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初見佳人,脫離苦海
韓守郡,是韓相長子,也是太子妃韓錦妍的兄長。論文韜武略皆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所以年紀(jì)輕輕便已擔(dān)任太子詹事。昌樂一向敬重韓相,并且與錦妍親近,所以也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闭f罷,便請他起身。
昌樂覺得平樂今天對于韓守郡的態(tài)度,與往常大不相同,所以回宮之后,便讓消息靈通的襄兒前去打探。果然,在晚膳之前,便聽襄兒回話,“陛下已經(jīng)選定韓公子做二駙馬,不日就會下旨。”
于是乎,昌樂便知自己今日是為何失了平樂袒護(hù)。
終于盼到出宮的日子,昌樂事先跟林安諾約定好了時間,到達(dá)竹舍后,就換上男裝,獨自前往平康坊。
坊中暢音閣裝飾雅致的房間內(nèi),擺放著三張茶幾,琵琶伎還沒有來,只有幾位侍女給客人擺放茶點。
昌樂看著第三張桌前的不速之客,問:“你來做什么?”
不速之客悠然地?fù)]著手中的折扇,一副登徒浪子的做派,道:“當(dāng)然是來聽琵琶?!?p> “錢寄風(fēng)你哪日不能聽?非要選今日!”
“今日好啊,今日熱鬧?!闭f完,寄風(fēng)又看了眼林安諾,“今日能與林公子同樂,也是難得的緣分?!?p> 正說著,琵琶伎進(jìn)了門,待她給幾人行禮之后,便開始撥動琵琶,彈起了一首《凰臨九天》。
寄風(fēng)很快就沉浸在琵琶伎的琴聲之中,而昌樂與阿諾卻從琵琶伎進(jìn)門之刻起,直愣愣地盯著她的臉,完全無心欣賞這動聽的琴聲。
一曲終了,昌樂嚴(yán)肅地對寄風(fēng)說:“師兄,你先出去?!?p> 寄風(fēng)仍沉浸在樂聲中回不過神,聽到昌樂的話竟非常配合地出去了。
“二位公子還想聽什么?”琵琶伎柔聲問。
“姑娘的琵琶,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冒昧問一句,姑娘這琵琶練了幾年?”昌樂跟琵琶伎閑聊起來。
琵琶伎見昌樂眉清目秀,眼神中澄澈干凈,不似尋常登徒子,故而生了幾分親近之意。
“離離資質(zhì)愚鈍,學(xué)了五年,實在難登大雅之堂?!?p> “姑娘不要妄自菲薄,此等技藝已經(jīng)可以與國手媲美,在下斗膽問一下姑娘芳齡。”
“奴家十六。”
“姑娘碧玉年華,才貌雙全,卻留落于這平康坊之內(nèi),墜落風(fēng)塵,實在可惜。不如我為姑娘贖身,給姑娘尋一處清靜雅致的居所。”
此言一出,琵琶伎一雙媚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公子此話當(dāng)真?”
“在下向來一諾千金,我現(xiàn)在就去找鴇母給你贖身。”昌樂說完,立即起身去找鴇母。
林安諾立即跟了出去,只有琵琶伎仍待著期盼的目光望著昌樂的背影。
“你做什么?。空娼o她贖身?”林安諾拉住昌樂問。
“對啊,我堂堂公主還能騙她?”昌樂從腰間翻出荷包,數(shù)著里面的金錠。
“可你為什么忽然想起給她贖身?難不成也被她的琵琶迷惑了?”林安諾一時不能明白昌樂的心血來潮。
昌樂存心打算戲弄他,故意道:“我看你剛才聽得那么入神,所以打算成人之美,將她贖身后送給你。”
林安諾趕忙辯解道:“你誤會了,我盯著她看是因為她長得實在太像……”
“噓,不能說!”昌樂趕緊打斷了林安諾,“你也覺得很像是不是?現(xiàn)在終于明白秦翔為什么對她青睞有加,真沒想到秦翔的心中竟然藏著那樣一個人!”
“你是打算通過琵琶伎來控制秦翔,只是她在秦翔眼里有這么重要嗎?”
昌樂自信地笑了,“本來我也擔(dān)心一個區(qū)區(qū)的琵琶伎,控制不了秦翔。但從我看到她的臉,聽到她的琵琶聲,我就知道,她對于秦翔來說,彌足珍貴?!?p> 林安諾還欲再說,卻見本已離去的寄風(fēng)忽然折返回來,只得作罷。
“你們這是要去干嘛?”
“去給佳人贖身?!辈龢穾е衩氐男σ獯鸬?。
寄風(fēng)一下子來了精神,夸贊昌樂道:“好師妹,你真有魄力,雖然我也癡迷于離離姑娘的琵琶,但我是絕對不敢為她贖身的,若是讓我爹知道,不打死我才怪。你為她贖了身打算怎么安置?你總不能金屋藏嬌吧!”
“我把她送給秦翔?!?p> 寄風(fēng)停下來腳步,“什么?離離芳華正茂,你把她送給秦翔?那不是毀了她的終身嗎?”
昌樂愣了一下,冷靜地說:“我只要她為我打探消息,等事成之后,我會放她離去,到時候天高海闊,她想去哪里都行?!?p> “這樣真的好嘛?”寄風(fēng)不確定地問。
“我不知道,但她留在暢音閣才真是蹉跎年華?!?p> 寄風(fēng)想到離離小小年紀(jì),若從此墮落風(fēng)塵,確實可惜。眼下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只能如此。
暢音閣的鴇母趁此機(jī)會,狠敲了昌樂一筆竹杠。但昌樂并不在乎,只要離離能夠籠絡(luò)住秦翔,這筆錢花的就不冤枉。
從暢音閣出來,昌樂把在一旁護(hù)送的林安諾叫進(jìn)了馬車。
“一會兒,你就帶離離去修文坊的那所宅院,再給她改個名字?!?p> “改成什么?”林安諾問。
“阿媛?!?p> “如此,甚好。”
五日之后,林安諾將秦翔約在城東修文坊的宅院中。
“中郎將約我所為何事?”秦翔在席間與他客套完畢,還是直白地詢問他的用意。
“秦將軍別多心,今晚我們只談風(fēng)月,不聊別的。這處宅院是林某一位朋友的,他不常在京中,我就把這里當(dāng)作了會客之所。最近這里新來了個番邦的廚子,所以特地請林將軍來換換口味。”
秦翔聽林安諾這么說,心里卻并未放松警惕。
酒至半酣,林安諾才想起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笑著說道:“哎呀,我說怎么總覺得今晚少了些什么!雅宴怎能無樂?是我疏忽了,還請秦將軍贖罪?!?p> “中郎將哪里話,今晚的酒菜甚好,用不著再聽曲了。”
“聽聞秦將軍素愛聽琵琶,這宅子里剛好就住了位善彈琵琶的佳人,還望秦將軍品評一二。”說完,走到門前對下人吩咐了兩句。
片刻,便有一位身穿妃色褥裙的女子,懷抱琵琶進(jìn)了門。
拂曉未知
喜歡請點收藏,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