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下車走了沒幾步,就見之前的那個女的剛好出了小紅樓,朝著二人氣呼呼地過來。
“瑞哥,就是這個土包子剛剛想訛我,還把我推倒在泥地里,你快幫人家出氣嘛……”這女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向著唐二少告著狀,卻沒注意到唐二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啪”的一聲,那女的被唐二少扇了一耳光,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唐二少,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怎么不幫著自己出氣,反而還抽了自己一耳光?
“滾,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xiàn)眼?!碧贫賹δ桥暮鹜曛?,滿臉歉意地對風建春說道:“風少,您別在意,咱還先去見我大哥?!?p> 那女的被唐二少突出起來的一巴掌,抽得愣在了原地。此刻聽到一向趾高氣揚的唐家二少,居然低聲下氣的和這土包子說話,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此刻這女的再傻也覺察出了不對。這蓬頭垢面,滿身泥點子的青年,哪還可能是鄉(xiāng)下來的民工,絕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這TM的就是麻子不叫麻子,那叫坑人啊……
想到之前風建春對她說過的話,這女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雖然不確定自己挨了一巴掌算不算是倒霉結束,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這個青年不想放過自己,自己肯定是沒好果子吃。
“對……對不起……”那女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垂著頭輕聲說道。
風建春輕輕笑了笑:“看,我先前沒騙你吧,都告訴你積點口德了,這不,倒霉了吧?”
說完,風建春微微搖了搖頭,徑直向小樓里走去。那女的呆呆站在原地,忐忑不安,不知道該走該留。這算是放過自己了嗎?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風建春剛剛隨意看她的那一眼,就已經(jīng)看出她雖有幾分姿色,卻是個福薄之人,就更加沒心思為難她了。
“風少,不好意思,芳子就一蟲女人,您別和她一般見識,回頭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她。”風建春剛剛走入大廳,唐二少就快步跟了上來,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瞅了瞅風建春,見他沒有惱怒的跡象,才略略安心。
“芳子?叫的挺親熱的嘛,求情就求情別假惺惺地裝模作樣?;厝ソ逃??我看是在床上教訓吧。”風建春打趣了唐二少一句,見唐二少難得的露出害臊的樣子,
唐二少尷尬地笑了笑:“今天這不是圣誕節(jié)嘛,芳子的朋友組了個趴,讓我陪他去,我沒答應,所以她脾氣大了些,就惹到您了?!?p> “那你怎么不去?你不是一向喜歡熱鬧嗎?”風建春有些好奇地問道。
“真不知道那些人非要過什么圣誕節(jié),又不信上帝,自己爹媽的生日都不一定記得住,耶穌的生日關她們個鳥事,就是一群傻X找個由頭瞎胡鬧罷了。以我的身份,去了不就是掉價了嗎。”
風建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說二少,你就不能安安心心找個正經(jīng)點的女朋友嗎?”
“哎,像我這樣的身份,娶誰,不娶誰,又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再說我自個兒是個什么德行,風少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就禍害禍害不良少女得了,良家姑娘我是招惹不起的?!?p> 唐二少這話也透露出他的些許無奈,聽在風建春耳中,也讓他心里很是有些感觸。人們都只見到豪門子弟的風光無限,卻哪里知道這些紈绔也是有很多的無奈的,例如婚姻。
兩人是不是相愛,根本不是家族考慮的因素,門當戶對、身份地位才是聯(lián)姻的基礎條件。更何況是家族里的資源配置、培養(yǎng)方向、權利交替這些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更不是他們自身能決定的了。
“也許唐泡泡的年少輕狂,驕橫跋扈也只不過是一種抗議的方式?!?p> 風建春在心里感慨著,不知不覺中對一向讓他感到厭惡的唐家二少,也多出了一些好感和同情。畢竟一個羊群中,只需要一只頭羊。
來到三樓唐祥的辦公室門前,房門沒關,西裝革履的唐大少,雙手抄在褲兜,正望著窗外被殘雪斑斑點點覆蓋著的工地出神,領袖氣息盡顯。
風建春在房門上輕輕敲了敲,回過頭來的唐祥先是一愣,待看清敲門的人是風建春,又驚又喜,趕忙迎了過來,遠遠地就伸出了雙手。
“風少,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唐祥雙手和風建春握在了一起,上下將風建春打量了一番:“兄弟,你這是怎么了?去工地里微服私訪了?”
“這不是不想麻煩祥哥嘛,現(xiàn)在我這不是來向您告罪了嗎?”風建春用力和唐祥握了握,笑著答道。
唐祥將風建春領導沙發(fā)前坐下,一邊讓唐二少去招呼人倒茶,一邊問道:“咦,和你形影不離的胖子呢?他這次沒和你一起來京都?”
