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后,王淡淡悄咪咪跟在季聽安身后,她手中拿著個蛇皮袋。
季聽安彎腰打開自己的車門,眼前就一黑,他聞到股特殊的香氣,接著拳頭朝他身上招呼,他耐心地等了會兒,拳頭終于到他能抓的住的地方。他隔著袋子抓住那只手,緊緊扣住。這只手對與他來說很小,包在手心里卻剛剛好。
王淡淡抽了半天沒抽動,急得直冒汗,這男人力氣這么大的嗎?她抬腳準(zhǔn)備踹,結(jié)果季聽安卻松開她手,她已經(jīng)蓄好力了,這么一來她收勢不及,直接跌在地上。就在她爬起的這點功夫,季聽安把蛇皮袋掀開了。
王淡淡:“……”她慫慫地看了季聽安一眼。
季聽安冷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才打我怎么不帶怕的?”
在袋子沒被掀開的情況下,她可以毫無壓力打季聽安一頓,袋子掀開,什么都暴露在燈光下,她心里會不那么自在。況且……她父母說她以后的經(jīng)濟(jì)需要季聽安出,也就是說她爸媽把她賣給季聽安了,想想她就覺得自己分外可憐。
她決定主動認(rèn)錯,“我道歉,我有罪,我不該打你的,至要不掐我生活費,什么都好說,什么都隨你?!蓖醯瓘纳迫缌?,這話完全不經(jīng)腦子自然而然流了出來。
“生活費?!奔韭牥仓貜?fù)這幾個字,王淡淡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這東西不能斷啊,斷了她還怎么維持原主無法無天沉迷作死無法自拔的性格。
季聽安逼近她,王淡淡不禁往后退,她渾身緊繃,蓄勢待發(fā)。季聽安剛伸出手,王淡淡就忍不住把他踹倒在地,踹完就跑??梢哉f是非常皮了。
生活費這種東西她有手有腳,她又成年了,還不能賺嗎?
季聽安優(yōu)雅地從地上起來,面不改色鉆進(jìn)駕駛座上,發(fā)動車朝王淡淡追去。他看見王淡淡停在馬路邊不動,停下車,降下窗戶,“嗯?怎么了?”
王淡淡抬頭陰沉沉看了他一眼,頭發(fā)亂七八糟披散開。季聽安下車,把她頭發(fā)理好,王淡淡看了眼自己腳邊,季聽安順勢看去。
那里斜躺著一個人,上半身在路上,下半身在路邊的花壇上,正對著一顆樹。
“死透了?!蓖醯曇舴褐蓻鲆?,大晚上怪瘆人?!拔覉缶??!?p> 季聽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碰了他?”
王淡淡點頭,不置可否。
“初步判斷,死者窒息而死,脖子上有勒痕。”她道,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到尸體的那一刻,心里猛地跳了下,血液循環(huán)加速。難道她前世是個警察,或者是法醫(yī)?
“用手碰的?”季聽安把手伸進(jìn)外套口袋。
王淡淡疑惑,“不行嗎?”
季聽安掏出包濕巾,從里邊拿出張紙,抓起王淡淡的手給她擦。王淡淡不知到自己那里不對,季聽安一碰她,她整個人就不自在起來。她抽了抽手,沒抽動,只能板著臉看著季聽安。
擦完一張,季聽安又拿出張準(zhǔn)備再給她擦一遍,王淡淡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紅了?!?p> “很快會消?!奔韭牥膊辉谝獾馈?p>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疼?!?p> 季聽安看了她一眼,拿著垃圾去找垃圾桶。
沒多久,警察來了。
“誰是報案人。”問話的是個年輕的姑娘,姑娘聲音細(xì)細(xì)軟軟,帶著南方軟糯清新的味道。
“是我。”王淡淡道。季聽安還沒回來,她繼續(xù)說,“我回學(xué)校的時候看到了這躺著人?!?p>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p> 王淡淡:“……”怎么他們都喜歡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