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傷口撒鹽,初探陸宅
寄風(fēng)嘴上并不回答,手上已經(jīng)極迅速地將他雙臂反綁,困在了廳中柱子上。
昌樂則從袖中抽出匕首,抵在斜眼男的脖子上,厲聲呵斥:“說,你家少夫人是誰?”
“我……我家少夫人是王家的千金,這是金陵城中人人皆知的?!毙毖勰幸娗闆r不妙,但又覺得兩個女子只是虛張聲勢,便決意搪塞。
“讓我教教你怎么老實(shí)說話!”昌樂說著,用匕首在斜眼男胸前上刻下一個字。
“哎呦,疼死我了!”斜眼男被痛感一刺激,才著了急?!芭畟b,放過我吧!求女俠高抬貴手!”
“那要看你配不配和?!?p> “我配合,我配合!王家的徽音小姐逃了婚,我家公子買了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兒,讓她代替徽音小姐拜了堂?!毙毖勰辛⒖掏侣读藢?shí)情。
“在哪買的?賣身契何在?”昌樂問。
“這……”
昌樂又拿起匕首在斜眼男的身上刻下第二個字。
“啊……我說,我說?!毙毖勰邪Ш恐百u身契在……在公子書房的一個赤色鴛鴦木匣里!”
“早點(diǎn)交代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嘛!”寄風(fēng)說完,對昌樂說:“我們走吧!”
“等一下?!辈龢酚謴男渲刑统鲆粋€小罐來。她打開木塞,將瓶中白色粉末撒在斜眼男胸口的“走狗”二字上。
“啊……啊……我都交代了,女俠你就放過我吧!你給我撒的什么啊?疼死我了!”
“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等五日之后我自會給你解藥。若是敢告訴你家主人,定讓你全身潰爛而死?!辈龢防渲樥f。
“你……你在我身上撒的什么?”斜眼男子問。
“自然是叫你渾身潰爛,奇癢無比的毒藥!”昌樂笑著說。
斜眼男此時再看昌樂的如花笑靨,只覺得異??謶帧K樦庸虻乖诘兀肮媚棠?,我不說的,一個字都不說?!?p> “走。”昌樂扯著寄風(fēng)就要走。
“求求你們給我松綁吧!”斜眼男喊道。
“對,把這茬給忘了?!凹娘L(fēng)隨手拿起桌上照明用的蠟燭,放在了斜眼男的手邊,說:“自己把繩子燒斷吧!”
斜眼男絕望地哭了起來……
等回到客棧,昌樂把發(fā)生的一切講給徽音,徽音聽到他們?nèi)绱藨椭螑喝?,覺得十分解氣。
“對了,你那是什么毒藥?讓我看看?!?p> 寄風(fēng)笑著解釋:“根本不是什么毒藥,只是一小罐鹽罷了!蕭兒刻了字覺得不解氣,專門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鹽。”
“撲哧”一聲徽音大笑起來,“你為什么隨身帶著鹽???”
“我們經(jīng)常風(fēng)餐露宿的,有時候只能從河里撈魚烤來吃,可吃起來味道實(shí)在寡淡,所以我就隨身帶些鹽,以備不時之需?!?p> 徽音細(xì)看昌樂一身的打扮,問道:“你還帶著什么?”