“他啊,有了女朋友哪還管我這個兄弟呢?!憋L建春笑著答道。
在得知風建春來京都的時候,大虎本來也是要來的,不過剛巧他YB市護士美眉的女朋友,準備趁著圣誕節(jié)來建安玩幾天,風建春便沒讓他跟著過來。一來不想耽擱了兄弟的性福生活,二來建安的家也需要有人打理,更何況風建春此次出來,目的就是沖著陰山派去的,他不想把自己的好兄弟牽扯進來。
另外,因為謝莉前夫的案子,別墅鬧鬼的事情又被重新翻了出來,原來那套別墅的位置,正是當時謝莉父親埋缸化尸的地方,所以才會招來李銘誠父親的鬼魂,也才有了當初別墅鬧鬼的事情。
別墅里住的幾個男人倒是無所謂,都是見怪不怪的主兒,但是蘭姐和莫黎卻被小區(qū)里來來往往的人,指指點點而疑神疑鬼,而這也需要大虎這個機靈鬼幫著善后。
所以,最后風建春和大虎約定好等放了寒假在老家碰頭后,獨自一人來了京都。
隨后,風建春和唐祥寒暄了一會,因為心里還惦記著魏少的事情,便告辭離開。
唐祥知道風建春和魏少的關系,要比和自己要近上許多,也沒多作挽留。不過卻是對唐二少仔細交代了一番,讓他幫風建春安排好食宿外,還細心地交代二少幫風建春準備幾身換洗的衣服和鮮花、果籃。最后告訴風建春,明天下午他會去醫(yī)院看望魏少,希望風建春也能在場,正好有些事情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雖然唐祥沒談要商量什么事情,不過從這些細微末節(jié)的安排上,也能看出唐大少是個做事面面俱到,恰如其分的人。不出意外的話,唐家未來的接班人肯定就是他了。
風建春被唐二少安排在玉泉山不遠處,一家四合院風格的五星級酒店中。因為魏少養(yǎng)傷的地方,并不是一般的醫(yī)院,而是位于玉泉山中的一處療養(yǎng)院,從酒店過去走路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風建春謝絕了唐二少為他接風洗塵的好意,隨便在餐廳里吃了點東西,便在房間里等著唐二少過來。
晚上六點,唐二少準時過來,看到面貌一新的風建春不禁嘖嘖贊嘆。白天看到邋里邋遢的風建春還沒覺得怎樣,現(xiàn)在洗漱干凈,換上他之前買來的名牌衣服,不僅清新俊逸,更是貴氣盡顯。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就如浩瀚星海般,給人一種靜謐與空靈的感覺。此刻的風建春給唐二少的感覺,就像是道觀中享受香火供奉的神仙,讓人不由得打心底里升起崇敬之心。此刻站在風建春的面前,更讓他這個真正的富家公子,不由自主地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咳咳,二少,你覺得我這還行吧?”
看到唐二少盯著自己發(fā)愣,風建春有些難為情的咳嗽了一聲,被一個大男人這么盯著欣賞,風建春也有些不自在。
至從妄境中醒來之后,便是接連不斷的事情,風建春一直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外貌的變化。之前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雖然五官沒什么變化,但皮膚如嬰兒般水嫩白皙,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層皮,風建春當時也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沒想到渡劫成功還有這么大的好處,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行,太行了,那些明星、男模什么的,跟您一比就成了武大郎,風少您要是去夜店兜一圈,嘖嘖……那些個狂蜂浪蝶、鶯鶯燕燕還不上趕著投懷送抱?!毙⌒〉呐牧孙L建春一通馬屁,唐二少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認真地問道:“風少,要不要給您安排幾個保鏢?雖然您身手了得,但也保不齊會有些不長眼的貨色給您添堵,也不能您都親自動手吧……”
風建春一聽想想也是,現(xiàn)在自己的這副樣子還真有些惹眼,不過風建春也不喜歡被人跟著,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用了,我應該在京都呆不了幾天,等魏少傷好了,我應該就會離開。”
“嗯,???”
唐二少剛點了點頭,但馬上反應過來覺得不對。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等魏少傷好了,還不得三個多月?風建春這話豈不是自相矛盾。
“二少,怎么了?”風建春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碧贫龠B連擺手,他突然想到,當初風建春就是用一根銀針幫他治好胳膊,高人行事,哪能用常理判斷。
不知不覺間,風建春在唐二少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高高在上,榮列世外高人的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