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石窟門口的石像底座上,阿吉依靠在紅色的石雕上,看著夕陽出神,時間還算尚早,只不過樹蔭遮擋強烈,待會就會不見夕陽。
豆豆和甜甜去取水了,他留在這里看家,而其他四個男人,一大早便起去找暴雨梨花了。
前幾天都沒什么收獲,于是他們想要繼續(xù)深入,這才一早出發(fā),想要走遠些,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本來阿吉也吵嚷著,想要去里面看看,但卻被風徒打發(fā)了,原因是,兩個女孩子留在這里他不放心,說是等明天他留下來,再讓他跟山羊胡子幾人一起過去。
“卡卡卡!”正當阿吉百無聊賴的時候,卻聽到遠處,有腳踏干樹葉的聲音傳來。
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阿吉原以為是豆豆兩人,但聽清楚那人行進的速度后,這才明白不是她們兩個,她們總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不可能取個水都這樣著急。
見腳步聲停止在跟前,阿吉緩緩抬眼,卻見一個蒙面人焦急張望,視乎是在找人。
“你們不是在那邊嗎,來我這里干嘛!”阿吉看到這人,想到三天前,他們那囂張跋扈的模樣,便是一肚子的火,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我們這里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
“你別鬧,風徒哥在嗎?我找他有急事?!蹦侨苏f完便把面巾摘下,正是額頭有個坐佛印的張志言,只不過此時他頭發(fā)凌亂,所以阿吉并未認出。
“是你呀!風徒哥已經(jīng)出去了,早上出去的,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阿吉起身以示尊重。
見他臉色焦急,阿吉隨即安慰道:“要不你等等,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jīng)在半路了,過一段時間就應該就能回來?!?p> “黃教授和大龍呢,他們在什么地方!”張志言拳頭拍手心,焦急著來回走了幾趟,忍不住開口道:“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的嗎?我去找他們!我真的有急事,你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他?!?p> 聽到這話,阿吉就知道他真有急事,人類怎么可能有辦法遠程聯(lián)系呢。
阿吉皺眉道:“黃教授和大龍也不在,你來的真不巧,他們一起去的,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說嗎?”
張志言撐著阿吉的肩膀,一臉鄭重道:“小兄弟,我真有急事,身關性命,我知道你們辦法多,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找他們!”
看他的模樣的確挺著急,想到那天去他們那邊,他還叫他弟弟給自己送食物,便嘗試著向風徒傳音。
阿吉轉身走到石窟門口,閉上眼睛靜下心神傳音道:“風徒哥,你在哪,張志言找你有急事,你們能早點回來嗎?”
森林深處,一行四人,越往前走草木越是稀疏,眼前的這片區(qū)域并不見小樹,都是直徑有二十多米的高大樹木群,所以幾人都呆立在原地,都被眼前的這壯觀場景震撼到了。
當一個事物,高于自己身高三倍以上的時候,人就會感覺眼前的事物很高大,所以三歲小孩看爸爸都是偉人,更何況眼前的這些樹,有幾人的一百多倍呢!
以前,幾人行走在樹林中時,并沒有這種感覺,或者說,這種感覺并不是很強烈,那是因為大樹下面還有小樹。
當人行走在大樹下的小樹林中時,人的主觀感受,一般會以能接受的事物為參考,而體型比差超過一定的范圍之后,人就會忽視之,所以人群并沒有如今這般感受。
這就是,為什么當人站在螞蟻身邊的時候,螞蟻的眼中卻只有你手中的棍棒,以及拿著棍棒的手,而對你本人卻無動于衷的原因。
少頃,幾人回過神來,黃教授提議:“我們過去看看吧,也許會有些收獲!”
就在幾人想要走向前方,風徒收到阿吉傳出的信號,風徒皺眉道:“等一下!”
隨即,風徒隨地而坐,使用秘術接收信號。
這里的磁場視乎很強烈,或者是別的什么因素,腦電波干擾的厲害,傳到風徒腦海中只有零星一點,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真切。
風徒傳音道:“我這邊聽不到你的聲音,但我這就回來?!?p> 過了會,風徒便收到了阿吉的回應,只是依舊聽不清楚,兩人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對方的意思。
片刻,風徒起身道:“我和阿吉有個傳音的上古文器,他剛才給我傳音,視乎有什么急事,但是我聽的并不清楚,我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山羊胡子思忖片刻:“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明天再來?!?p> 隨即,幾人轉身往回走。
阿吉心道:既然風徒哥傳了回音,便是收到了自己的資訊,也就知道有事找他了,他應該會早點回來。
“我和風徒哥的確有個傳音的上古文器,剛才給他傳了話,這會應該在回來的路上?!卑⒓瘡堉狙哉惺?,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
“都這個點了,你去找他們的話,要是錯過了怎么辦,還是好好在這里呆著吧,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阿吉見他朝自己走來,這才緩和語氣。
“嗨!”張志言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愁容的坐下?!笆碌饺缃?,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伯父能周旋住才好!”
阿吉眼睛滴溜溜一轉:“有什么事你能告訴我嗎,我也許能幫上忙呢?”
阿吉一邊說,一邊用手背輕拍張志言的臂膀,吸引他的注意。
張志言無奈的瞥了眼,他那竹竿一般細小的手臂,又嘆一口氣道:“嗨!沒用的,我都沒辦法,你一個小孩子就更沒有辦法了,只有等風徒哥回來,讓他幫幫忙?!?p> 聽到此話,阿吉一臉無奈。
想想也是,本來是有點實力的,任誰說自己是個幫不上忙的小孩子,應該都會感覺挺失落,所以阿吉對他的事也沒再上心。
“卡卡卡!”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張志言以為是他們回來了,連忙站起身相迎。
等來人出現(xiàn)在眼前,他又一臉失望,隨即垂頭喪氣的低頭坐下。
還是阿吉淡定,知道腳步聲這么輕,還這么慢條斯理,肯定不是風徒幾人,神情也沒過多變化。
甜甜拿著兩個水袋走到阿吉身邊,擠眉弄眼給阿吉做表情,示意他這是什么情況。
阿吉見她走到跟前,這才起身去拿她手上的水袋,“來找風徒哥的,他叫張志言,我和你們提起過,食物就是他們哥倆送的。”
聽到哥倆這個詞,張志言的神情更加不自然,就像是火燒著了屁股似的。
甜甜打招呼道:“你好,我叫霧影碟,他們都叫我甜甜,謝謝你的食物!”
張志言沖她笑了笑,那表情要多勉強就有多勉強。
甜甜知道他心情不好,找風徒應該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所以并沒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