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明確的數據支撐,但是陳杞能夠肯定的是:自己的球隊至少占有65%的控球率。
對于足球場上始終“得勢,卻不得分”的一方,危險是存在的。久攻無果,卻被對手一次快速防反打成并導致最終輸掉比賽的先例屢見不鮮。
通過核心九號在中前場的串聯,『左輪手槍』雖然在控球時間上落于下風,但就進攻的威脅性而言并不比『周中聯隊』差,五次射門中有四次是來自簡單的快速反擊形成,而三次射正門框范圍的數據顯然要較后者七次射門兩次射正門框范圍的數據來得更為高效。
面對開局一上來就采取全場緊逼戰(zhàn)術的『周中聯隊』,像是對此早已有所預料的『左輪手槍』全隊思想非常統(tǒng)一地主動選擇放棄中場,只留下兩名鋒線球員在中前場游弋。
這一主動性的戰(zhàn)術選擇在開場時多少讓陳杞感到費解,賽前他還以為這場球會出現對攻的局面,畢竟『左輪手槍』有著在第一循環(huán)三場小組賽中一共打進十五球的“輝煌戰(zhàn)績”。
就如同對峙于楚河漢界兩岸的兩軍主帥在互相的出招中不斷去感受對方的真實意圖。很快,隨著比賽的進程,“重點”關注于對方為什么會主動選擇放棄中場的戰(zhàn)術意圖的陳杞敏感地從比賽內容中“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就在剛剛結束的一輪進攻中似乎隱約能夠捕捉到『左輪手槍』本場比賽到目前為止所采用的戰(zhàn)術,以核心九號作為球隊中前場的重要支點,包括后場球員出球的第一選擇,以及球隊另外一名前鋒以及左右兩名邊前衛(wèi)在內的三名速度型球員的跑位都是圍繞著核心九號做文章——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平均每十腳來自于『左輪手槍』后場的傳球中,有九腳傳球的第一落點必然找到的是核心九號,然后由后者在完成過渡后的第一時間或尋求鋒線搭檔做配合,或分球到邊路來制造殺機。
這也使得『左輪手槍』能夠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完成從進攻發(fā)起到進攻結束這一過程。
不過自己的球隊有一點還是讓陳杞這位“代理主教練”滿意的,那就是對方的五次射門中,只有那腳距離球門三十五米開外的遠射來自于核心九號,在隊友前四腳射門都沒有為球隊打破僵局的情況下,核心九號在護球轉身時強行擠開背后貼防自己的亞歷山德羅,這一腳射門也因此導致發(fā)力過猛而打高出界。
此外,陳杞還注意到對方的核心九號盯著被自己高高打飛出界的足球,狠狠拍了下手掌,似乎是對自己的這腳射門質量很不滿意,直到『周中面對』的門將特倫維爾把撿回來的球放在主罰球門球的位置上,這才收回目光,仔細打量了成功干擾到自己射門的亞歷山德羅幾眼。
經過先后對『周中聯隊』兩名中后衛(wèi)的試探,核心九號逐漸將進攻的重心轉移到了亞歷山德羅的主防區(qū)域,而『左輪手槍』的另一名前鋒則默契十足地“闖入”托尼。亞當斯的主防區(qū)域,對后者予以牽制。這種位置之間的轉換幾乎就在兩人的幾個眼神交流中完成。假如陳杞和『周中聯隊』看過『左輪手槍』以往的比賽錄像就會發(fā)現這種戰(zhàn)術經常被對手采用。
這是一種脫胎于戰(zhàn)國時期的古戰(zhàn)法引用到足球場上的戰(zhàn)術:“田忌賽馬”——由己隊的“上駟”最強點核心九號篩選甄別出對方后防線上相對更弱的那個“下駟”中后衛(wèi)進行攻擊,再由己隊實力稍弱的前鋒搭檔對對方另一名中實力稍強的中后衛(wèi)予以牽制。
托尼。亞當斯接到特倫維爾開出的球門球,老隊長側身右腳停球后并沒有急著往前出球,對手陣型的主動后移讓他可以從容不迫地觀察一下前場隊友的站位再選擇把球傳出。
面對托尼。亞當斯的傳球,眼角余光瞄到對方九號向自己這邊靠攏的拉科迪斯第一時間把球回傳,他知道一旦自己選擇領球轉身,看似閑庭信步般向自己靠攏的對方九號球員會瞬間向猛虎出閘般撲過來。那種身體和力量……剛才和對方九號有過一次身體接觸的他可是領教過對方的“厲害”了。
這也讓平時一貫自詡為『考文聯』青年隊強力后腰的拉科迪斯認識到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拉科迪斯的回傳球來到了亞歷山德羅的腳下,他把球傳向左邊路奈杰爾。溫特本的腳下,后者左腳停球,抬頭觀察了一下前場后也沒有急著把球往前傳,再度把球傳回到了亞歷山德羅的腳下。
這次,亞歷山德羅沒有停球,直接左腳橫傳給了托尼。亞當斯,對方的反擊打得有聲有色,這也讓他們這些后衛(wèi)在傳球時機的把握上會更謹慎一些。
在前場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拿到球的漢達諾主動回撤到了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