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說唱的藝術(shù)上
當鼴鼠深入大地,手捧潘神的禮物,得見光明,
是希望的開始,還是罪惡的開端,我們不得而知!
我們尋覓著的,是遠古的秘密,還是死亡的種子。
那些個塵封了的記憶,是否將再次蔓延大地!
那些個迷失了的人呀,是否會被潘神再次喚醒。
一切,都難以預(yù)知!
我的神呀!你試圖掩飾的一切,終將會重現(xiàn)世間,
那些故事,將在你的信徒中傳揚,在你的后代中懺悔。
這是故事的重復(fù),還是,重復(fù)的歷史,
喔唔!請賜予我真正的智慧!
讓我傳揚真正的故事,守護這個來之不易的世界吧!
歌聲在低矮的山脈里傳蕩,悠揚清遠。
歌詞,依舊讓牧師吐血!
一行人走過一個小山坡,高大的樹木變成了低矮的灌木。
灌木上,長滿了尖尖的利刺,像是好客的客家人,扯著遠道而來的客人衣襟,含情脈脈的不愿讓他們離開。
帶隊的,就是被罵的要死的苦行僧。
雖然大家都受不了他羅里吧嗦的性格,一路基本就沒停過嘴。
但是他似乎是來過,或者方向感特別好,即使張志峰都不識方向的時候,他都總能找到對應(yīng)的方向,引導(dǎo)大家前行。
所以眾人即使憋了一肚子的火,卻依舊忍下了這口氣,寧愿用干草堵住耳朵,也不愿用十幾天沒洗過的臭襪子堵住他的嘴。
最可氣的是,視乎他根本就不會口渴。
大家的水袋都已見底,卻還能見到他用自己的水袋給豆豆喂水喝。
于是乎,大家想讓他斷水閉嘴的最后一絲希望,也跟著破滅了。
風徒掏著耳朵道:“希伯兄乃是出家人,這樣滿口污言穢語,就不怕玷污了神靈嗎?”
瘋和尚面不改色同樣文雅道:“心中有佛,何處不修行,心中無佛,廟中乃俗物?!?p> 和尚自認為回答的甚好,自得的點著頭口中道:“原來我還能這樣說話,受教了受教了!”
“真是一個邪教徒,就不怕真主降世,滅了他!”張志言舉著手用衣服遮住臉上的陽光,嘴中卻是鼓囊著。
原本他的嘴巴是干裂的,不愿意張開,但是這次實在沒忍住,小聲嘀咕道。
說完才知道后悔,干裂的嘴巴已經(jīng)泛出了血絲。
“哎!小伙子,什么是真主什么是死呢!什么是邪教徒,什么又是圣人呢!”瘋和尚轉(zhuǎn)過身反問道,就好像沒有他聽不到的聲音似的。
“不知道,不聽你風言風語,胡說八道!”張志言在后面大聲回應(yīng),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說完,干裂的嘴巴滲出了點點血珠,痛的他直呲牙。
原本他是想快速結(jié)束話題,不想讓他繼續(xù)嘮叨,但是瘋和尚壓根沒把他的話聽近耳朵里。
“真主呀!就是你想象力的最高代表,他不是真實的存在,只是人類虛擬出來的幻想,只是一種信仰,讓人類團結(jié)起來,一起合作的手段?!悲偤蜕胁辉偕裆襁哆?,開始絮絮叨叨。
“死亡呀,只是大腦的一種活動,一個脫氧的幻覺過程?!?p> “邪教徒呀,就是把你說的一無是處,只要一匹白綾腿一蹬,等你死后,開開心心拿你的錢財?shù)尿_子?!?p> “圣賢呀!就是對生活啥也不想,啥也不管,只知道活在當下,自己開心就好,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不負責的人。他們討論的問題,都是一些看似有理,卻不著調(diào)調(diào)的事。。?!?p> 大家興許是累了,也許是煩了,更大的可能是不愿再搭理他,沒一個人吭聲!
