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言說,是席總沾了不干凈的東西?!?p> “干什么呢!在背后嚼什么舌根!還不趕緊去干活,小心待會兒席總和齊特助看見!”
兩個女職員被自己領導嚇得胸口發(fā)顫,趕緊加快腳上的小碎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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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市,陸氏傳媒。
即便今天頭版新聞全跟自己的親生獨子陸司澤有關,可陸氏傳媒的老總,陸江安,卻沒有心思太過關注自己兒子的新聞。
“怎么樣,人來了沒有?”
陸江安抓著身邊的助理,緊聲詢問。
“陸總,剛才又問過了,Lucas的人也給不出他在哪,因為他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的,沒人能掌握他的具體位置,不過聽說他今天一早就出門了。陸總且寬心,不是說Lucas從不遲到嗎?!?p> “話是這么說,但是見不到他人我總不安心,畢竟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能請到這尊神?!?p> 時間的指針越來越靠近約定的時間,陸氏傳媒最高的十層和大堂已經完全清空,只留下接待Lucas的接待人員。
突然,陸氏傳媒的樓下停下了一輛極其普通的出租車,一個身穿咖啡色大衣的男人跨步而下。
他回身將車錢付給司機后,含笑看了眼聳立的高樓,銀漆的大字下是精致的一層層剔透的玻璃窗。
“你好,是……Lucas老師嗎?”
男人戴著墨鏡,只能略微感知他的臉盤小巧,下顎曲線優(yōu)雅又透著圓潤,貌似很年輕,一點也不像是占卜的大師。
“我想我沒有遲到吧?”
“當然!當然!這邊請?!?p> 趕緊將這尊神請進公司,其他員工本還想客套幾句,但就在開口之前,男人抬手打斷,藏在墨鏡后的目光看了眼一旁的三座電梯,徑直走向中間的一個,根本沒把心思放在身后的接待人員身上。
“不麻煩老師,我?guī)先ヒ婈懣??!惫ぷ魅藛T急著按下按鈕,男人也沒反對,不過就在進電梯之后,對著還要上電梯的人群說:“一個就足夠了,人多了反而不好?!?p> “好好!你們!趕緊安排其他的事情吧!”
說著,燙著金色紋樣的電梯門隨之關上,但剩下的眾人就感覺剛才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之前準備得那么緊張,但來人就像一陣滑過耳畔的微風,來的悄無聲息,走得也不留痕跡。
最最頂層,是陸江安為占卜大師Lucas特地預留的,本想再跟這尊神吃吃飯,套套近乎,但沒想到他三兩句就打發(fā)了,現(xiàn)在整層樓就他和自己。
“Lucas老師?”
“這里太空曠了,去陸總您的辦公室吧?!?p> 陸江安被堵得不敢說話,卻也依言照做,二人很快進了房間。男人二話不說地吩咐著拉上所有的窗簾,霎時,整個房間陷入昏暗。
Lucas徑直走向了陸江安的位子,面容向著陸江安,似乎詢問他是否可以坐下,陸江安忙不迭地點點頭,毫無陸氏掌舵人的格調。
男人輕笑一聲,摘下臉上的墨鏡,走向一旁的洗手間,沒一會兒男人擦著凈白的雙手坐了下來,緊跟著抬手示意陸江安,后者很快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陸先生,既然一切準備就緒,那就開始吧?!闭f著,男人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里拿出了一塊黑色的桌布,跟著拿出一堆塔羅牌,將之洗牌過后,笑著詢問陸江安。
“陸先生,您有什么想問的嗎?”
“有,有!Lucas老師……”突然,陸江安變得神秘兮兮,有些枯瘦的手指死死扒住桌面,“我想讓你幫忙辦件事,幫我處理一個人?!?p> “這話怎么說?”男人偏頭一笑,雙手十指互相交叉著放在交疊著的大腿上。
“Lucas老師,其實陸氏我做了這么久了,早就想退休交到我兒子司澤手上的,可奈何他只對情情愛愛和拍戲感興趣,沒辦法,只好我多勞累幾年。本以為只是多勞累罷了,但沒想到自從高中他接觸一個叫時優(yōu)的女人開始,我們司澤徹底變了,無心自己的前途,那幾年就圍著她打轉。后來另外有個女孩懷了我們司澤的孩子,雖說傳出去不好聽,可那姑娘的家世比時優(yōu)好上百倍,我也就默許了,但時優(yōu)竟害得司澤失去了孩子。我動用陸家的人脈關系,徹底封殺了時優(yōu),誰知最近才被我查到她竟然從小就認識席家的席休愷,我更收到消息席休愷曾打算讓她一個人去機場接機。”
“所以呢?陸先生到底想說什么?!盠ucas交換了下雙腿,嘴角雖笑,可眼光卻陡然變得銳利。
但由于房內過于漆黑,陸江安看不清Lucas的雙瞳。
“Lucas老師既然我有求于你,我索性跟你全說了,我陸家雖說實力不小,可席家畢竟曾經是老軍家,席葉凡的二兒子席辛當年的霹靂手段咱都聽聞過,席辛并不滿意自己現(xiàn)在的繼承人席休容,圈內都知道他有意將繼承人的人選更換為二兒子席休愷。這時優(yōu)如果有席休愷撐腰,那我陸氏還有司澤都吃不了好果子?!?p> “呵,只不過是一個過氣的女明星,陸總何必如此緊張?!?p>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務必請Lucas老師將時優(yōu)處理掉,只要她再見不到我兒子就行!我知道你們有些特別的方法,無論多少錢,我都愿意出!”
污濁的事情他見多了,可沒見過這么無聊又惡毒的請求。
男人又整了整手里的牌,笑著對眼前的老男人說:“這樣吧,陸總,我先幫你看看陸少爺最近的命格吧?!?p> 一陣利落地洗牌切牌過后,陸江安按指令抽了3張牌。
Lucas將牌面翻開,笑意輕吐。
“如何?!”
“陸少爺身邊確實是有小人?!边€不等說完,陸江安緊跟著說道:“我就知道!時優(yōu)在司澤身邊只會是禍水?!?p> “不急,陸總。塔羅牌說,那小人并不是從很久以前就在的,而是最近幾年,如果她再在陸少爺身邊,我想不出幾年,無論是陸氏還是陸少爺,都會被拖下水?!?p> “什么?這……這什么意思?”
男人指尖中,豎起一張“審判”牌,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烈,“陸總,恐怕先讓您貴公子審視自我為上,時優(yōu)小姐不止不是貴公子命中的絆腳石,甚至是命中的貴人,不過很可惜,他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浪費了這位小姐,而她的命格就在昨日已全部改頭換面,我給你個建議吧,她現(xiàn)在不是你能招惹的?!?p> “什么……”
陸江安怔在當場,還不等他回神,男人起身走到窗邊,刷得拉開厚重的幕布,回頭望向茫然若失的老男人。
“陸總,時間寶貴,恕不奉陪?!?p> 陸江安猛地回頭,灰色的碎發(fā)之下,是一雙盛滿笑意的琥珀瞳孔,但那笑意如寒流,冷得絲絲入骨。
Lucas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氏大樓,剛出門便見自己的純黑轎車等在門口。
還未走近,車門輕啟,男人邁開長腿一步跨進車內,車門砰得關上。
很快,眼前車后座的電子顯示屏上露出一張鶴發(fā)童顏的慈祥老婦面孔。
“小先,怎么樣?找到她了嗎?能帶回家了嗎?”
漪蘭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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