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雙手交疊放置桌上,身體微微前傾,定定的看著沈清玖,眼波微微流轉(zhuǎn):
“那沈董怎么就能夠確認,我沒有那個心思呢?畢竟,像沈董這樣的男人,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呢?!?p> “哦?”沈清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要是宋小姐真有那樣的心思的話,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呢?!?p> “沈董可是不理解,司瑾為何要如此毀壞我的名聲?”宋頌卻是錯開了沈清玖的視線,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果然,她并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愿聞其詳?!鄙蚯寰烈匀瓝晤~,姿態(tài)頗為慵懶的看著宋頌。
“這其實很簡單?!彼雾炑壑虚W過一絲諷刺,“我的名聲要是毀了個干干凈凈,可不就是讓所有的男人避之不及嗎?”
“如若真是這樣,那這位司大總裁可真是目光短淺了。真正有能力的男人,又怎會被外界的流言蜚語所迷惑?”
沈清玖微皺著眉頭,也不知是對司瑾做出這樣的行為覺得不滿,還是對司瑾有著這樣的想法,感到不悅。
“沈董說的極是!”
沈清玖的態(tài)度,讓宋頌頗有一種見到知音人的感覺:
“也不知司秦集團在他的手中,是如何能夠發(fā)展到如今這般地位的!”
沈清玖卻是輕笑了一聲:“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為宋小姐解惑?!?p> “哦?”宋頌輕挑了下眉,示意沈清玖繼續(xù)。
沈清玖放下手臂,漫不經(jīng)心的吐出一句:“這恐怕,跟司氏集團脫不了干系。”
宋頌眼珠一轉(zhuǎn),很快就明白了沈清玖的意思,不由得嗤笑了一聲:“說到底,他還是靠著家里,才能有如今的成績?!?p> 沈清玖對宋頌這般言論不發(fā)表任何的看法,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如今司瑾和秦慕林兩人聯(lián)手對付宋小姐,不知宋小姐可有解決的方法?”
“沈董,有一點你可說錯了?!彼雾炆斐鍪持篙p輕搖了搖,“這兩人的目的雖是一致,但他們,卻都是瞞著對方的。”
“哦?”沈清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下一刻,他就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既如此,宋小姐心中有何打算?可有我能幫的到的地方?”
“自然!”宋頌也沒跟他客氣,本來一開始她找上他,就是為了對付這兩人,這個時候還矯情什么?
“宋小姐請講?!鄙蚯寰了剖菍λ雾炦@般直言很是滿意。
“還請沈董割愛,借陳秘書一用。”宋頌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這有何難?”沈清玖說著,就朝隔門外喊了一聲,“陳秘書!”
“沈董?!毕乱幻?,隨時待命的陳秘書就推開了隔門,卻是站在外面沒有進去。
“往后,但凡是宋小姐的要求,你都必須盡全力去做,就像執(zhí)行我交代的任務(wù)那般,明白嗎?”
雖是對陳秘書這般吩咐,但沈清玖卻是一直笑看著宋頌。
“是,沈董?!标惷貢⑽磳Υ擞惺裁床粷M,也沒有想要問為什么的打算,直接應(yīng)了下來。
隨即,他輕輕側(cè)過了腦袋,看向另一旁的宋頌:“宋小姐,還請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宋頌笑著朝他搖了搖頭,“以后還要多多勞煩陳秘書了?!?p> ……
待隔門重新關(guān)上,宋頌看向?qū)γ嫘Φ囊荒槣睾偷纳蚯寰粒骸吧蚨?,我覺得跟你合作,好像是我占了很大的一個便宜?!?p> 沈清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不知,宋小姐是打算拿什么補償呢?”
宋頌卻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而后云淡風(fēng)輕的反問了一句:“既然是占便宜,又豈有補償之理?”
沈清玖失笑的搖了搖頭:“宋小姐這話,竟是讓我無言以對?!?p> 宋頌卻是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這人向來奉行‘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尺’的原則。沈董往后要是有任何的要求,只要不為難,我一定答應(yīng)。”
沈清玖似笑非笑的看著宋頌:“宋小姐這話,我怎么聽著像是一張空頭支票?為不為難,到時還不是宋小姐說了算?”
“見仁見智?!彼雾炍⒋怪垌种篙p輕摩挲著杯沿,嘴角輕輕勾了勾,語氣意味不明,“沈董如若真的這么以為,我也沒辦法。”
“那這張空頭支票,我就先收好了,總是會有讓宋小姐兌現(xiàn)的那一天的?!鄙蚯寰凛p點著下巴,笑的意味深長。
宋頌雖是不解其意,卻也沒打算深究。
她與沈清玖之間除了合作,再無別的關(guān)系。以沈清玖的背景和能力,也犯不著算計她這么一個小人物。
這樣想著,宋頌抬眸看向沈清玖,把話題扯向了她今日赴約的正題:“我的事情說完了,現(xiàn)在可以說說,沈董找我的目的了吧?”
沈清玖卻是不急:“在說出我的目的之前,我想跟宋小姐確認一下,那份‘包養(yǎng)契約’,是真實有效的嗎?”
宋頌微微正了正臉色,看向沈清玖的雙眼,充滿了認真:
“是真的!契約一式三份,一份在我這兒,一份在司瑾那兒,還有一份,鎖在銀行的保險箱內(nèi)。
想要成功打開保險箱,在輸入密碼之后,還必須插入相應(yīng)的鑰匙。密碼司瑾知道,而鑰匙,由我保管?!?p> 宋頌說著,拉出了掛在脖子上,由紅繩系著的吊墜。
如若宋頌不說,沈清玖怎么也不會想象的到,這么一個雪花形狀的銀白色金屬吊墜,會是一把鑰匙。
“除了我之外,沈董是第一個知道這是鑰匙的人。”
宋頌說著,嘴角緩緩向上揚起。
這是第一次,她慶幸司瑾那霸道總裁的作風(fēng)。
剛簽訂契約之時,司瑾為了表示自己并沒有趁火打劫,所有的條款都力求公平公正。
原主除了是見不得光的被包養(yǎng)的身份,要無條件的履行她必須的職責(zé)之外,所有的待遇,簡直是堪比豪門千金大小姐了。
當(dāng)初,原主和司瑾對彼此動心之后,原主曾提出,要把保險箱的鑰匙交給他。但司瑾卻以尊重她為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原主還為此感動的不行,同時對司瑾更加的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