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可是當真?”略顯昏暗的書房之中,即便是桌上的燭火在不停地燒灼著,也終將是無法照亮這房間的全貌。反倒是那個坐在書桌后邊的人,聽了那個跪在他下首處的黑衣人的話之后,直接就氣憤地拍桌而起了??梢郧宄馗惺艿剿砩系男苄芘穑?p> “此事千真萬確,小的不敢有所欺瞞!”那個跪在他下首處的黑衣人,此時也是被嚇得不輕,趕忙表忠心說道。他雙手抱拳,頭低得更下面了些,顯然是在躲避那個坐在書桌后邊的那個人的眼神。
“……”也不知他是在想些什么事,坐在書桌后邊的那名男子沉默了少許。黑暗,掩蓋了他的部分容貌,哪怕是燭火再怎么盡情燃燒,也無法照全他此刻陰郁的臉龐。
“你先行退下吧!”思慮了片刻之后,那男子終于開口了。
“是!”即便內(nèi)心是極度恐懼著的,那男子還是面若無事地抱拳應(yīng)了聲“是”之后,便也快速地消失在了那間書房之中。
“嘚嘚嘚~~~”那黑衣人在書房中徹底不見蹤影之后,房中亦就只剩下了那男子一人,黑暗,依舊是掩蓋了他班長絕好的容顏。他不停地用手指敲擊著桌子的一角,似乎是在決斷著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嘚嘚嘚~~~嘚嘚嘚~~~~”他的一只手。不停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的一角,另一只手則呈握拳狀,放在他的嘴巴處。手指不斷相互摩擦著。良久,他都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來:倘若方才得到的那個消息屬實,那他現(xiàn)在就更加不能有所耽擱了,他應(yīng)該要速戰(zhàn)速決了!
“來人!”思索片刻之后,那男子便沖著房門外邊喊了一聲。隨后,便有一名穿著像是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應(yīng)聲而入。那男子走到那書桌前,抱拳朝著坐在桌子后邊的那男子行禮:“公子!”
“那件事情,調(diào)查得如何了?”那男子斜倚在椅子上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極度慵懶,沉思著什么重要事情的樣子一般。只是,他的一只手,仍在不停敲擊著桌面,發(fā)出“嘚嘚嘚~~”的聲音,讓這書房,變得尤為‘肅穆’!
“這……”那跪在地上,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男子先是猶豫著開了口,可他也就只說了一個字,然后就不知該說些什么了。思慮片刻過后,他接著說道:“屬下無能!那件事,還在查~~~”
“都這么久了,還沒查出個結(jié)果來?”很顯然,那斜倚在椅子上的男子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是極度不滿意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屬下辦事不利!還望公子恕罪!”反倒是那個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人,被那男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委實嚇得不輕。他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了!
“真是一群飯桶,廢物!”沒來由地,坐在椅子上的那名男子突然就暴怒了起來。他直接拍桌而起,高高俯視著那個正跪在他面前的男子,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模樣。
“……”那名跪倒在地的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男子不敢再說什么無能認錯的話了。他只是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下面了一些,就差沒在地上找到一個地縫鉆進去了。
“呼~~~~”那站在桌案后邊的男子又是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不過看樣子,他此時似乎是已經(jīng)平復(fù)下了他方才還暴動不已的心緒。
“那件事,一定要加快追查!切不可走漏什么風聲!”那站在桌案后邊的男子在長舒了一口氣之后,又對那個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男子吩咐道。
“是!”那侍衛(wèi)模樣打扮得男子,在領(lǐng)了他家主子的那個命令之后,便也就快速退出了房去。不過與其說是‘退’,倒不如用‘逃’這個字來說,更為貼切些。也對,他家主子現(xiàn)在就像是一支隨時都有可能會離弦的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置他于死地。
那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男子離開之后,房里,亦就只剩下了那男子一人。紙筒里的燭火,依舊是在不停燃燒著,釋放著它最后的光輝與溫暖!只可惜,那燭火似乎是要燃盡了,那燭光,都變得有些昏暗了!
“怎么這么快?嘚嘚嘚~~~”待房里亦就只剩下那男子一人之后,他像是極度疲勞的樣子,頹廢地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他的手,亦就是在敲擊著桌面,發(fā)出“嘚嘚嘚”的響聲,嘴里還不時念叨著那樣的一句話來。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將要降臨到他的頭上一般!
是的!一切發(fā)生得都太突然了,突然到完全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父王,居然會這么快得就得到了那一個消息。他亦不過才來這揚州城少許時日罷了!原本還想著一切還可以慢慢來過,不過,按照現(xiàn)在的情勢來看,一切都只會是他個人美好的期望罷了!真的,他再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里耗下去了,他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了!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
越是那么想,他的眼眸里,就越是迸射出了嗜血的光芒。像極了是一匹已然饑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再也沒有辦法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wǎng)了。他必須要先發(fā)制人了!
王權(quán),誰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