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覺讓開路,一個人這么做了,兩個人這么做了,大家都這么做了。王淡淡跟著夫妻倆順利進了里層,她近距離看到這具尸體內(nèi)心其實并無多大波動。似乎死人是她經(jīng)常打交道的東西,但是她能確定自己失去的記憶里絕對不是警察與法醫(yī),她的工作究竟是什么呢?
“娜娜!”妻子叫了一聲,接著她抱住死者,壓抑地啜泣起來,她發(fā)出的聲音很小,眼淚從她渾濁的眼睛中滾下來,帶著對女兒無盡的思念以及對自己照顧不周的悔恨。
丈夫握緊拳頭,“我不信娜娜會自殺,她今天早上明明還對我們笑,說等病好了,她要去看外婆?!?p> 王淡淡想到了什么,“您可以去看看您女兒的日記或者藝術(shù)創(chuàng)作,您一定會有發(fā)現(xiàn)?!?p> 丈夫遲疑了一下,誠懇地說,“謝謝?!?p> “不客氣?!蓖醯勒呔狭艘粋€躬,她站在一旁等待警察的判斷。
“自殺,當(dāng)場死亡。”警察看了很久,終于得出結(jié)論。專業(yè)人士判斷以下,丈夫沒有不信的可能。他崩潰地抱住自己的妻子,一個大男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哭得像個孩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后來媒體對這件事進行跟蹤報道,微笑抑郁癥這個名詞讓所大眾了解。
娜娜生活的家庭是個看似和睦實則千瘡百孔的家庭,父母親常年吵架。父親一年中沒多少日子在家,母親跟孩子說要多笑,這樣爸爸看得會開心,會經(jīng)?;貋怼D暧椎暮⒆臃植磺鍖﹀e,媽媽說要笑那就笑吧。爸爸打媽媽的時候她在笑,這樣爸爸就不會走了,媽媽打她的時候她也在笑,這樣爸爸就會保護她了吧。
上了學(xué)之后,她發(fā)現(xiàn)老師都喜歡笑意盎然的孩子,同學(xué)也喜歡逗趣的同學(xué)。所以她要笑啊,頑固又執(zhí)著地認為:我只要笑,大家都會和我做朋友,爸爸媽媽會和和氣氣的。
直到她發(fā)現(xiàn)笑根本沒用,爸爸媽媽還是會吵架,所謂的朋友不過是表面友好來往背地里互相嘲諷的生物。原來是這樣嗎?她問自己,聲聲泣血。因為得了病,爸爸媽媽好像吵得更厲害了,那是不是只要自己死去他們就會回到以前那種幸福的日子呢?她看過他們婚前的照片,真好。
那她要怎么死呢?這時,她看到了窗外飛翔的鳥。鳥屬于天空,她如果飛起來了就可以去天堂了吧,天堂會有天使嗎?她可以不笑嗎?天使會因為她是個不笑的孩子討厭她嗎?
她迎著柔軟的陽光,推開窗戶,面帶微笑縱生一躍,讓自己的笑容隨著風(fēng)化作地面上的紅色小花。
解脫了。
王淡淡看著新聞上刊登出來的日記,心中難免唏噓,生命這種東西脆弱得要死也頑強得要死。
季聽安再次來看她已經(jīng)是少女自殺事件發(fā)生的一個星期后了,王淡淡把支票還給他,季聽安沒多說什么,他把東西收起來凝視著王淡淡。
“你有事說?!?p> “那個女孩……的父母怎么樣了?”季聽安不算熟練地開啟一個話題。
王淡淡反應(yīng)了好長一會兒才明白季聽安講的什么,“能怎么樣?獨女死了,家差不多也散了?!彼f完這段話,接著道:“季聽安,你是不是喜歡我?”
“誰給你的自信說我喜歡你?”季聽安審視著王淡淡,仿佛在看一件需要評估的商品。
王淡淡掄起枕頭朝季聽安砸去,“離開這兒。”
二人不歡而散,出院后王淡淡拼命學(xué)習(xí),兼職這種東西她不做了,直接貸款。后來她就作為交換生去了霓虹國,她去霓虹國只是單純地喜歡那邊的櫻花以及少年音。
少年音簡直是她的天堂,或慵懶或健氣,或清澈或空靈,這種美好的聲音她真的抗拒不了。
二木子
關(guān)于微笑抑郁癥這種東西辣雞作者不知道怎么解釋,有興趣可以查一查??傊?,請不要跟風(fēng)說自己有抑郁癥,真的有了請一定就醫(yī)。活著,就有希望。無論是痛苦還是幸福,請一定要好好活著。 誰也不知道明天回遇見什么,說不定會有一個人一直等著你,他會抱著你,牽著你的手,跟你肩并肩,跟你說,有什么困難我們一起度過。 就算沒有,我們會陪著你,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請你活下去。 成為夏目那樣溫柔的人。 啊啊啊,講道理,我真的只是想寫霸道總裁跟他的小嬌妻,鬼知道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QAQ。而且辣雞作者真的有大綱真的有,看我真誠的心。 別罵我,我覺得這樣安排劇情……還……還……還行,罵我我就……改……改……不!看你們罵得合不合理,合理就改不合理的話我……我……我就無視! ?。▉碜詼惒灰樀睦彪u作者懇切的道歉??。? 愛你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