāng)時交流會上個個都是比我有錢的,我哪里敢出風(fēng)頭?!辩麋鞔笫褰忉尩馈?p> 我皺起眉頭,“還有比您有錢的呀?”
“你以為在游戲里排名第一就是有錢嗎?”琪琪大叔露出了自嘲的笑意,“游戲里隱形的土豪多了,只是他們不愛顯擺罷了。交流會上來的基本都是身家世界百強(qiáng)公司的大老板,包括雁字幫幫主。我在里面充其量是個小角色,剛剛崛起的新公司?!?p> 琪琪大叔:“在那種交流會上,你若是突然敬那些人的酒,別人會覺得你是在巴結(jié)他。像我這樣的人,只能和天歌互相安慰下。若不是李小姐突然出現(xiàn),我估計那天的交流會上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p> “那你是不是成了眾人的眼中釘,”我好奇故事的開始。
“何止?!辩麋鞔笫逭f道:“全場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我,我舉杯也不好,不舉杯也不好。不過還好我聰明?!?p> 我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說了啥?”
琪琪大叔回道:“我猶豫了半刻舉起了杯子對著李小姐和雁字幫主就說‘我代表公司敬陳先生和陳夫人一杯?!?p> 這樣的回答是不錯,既讓自己渡過了危機(jī),又讓李小姐不丟臉面。
我又問他,“那后來你們怎么……”
“后來雁字幫主A了游戲,也就不過問李小姐游戲里的生活了。畢竟他玩游戲就是為了自己老婆的,發(fā)現(xiàn)自己老婆并不愛他也就放棄了。政治聯(lián)姻的家庭,幸福的并無多少。他們私底下有契約,不過問雙方私生活的事情?!?p> “游戲里,一個人孤單的太久是會寂寞的。身為幫主,也想得到一點寵愛啊。所以李小姐在游戲里加了我的好友,并且說明了她的來意。能對我公司有幫主,而且還長的這么美,我何樂而不為?”說完,琪琪大叔的臉上表現(xiàn)出了一絲的淫蕩。
我突然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質(zhì)疑,“沒想到你也是渣男的其中一員。”
他搖搖頭,沖著擺了擺食指,“這就是游戲,你情我愿?!?p> 話說回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游戲。網(wǎng)絡(luò)上的虛擬,總會讓人情不自禁。一個網(wǎng)絡(luò),會將兩個毫不相識的人聚集到一起。一次交流會,會讓兩個從未有交集的人相聚在一起。
我突然覺得好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我問他,“那在游戲里,有你真心對待的人么?就是那種你想要在一起,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p> 琪琪大叔沉默了會,回答道:“有啊,花想容”
“你多大了?”我又問他。
他也不避諱,“今天剛好三十五。”
“真看不出來,”我小聲自語,“我還以為你四十多了呢?!?p>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嗎?”琪琪大叔笑了起來。
“沒有,就是認(rèn)識你之前,一直覺得能坐上排行榜的男人一定是事業(yè)有成的老男人。”說著說著,我突然想到什么,“你說今天你剛好三十五?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琪琪大叔點了點頭。
我很抱歉,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我趕緊拿起了手機(jī),看著美團(tuán)上還有哪家店鋪在深夜開著門。
“幫主,你生日怎么不早說?!蔽乙贿呎f著一遍翻著手機(jī)。
琪琪大叔嘆了口氣,“現(xiàn)在這個時候能不能別喊我?guī)椭?,我叫顧瑾琪,你可以喊我顧哥,瑾哥,或者琪哥?!?p> “瑾琪?”我歪著頭看了眼琪琪大叔,“有人這樣叫過你嗎?”
琪琪大叔一笑,“有啊,花想容?!?p> 他這一笑,可把我的內(nèi)心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