昌樂將袖口翻了過來,給徽音看,“這里藏了銀針?!比缓蟀蜒鼛Ы饬讼聛?,解開腰帶內(nèi)側(cè)的小布袋,取出一個小油紙包說:“這是打火石?!弊詈髮⒛_蹬在矮凳上,將靴筒上的流蘇一抽,抽出一把匕首來。
“風(fēng)哥的身上有治外傷的藥,他的衣服夾層有包扎用的布?!辈龢氛f。
“你們準(zhǔn)備的好齊全!”徽音感嘆道。
“對了,你有沒有想好怎么混進(jìn)陸家的書房?”昌樂問寄風(fēng)。
“去干嘛?”徽音問。
“拿到陸少夫人的賣身契!”昌樂回答。
“為什么要拿她的賣身契?”徽音不解地問。
“是景榭提醒我們的,為了讓你家的老伙計(jì)們堅(jiān)定地站在你這邊,也為了你和陸家劃清界限,我們要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當(dāng)日與陸公子拜堂的,將生意委托給陸家的,都不是你!”寄風(fēng)解釋道。
“還是景榭哥考慮周到,那我們怎么才能拿到賣身契?”徽音問。
“景榭已經(jīng)去勸說你家一位相熟的伙計(jì),讓他明日以商量商鋪事宜為由,將陸少夫人約出府,然后你再跟蕭兒……”寄風(fēng)將景榭的計(jì)劃說給徽音與昌樂聽。
翌日,昌樂和徽音先藏在巷口的酒樓中,待看到陸少夫人身穿米色褥裙,頭戴一頂白色帷帽出了門后,便給徽音換上同色褥裙及帷帽,往陸宅走去。
看們的小廝見她去而復(fù)返,不免詢問。
“少夫人忘帶了印鑒,特地回來取?!辈龢方忉尩?。
于是,小廝也不再多言,由著徽音和昌樂入內(nèi)。幸而景榭事先弄來一張陸宅的地圖,她二人才能順利地找到了陸離的書房。
徽音伸手欲推門,可還未觸及,便聽“吱呀”一聲,門從里面被推開。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來我書房!”
昌樂聞言,便猜出眼前這個身型修長、姿態(tài)慵懶男子的身份。
“姑娘忘帶了印鑒,故而回來取?!?p> 男子正是陸離,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妻子”會回王家去商議事情,未免暴露身份,一大早母親便安排好了人陪著她前往,所以看著與她為伴的陌生女子,不禁疑惑地問:“你是誰?”
“我是二掌柜新買的丫鬟,今日奉命陪姑娘回來取印鑒?!?p> 男子雙眼微瞇,頗有興趣地打量著昌樂,“這等姿色做丫鬟真是可惜。”然后伸出兩根手指,打算挑起昌樂的下巴細(xì)看。
“不許碰她!”徽音惡狠狠地將他的手推開。
陸離立刻惱羞成怒,揚(yáng)手便要去打徽音,可緊接著想起母親的囑咐,才忍著怒火收手道:“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少夫人了?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懷著我的骨肉,老子早把你趕出去了!別以為你頂著王徽音的身份就可以阻礙我尋歡作樂!”
這時,一個男子跑過來,喊道:“公子,公子,夫人有事找你。”
陸離瞪了徽音一眼,然后對著男子囑咐一句,“你去給少夫人拿印鑒!”然后便往母親院中去。
陸離一走,男子對“少夫人”也就失了尊重,“在這等著,公子不喜歡別人進(jìn)他書房!”
“咳”聽到一聲輕咳,男子不悅地回頭,待認(rèn)出是昌樂,頓時嚇得腿軟,“姑奶奶,您到這兒來做什么?”
昌樂原本正因?yàn)殛戨x不許別人進(jìn)自己書房而發(fā)愁,誰料蒼天立刻派來了斜眼男這個幫手。于是,她十分和氣地對著斜眼男道:“我們對印鑒沒興趣,你進(jìn)去后乖乖地把賣身契拿給我,我過兩日就把解藥給你!”
斜眼男有些由于,但接著見昌樂又從袖中抽出了昨日的匕首,胸口一同,忙道:“好的,好的,小的馬上給您去拿!”
于是,昌樂毫不費(fèi)力地拿到了陸家“少夫人”的賣身契。
斜眼男親自送她們出了門,然后避開眾人再次懇求道:“姑奶奶,我都聽你的,到時候可別忘了給我解藥?。 ?p> “你守口如瓶,我必然不會食言?!遍L了說完,便拉著徽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