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的話,能請你推理一下,今晚發(fā)生的所有事件嗎?”
一旁的靈琛饒有興致,她只知道整件事的一部分,關(guān)于她的那部分而已。
凌川淡定的請求讓子與越發(fā)不安。
“好的!”
他盡力的拖延時間,除了梳理一下腦海中的想法外,也是因為天……快亮了。
咳嗽一聲,子與清了清嗓子,對鎮(zhèn)定的凌川給了高度的重視。
“我開始?”
“嗯!”
得到凌川的認(rèn)可后,子與便神情嚴(yán)肅起來。
“一切從頭開始敘述的話,就得回到十幾年前了?!?p> “十一年前?!?p> 凌川的提醒給了子與一個準(zhǔn)確的數(shù)字。
子與沒有被打斷的不悅,“十一年前,還真是久遠(yuǎn)吶!”感慨一句后,他繼續(xù)道。
“十一年前,你的父親出軌徐珺的母親?!?p> 子與的聲音,沒有因為凌川沉下去的表情而有絲毫變化。
“徐珺的母親具有受虐傾向,而你的父親有暴力傾向,他們兩人一拍及合?!?p> “可后來,徐珺的母親卻死在了床榻上,逃遁前,你父親還抓走了年幼卻是美人胚子的徐珺?!?p> “出軌?被稱為我母親的女人早就跑了。那個只會喝酒,罵人的男人不配稱之為我父親!”
凌川的雙眼充血,那種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樣子讓子與嚇了一跳。
“你父親,咳咳!”干咳一聲后,子與繼續(xù)道。
“那個男人,也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不是生下你,而是把徐珺送到你身邊?!?p> “沒錯?!绷璐ㄔ尞惖目戳俗优c一眼,顯然沒料想到這些子與都知道。
“本該膽小懦弱的你愛上了年幼的徐珺,也許你當(dāng)時并不懂愛,只是兩個可憐人惺惺相惜,報團(tuán)取暖罷了?!?p> “但當(dāng)你父親試圖當(dāng)著你的面去強(qiáng)暴那個女孩后,你爆發(fā)了。然而,沒有什么卵用……”
“關(guān)鍵時刻,一名警察追查上門,解救了女孩和你?!?p> “其實,你應(yīng)該感謝那個警察的!”
子與突然說了一句和凌川的計劃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話。
“就憑他和那個男人搏斗中殺了我爸,自己也重傷了嗎?”
“矛盾的地方就在這里!你一方面否認(rèn)他是你的父親,一方面你又……”
子與突然愣住了,“原來如此,你怨恨李彪的父親不是因為他殺了你父親……而是,你想要親手手刃那個男人?!?p> “你還真是我的知己啊!”凌川玩味的看著子與,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更讓子與心中下沉。
凌川絕對有他沒想到的后手!
“李彪父親?”
旁聽的靈琛突然發(fā)問。
畢竟這不是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推理。
“那個警察就是我的父親?!弊诘厣弦а狼旋X,捂著傷口的李彪開口道。
“是的!李叔因為那個案子受重傷,不久就去世了?!?p> “你知道李彪的病是怎么來的嗎?”
子與對著靈琛問道,他又說了一句與凌川計劃毫無關(guān)系的話。
不過,凌川卻毫不在意,畢竟時間還有很多,它也走的很慢!
子與知道不可能在靈琛那到答案,他嘆了口氣。
“說起來還是怪我,我小時候就喜歡推理和調(diào)查那些殺人案,當(dāng)時,我寄宿在李彪家?!?p> “我知道李叔在調(diào)查一個殺人案,于是我慫恿李彪一起偷偷地跟著李叔,追到了凌川的‘家’?!?p> “后來,在李彪的面前,李叔和凌川父親激斗,被傷的奄奄一息,重傷垂死!”
李彪似乎因為子與的話再度回憶起當(dāng)時場景。
“我記得,當(dāng)時滿地都是血,四周都染成橘紅色,父親舉著血淋淋的手安慰我,讓我別哭!”
說著,說著……李彪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放聲哭泣起來。
看著李彪這個樣子,子與卻松了口氣,李彪一度不愿意回憶這段往事,以至于沉積成病。
這次度過去,李彪絕對會脫胎換骨。
看著子與的小手段,凌川嗤笑一聲。
“別再拖延時間了……”
子與沒有任何被拆穿的尷尬,他繼續(xù)道。
“我不知道,你為了這天謀劃了多久。
又做了多少,我只知道這其中一定是超乎我想象的艱辛。
如果不是看見這幅場景,我想我早就忘了你和靈琛兩人?!?p> “對??!畢竟我們當(dāng)時只是互相不知姓名的小孩子而已。”
凌川的語氣讓子與不由回想起當(dāng)時房間中的四個表現(xiàn)不同的小孩。
父親倒在血泊中,只知道哭泣的小李彪。
互相依偎取暖的小凌川和小徐珺。
還有撥打求救電話后,鎮(zhèn)定的給李彪父親急救的小子與。
“說起來……我記得在孤兒院中,我們相處的還挺不錯的?!?p> “孤兒院!”一旁的靈琛突忽叫了一聲。
子與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凌川你和徐珺一起都被領(lǐng)走了,我們還真的可能成為好朋友。”
“朋友嗎?”凌川呢喃一句,隨后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和李彪注定有那個犧牲警察的同事照顧,而我和徐珺則只剩下了自己?!?p> “也是!”
子與說完這句話后,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沉默。
凌川首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請繼續(xù)開始你的表演吧,我想讓你死前華麗的推理這一場盛宴!”
凌川從手里拿出了一個遙控器。
“這是?”
“大樓底層被我安上了炸藥,足夠把我們所有人炸上天。
不然……我現(xiàn)在為什么有底氣站在這里,你以為我到底計劃了什么?”
凌川平靜的回答了子與的問題,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遙控器。
“這……不是真的吧!”
靈琛咽了咽口水,沒人回答她的疑問。
坐著的李彪不知何時陷入了昏迷,血從他的腹部流著。
把遙控器放回兜里,凌川笑著對子與道:“請繼續(xù)你的推理,如果你真能還原事情所有的真相。
我會給你個機(jī)會,一個讓你們幾個活下去的機(jī)會?!?p> “可以!”
子與咬了咬嘴唇。
“在此之前,我還有個疑問?!?p> 凌川:“什么疑問。”
子與:“你和靈琛被收養(yǎng)以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和她一起策劃了這起案件!”
凌川沉默了。
終于,他開口道:“我和靈琛只是單純的想以此控訴這個墮落社會而已!”
“哦?”
細(xì)節(jié)像是珍珠一樣被子與串在一起。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子與靜靜地看著凌川,凌川還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凌川磁性的聲音慢慢響起:“我被收養(yǎng)到一個富裕的家庭,衣食無憂,甚至還受到各種良好家教,父母也把我當(dāng)親兒子一樣看待……”
聽到凌川的敘述,子與意識到問題估計出在靈琛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