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粗暴,話里的關(guān)心跟著急卻是瞞不了誰。王淡淡笑了下,彎彎的眼睛有幾分純真的意味,“出了點(diǎn)事,準(zhǔn)備去警局喝喝茶,又不是第一次?!痹饕郧耙脖蛔ミ^,奈何真正的老大給力,一直沒出過什么事,不過她有好久內(nèi)聯(lián)系老大的,也不知道老大還愿不愿意幫她。
聽到“喝茶”,她身邊地警察冷笑一聲,
“我過來接你?!?p> “別吧,又不是小孩子了?!?p> “你才十六?!?p> 是哦,原主才十六,她十六歲的時候還在沉迷學(xué)習(xí)無法自拔,原主怕是個假的高中生?!皣K,杜尚你好煩,讓你別來就別來,廢話真多?!闭f著,王淡淡掛了電話,胡亂塞進(jìn)口袋里。
過了一會兒,手機(jī)又開始震動,王淡淡掏出手機(jī)看到杜尚的名字,氣得肝疼,無奈道:“你又怎么了?”
“我……我……我是蘇墨古,元曙同學(xué),我們很……很擔(dān)心你。”
王淡淡輕嘆,這孩子怎么結(jié)巴成這樣,“那就來唄?!?p> “你答應(yīng)了啊?”
王淡淡不想回答,迅速掛斷電話。
L市的警局迎來了一群不著四六的混子,其中還有個打扮男性化的女孩兒。
問話的警官是刑偵隊的隊長,混子被單獨(dú)問話。
王淡淡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明亮的光透著暖意。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紙杯,杯里的水蕩出圈圈波紋,偶爾還冒出氣泡。王淡淡盯著水看了好長一會兒,打死也不抬頭。
隊長手里拿著某個案子的文件,狠狠地往桌上砸過去,文件像暴雷似的炸了起來,紙張紛飛。
“我跟你說過什么?”隊長臉色沉郁到了極致,他也不沒有大吼大叫,而是用種平靜刻板的聲音質(zhì)問,其他警官噤若寒蟬。
王淡淡沉默不語,把看杯子里的水的目光放在自己腿上。
“說話?!?p> 王淡淡憋了半晌,頭低得更下,“抱歉?!?p> 隊長突然笑出聲,“抱歉?你連對不起都不敢說了?”
“那……對不起?”王淡淡試探性道。
長久的沉默,有個胖子警官很有眼力勁的倒了杯水給隊長,試圖轉(zhuǎn)移話題,隊長揚(yáng)手示意不用。
“你知道應(yīng)沉為什么要跟曲六哥打嗎?”隊長自顧自說下去,“曲六哥販毒,害了他家兄弟,你在幫曲六哥,你自己說說這事怎么掰扯?”
“掰……扯不了?!蓖醯q猶豫豫說,“該怎么樣就怎么樣?!?p>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說得倒是輕巧,按照法律你要坐牢的?!?p> “我就踢了應(yīng)沉一腳,然后什么都沒干了?!蓖醯粗犻L的眼睛說。
“看傷殘證明,等著?!?p> 王淡淡問:“那我能不能吃個東西???”
隊長看了眼圍觀的警官們,胖子立刻道:“隊長我去給元曙弄吃的?!?p> “我想吃辣的。”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吃辣!”隊長一巴掌拍在王淡淡腦袋上,王淡淡捂著頭說:“袁隊長越來越兇了。”
“叫我什么?”袁疇又好笑又氣得胃疼。
“哥,哥,哥?!蓖醯s緊改口。
袁疇是原主第一次進(jìn)局子里時遇見的警察,當(dāng)時袁疇剛?cè)肼殻瑹嵫鴽_動,苦口婆心勸她從良。之后了解到他們情況后勸得更厲害了,發(fā)現(xiàn)沒用便由著原主去,只要不搞出什么大事就成。
袁疇對原主不錯,幫過原主很多次,原主自己也記不清了,只知道以后要報答他。他現(xiàn)在跟幾年前還是很不一樣,沉穩(wěn)了不少,氣場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