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萱見事情也忙活的差不多了,也就沒耽誤時間聞雞屎臭,讓藥罐開始進(jìn)入到超級模仿秀去。
還別說,藥罐這家伙在不務(wù)正業(yè)上面是行家,尤其是口技模仿上面是挺有天賦的。
從雞圈糞堆傳出來的對話聲音,完全是把花大柱和余芳娘,兩人的聲調(diào)語氣都給抓準(zhǔn)了,就連親兒子都分辨不出真假來。
因?yàn)檫@邊聲音剛出來,茅房里面就突然靜了音,可見,那一百兩銀子吸引力非常大。
這兄弟兩個為了得到銀子,連屁都能給硬生生的憋住,她都擔(dān)心兩人會憋死過去,讓藥罐直接進(jìn)入重要主題。
把藏銀子的準(zhǔn)確位置透露后就趕緊撤離,她也跟著藥罐模仿的腳步聲離開雞圈范圍。
悄悄的躲在另一頭黑暗的墻根下,沒過一會茅房里就屁聲不斷,好一會動靜才停歇,茅房門才被打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真理呀,瞧著兩兄弟拉的都要虛脫了,都還不愿意放棄去挖銀子?!?p> 蕭安萱原本還以為兄弟兩人不會這么著急,至少也讓身體休息一個晚上,恢復(fù)點(diǎn)力氣再去行動的。
結(jié)果,一出茅房,就急不可耐的轉(zhuǎn)戰(zhàn)雞圈糞堆,連個挖糞的工具都不去拿一個。
直接動力十足的就趴糞堆上,開始用手爪挖了起來,也幸好藥罐是提供了準(zhǔn)確位置,不然他們兩想挖到銀子,那手爪非得挖腫不可。
【凡人對錢財?shù)淖非?,已?jīng)突破了我的想象力!】
藥罐是見慣了爭奪天材地寶拼命的修煉之人,卻不太習(xí)慣凡人為了區(qū)區(qū)一百兩世俗之物,也能如此的拼呀。
“嘿嘿,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普通人,要不然說不定那天就載了,我很是期待明天上演的大戲?!?p> 花有富兄弟兩個的行動力很不錯,沒過多久就挖出一個包裹很嚴(yán)實(shí)的布包,兩兄弟都還沒有來得及分臟。
雞屎惡臭中突現(xiàn)一陣淡淡的幽香,然后兄弟兩人碰的一聲,倒在糞堆旁邊昏迷過去。
作為黃雀蕭安宣,這會才不慌不忙的拿著火鉗出來,夾起布包把兩錠銀子抖落在干凈的地上,讓藥罐給收了起來。
看了看昏迷過去了的兄弟兩,臉上的表情可豐富多變,這是陷入幻境后才會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
估計他們現(xiàn)在是處在搶銀子的幻境中,看情況是有些兇殘的吧,要不然兩人的表情也不會那么猙獰。
“藥罐要不就讓他們,在這里睡到天亮,我們也算是保護(hù)現(xiàn)場!”
蕭安萱晃了下裹銀子的布,這兄弟相殘的戲碼有些單一,那就再加一個夫妻反目成仇吧。
也沒有多費(fèi)心思的去設(shè)計,把裹銀布直接從窗戶口,丟到主屋里面就行了,一切弄好拿著火鉗回柴房安心睡大覺。
“花大柱,你這個殺千刀的負(fù)心漢,黑了你個爛心肝肺的,竟然敢偷摸瞞著把銀子給偷走了。
那可是給兒子們?nèi)⒂H的,你想偷給那個不要臉的妖精,也不怕黑心不得好報!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瞎了眼才會嫁給你?!?p> 一大早,天見亮,余芳娘叫罵的聲音,就傳遍了花家村,而且罵的對象還是一家之主的花大柱,也夠是一大稀奇事了。
其實(shí)也不怪余芳娘,一大早就有膽量叫罵花大柱,早上她起來去茅房,看見兩個兒子居然,躺在藏銀子的雞圈里,叫都叫不醒。
更讓她著急的是,藏在糞堆的一百兩銀子也不翼而飛了,這讓余芳娘心被刀刮了一樣。
丟下兩個兒子,急忙忙的跑去找當(dāng)家的拿主意,結(jié)果回房又看見落在窗邊,待在雞屎的裹銀布。
這心急腦不清的又一懵,各種猜想就出來了,直接對著花大柱就開撕的罵了起來。
花大柱正睡迷糊做著發(fā)財美夢,被罵聲吵醒在蒙圈中,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就見自家婆娘一邊罵,一邊在屋里翻倒起來。
聽了一會才理出了個頭緒,頓時臉都?xì)獾陌l(fā)白起來,感情這臭婆娘把自個兒當(dāng)成偷銀賊在罵呢。
“再給我多罵一句,看我撕不爛你的臭嘴!”
一百銀子藏在那里,只有自己和婆娘知道,那兩個混賬兒子怎么知道的,還不是她給說出去的。
這會對他大吼大叫,心里也復(fù)雜起來,怎么看余芳娘都有一種她是在虛張聲勢,做賊的喊抓賊的假把式。
兩個混賬兒子估計也是也參與其中,心中一怒臉上橫肉都顫動,狠狠得盯著余芳娘,只要再敢多罵一句,就要上手撕她。
“撕我嘴?哼!是你在外面有人了,才開始嫌棄作踐我們娘母幾個,這日子不能過下去,我也不怕和你花大柱拼命。”
以往余芳娘估計會怕花大柱動手,可這會她感覺自己占理,半點(diǎn)就不虛場合,一邊說還一邊繼續(xù)翻找。
只是任她怎么翻,把整個屋子里,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從房里翻出一文錢,更不要說兩錠銀元寶了。
于是臉拉得更加長,對著花大柱開罵起來,完全忘記了兩個有嫌疑的兒子,還躺在雞圈沒有起來。
“當(dāng)家的趕緊的把銀子交出來,否則這日子咱們也就不用過下去了?!?p> “你個這個蠢婆娘!我藏那銀子做什么,你還不去把哪兩個混賬東西喊來問個清楚。”
花大柱實(shí)在是忍不住,抬手就是兩嘴巴子打在余芳娘臉上,蠢婆娘進(jìn)屋就罵他,還翻箱倒柜地將房子翻了個底朝天。
該找的重點(diǎn)卻沒有去找,只曉得在他面前耍潑,奈何家里確實(shí)窮,不然他真想休了這蠢貨。
“啊,都忘記還有那兩個小混賬?!?p> 被徹底打醒的余方娘,從院里端了盆水,就沖進(jìn)雞圈一潑,然后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熱鬧。
【小主,好戲開場了,你不想去看熱鬧啊?!?p> “我倒是很想親眼去觀看,可我現(xiàn)在是不能動的重傷病人啊!”
這會一百兩銀子不翼而飛,花大柱兩口子,花有富兄弟兩,都會互相懷疑猜忌中,只有她這個重傷患能排除嫌疑。
自然她也不能為了去看熱鬧,就讓自己成為嫌疑人,反正,這銀子不見了,這個家里就有得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