希伯來就在這樣絮絮叨叨的言語中,帶著大家,走過了一座又一座山峰。
只有他背后,背著的豆豆認真的聽著,認真的理解每一句話,想要理解出話里真正的含義。
在圣賢消失的歲月里,智慧遠離了我們,
我們忘記原本的定位,艱難地活在時間的長河里,
伴隨著夕陽,熟睡,等待著朝霞,起獵。
我們走過郁郁蔥蔥的森林,遠離貧瘠的荒漠,安營扎寨!
我們選擇避風的山坳,拾起鋒銳的石頭,護衛(wèi)家園!
富足,我們并不索取太多,只希望繁衍后代。
可是,我們是一群帶著詛咒的人類!
詛咒著這個世界以及我們本身!
山林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枯萎,
獵物因為我們的來臨而滅絕,
溪流,便也漸漸地干涸了,
剩下的,是無休無止的再次遷徙!
歌聲在風中飄揚。
這是一個荒漠地帶,野草零零星星的長在石堆上,瘋和尚依舊帶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眾人實在忍受不了他的嘮叨,便就離他遠遠的,只要聽不到他的聲音,知道他在哪個方向就行。
這里有兩條路,瘋和尚實在不知道往哪走,站在原地干瞪眼,等著后面的人過來,可是后面的人離他也很遠。
“豆豆呀,你下來!”瘋和尚放下后背的豆豆,然后卸下身上的各種行囊。
豆豆以為他是覺的累,在這里等后面幾人,放下自己卸下行李好歇息。
可是片刻后豆豆就傻眼了,瘋和尚在不遠處的地方轉(zhuǎn)圈,就在三岔路口的正中心。
“瘋和尚這是咋啦,發(fā)羊癲瘋呀這是!”張志言踏著沉重的步伐,率先到達。
“我也不知道,放下我后,他就在那里轉(zhuǎn)圈!”豆豆去撿地上的行李,見大家都過來了,便以為要繼續(xù)出發(fā)。
阿吉趴在風徒的背上,“瘋和尚這是真瘋了,這路還有那么長,他也不嫌累,就知道瞎折騰!”
“你們誰知道該往哪里走呀!”行李太多,豆豆實在拿不過來,只能把它們堆到一邊。
風徒放下阿吉,在地上找了塊石頭坐下。“我們歇一會吧,興許希伯來是有事,看他的身體素質(zhì),不像是有病!”
幾人也是紛紛卸下包裹,找石頭入座。
“往那邊走,他有何你說嗎?”風徒看向豆豆問道。
“沒有,老伯伯不知道往哪里走,想問你們,可是你們又離的很遠,接著就把我放下來了,可是。。?!倍苟挂沧搅丝拷欣畹囊粔K小石頭上,指著瘋和尚那邊。
“往右邊走,那個地方才是去榕樹村的路,我走過好幾遍呢,不會忘記的。”張志峰指著右邊,向幾人解釋。
“那就好,要不然老伯伯不知道,你們也不知道往哪走了的話,那就麻煩了!”豆豆站起來往希伯來那邊走。
“還是讓他自己停下來吧,你過去打擾他也不好!”風徒知道豆豆是想去阻止瘋和尚轉(zhuǎn)圈?!斑@樣的旋轉(zhuǎn)速度,過不了兩分鐘他就要倒下!”
“啪嗒!”風徒話還沒說完,瘋和尚就已經(jīng)堅持不住,倒向了右邊的那條路的方向。
瘋和尚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絲毫沒有暈頭轉(zhuǎn)向的感覺,徑直走向這邊。
“嘿嘿嘿!”瘋和尚一臉傻笑,“我們往右邊走,那是正確的路!”
“豆豆,伯伯身上有汗,你自己有一會吧,等汗干了我再背你!”瘋和尚邊說邊穿戴上行囊,又領(lǐng)著眾人上路。
其他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耳朵很長,偷聽到了幾人的對話,還是用了什么通天徹地的大秘法,得知了去向。
瘋和尚哄著小曲,一臉美滋滋的走在前頭:
第六感,一把傘,飄在空中汽泡減。
碧波湖水變臂彎,輕輕一碰遍地險。
一碗面,慢慢卷,美味下肚命成繭。
當牛做馬又一世,直至身死盡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